方大頭微微搖頭。
他並不知道,而且以自己的職務,也不能詢問。
不知者不怪,公孫耀並冇有將其除掉,而是帶回警察署等待神機葉的訊息。
一個小時過後,神機葉頭髮有些濕潤的出現在房內。
公孫耀立即為他盛飯併爲她專程夾起幾塊雞肉道;“不慌,吃了說,並不是說我發現後就要立即動手。”
神機葉嗯了聲端起飯碗,方大頭也慌忙為她切泡好茶水。
吃完飯菜。
神機葉放下飯碗;“在距離這裡有將近十公裡的一處廢棄的莊子中,因為天黑,看不清楚是有多少人,但從燈光照耀來看,人數應該是在五十人以上。”
李莊。
方大頭一聽這地點心中咯噔聲;“爺,那邊鬨鬼呢,可彆去啊。”
反手就給他腦袋上敲了下。公孫耀皺眉罵道;“鬼你個頭。”
讓方大頭去洗碗收拾。翹起二郎腿,公孫耀想了想後道;“明個早上,咱們去看一看。”
濃厚的霧氣看不清楚下麵的情況。
但時不時傳來的淒涼慘叫,讓公孫耀確定這個位置,就是他們的研究所。
“那下麵……下麵是什麼聲音啊,聽起來好淒慘。” 方大頭聽到下麵的聲音渾身顫抖結結巴巴問道。
謝體秀苦笑了下;“你將人送給了日軍研究毒氣,你說,下麵會是什麼聲音。”
“他孃的,那群王八蛋。真他麼的不是個人。”
方大頭也是生活所迫,若非是家境貧寒,誰樂意在這受苦。
如今一聽說是研究毒氣,拿活人做實驗,他早已柔軟下來的血性,再一次被激發。
公孫耀一個字也不說,望遠鏡中的霧氣讓他隻能放下安心等候。
中午十二點多,這裡的霧氣總算完全散落。
殘垣斷壁中,晃動的人影清晰可見。
十幾個日軍士兵守衛著前後通道,製高點還有一處機槍陣地,在一處相對儲存較為完好的庭院中,三十幾個身穿白大褂的人正在吃飯,其中有幾個是西方人麵孔,這一定就是魯爾帶過來的。
“總算是找到了。”公孫耀露出笑意看向身邊的幾人;“今天晚上,讓他們明白明白,什麼叫生不如死,什麼叫,絕望是恐懼的來源。”
“你打算怎麼做?”謝體秀微微回頭問道。
公孫耀笑了笑;“明天一早,我會讓他們明白什麼叫真正的恐慌和懼怕。”
這……
這還是人?
方大頭嚥下一口唾沫看著麵前的一切。
他親眼見到,公孫耀在抹去這個日軍士兵脖子後,手中匕首如同閃光一般,不到片刻,就將麵前的這個日軍剔成了骨架,就剩下了頭顱。
血淋淋的骨架在加上唯一完好的頭,讓他當場嚇尿癱軟在地。
“放心,你還不會享受這樣的待遇,找一根繩索,給我吊起來。”
哦了聲。
忍住內心的恐懼和噁心,方大頭隻能將這骨架子掛在一顆歪脖子樹上這才往前。
在往前走了將近三十米,一隻手突然搭在他肩膀,這嚇得他想要叫喊,但是嘴巴讓人給捂住讓他渾身發冷。
“是我。”公孫耀的輕微說了聲,方大頭這才反應過來低聲道;“爺,你是鬼嘛,悄無聲息的。”
公孫耀鬆了手,在他們那邊,我有一個外號,叫幽靈。”
“將人掛起來吧。”公孫耀不想多說,直接指了下邊上。
又是一個日軍給破了肚子。
方大頭哎了聲從公孫耀哪裡接過工具,居然是勾豬用的鉤子。
這擺明就是要將這裡的人往死裡麵整啊。
天亮了。
鬆井一根慢吞吞的起床就聽到外麵吵吵嚷嚷的聲音。
這聲音夾帶著一定的恐懼。
這讓鬆井一根眯起眼睛從邊上取過帽子扣帶在頭上走出去大聲問道;“嘀嘀咕咕的在說些什麼?”
副官,也是曾經在醫科大學的助手小野臉色蒼白的跑了過來;“大佐閣下,出事了,咱們的哨兵昨晚遭受了恐怖襲擊。”
大佐,是大本營給他的一個虛職。名義上是一個大佐。但是無兵無權,就算負責守衛的十幾個士兵,也是奉天憲兵司令部調動過來。
給他大佐,不過是為了和魯爾進行般配,畢竟魯爾是上校軍銜。
遭受襲擊就遭受襲擊,還加一個恐怖是個什麼意思?
鬆井一根眯起眼睛冷笑;“怎麼,難道比咱們實驗還要恐怖。”
不。
比實驗都要恐怖的多。
這……
這讓鬆井一根愣神了下;“究竟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大事。小野伸出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鬆井一根立即往前,最終,二人來到旁邊的庭院中。
庭院中已經圍上了不少人。
負責安全的中尉跑了過來敬禮;“大佐閣下,恐怕我們已經暴露。”
暴露是早晚的事,自己現在不擔心這個,而是想要看看,這個比自己試驗都還要恐怖的究竟是什麼樣子。
被剔得隻是剩下頭顱的骨架,還有一個被開膛破肚隻是剩下軀殼不知道內臟的士兵。
兩人的死法,真可謂是自己見到最為恐怖的。
“你們難道就冇有……”
話還冇有說完。
遠處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眾人本就後背發冷。在加上突然的慘叫,更是讓人冷汗直流。
慘叫聲越來越近。
突然從拐角處衝出一個火球來。
而慘叫聲,就是從火球中傳出。
哪裡是什麼火球,而是一個人被引燃。
劇痛讓他不停狂奔尋找水源,隻是這個地方。
“救我……救我……救……”
距離門口還有幾米遠,最後的一點點力氣耗儘,那人直接倒在地上不在哀嚎,隻是剩下燃燒的大火還有飄散在空中飄散。
寂靜無聲,隻是剩下了眾人的呼吸聲。
鬆井一根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怕, 剛纔的兩人和現在的這個人遭受如此折磨。
這明顯,對方是衝自己來的。
說不定,這個隱藏在暗處的敵人,現在真默默的觀察著這一切。
“都給我聽好了,任何人不得在私自離開。”鬆井一根看向臉色蒼白的眾人, 大聲命令安排,畢竟。他也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