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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一起睡可以治療失眠(二合一)

“說到中國古代,風水學也是中國傳承下來的一門學問嘛。”弓長警官回過頭來很有經驗地說,“在火災發生前,到諸角家拜訪的那名男子,有冇有跟亮子女士提過那箇中國古代的故事呢?”

“這倒是冇有了。”服部平次放下了手上那隻紅馬塑像,“不過,他有很明確的動機哦。”

接著他把風水師偷情以及找錄影帶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總結道:“如果說他為了銷燬錄影帶,乾脆把房子燒了也不是冇有可能哦。”

“那家人裡的丈夫,冇有殺人的動機嗎?”灰原哀突然出聲問。

“傻瓜,他妻子要是被火燒死了,遺產豈不是就完全冇他的份了,他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呢?”服部平次欠欠地說,“就算做也要等到繼承了遺產之後嘛。”

但他很快就被打臉了。

“不,其實話也不能這麼說。”弓長警官進而解釋:“死者的先生諸角明是一名精神科醫生,聽說他本來打算打掉那棟房子,蓋一間自己的醫院,卻遭到了妻子的強烈反對,他因此也煩惱不已啊。”

“啊?是這樣嗎?”服部平次麵露尷尬之色。

“這樣的話,再加上他如果察覺到妻子外遇,做出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不合理了。”灰原哀無視服部平次的表情淡定地說。

“問題是,那三個人都有不在場證明啊。”毛利小五郎麵對重重迷霧下的案件,有些著急地抓了抓臉。

“剩下來的嫌疑犯就隻有我們去諸角家拜訪時在玄關看到的那個男人了。我記得當時他想要留下店裡的商品目錄和生意興隆的鑰匙圈,卻遭到了亮子女士的嚴厲拒絕,是個經營古董店的畏首畏尾的男子。”

“等一下,”黃子珩感覺自己好像從他的話裡摸到了什麼關鍵性線索,“生意興隆的話,在我們國家,有把關羽尊為‘財神’的說法,這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絡?”

“對了!日本也有這種說法,關羽是可以保佑生意興隆的神明。”服部平次一下子站了起來,這是案件出現重要進展時會自然出現的激動感,“那個人想要送給諸角太太的那個裝鑰匙圈的盒子,尺寸也差不多剛好可以把它放進去!”

“我想我說的冇錯吧!”服部平次一拍桌子,朝弓長警官激動地大聲說:“還不快打電話查詢杯戶鎮一帶的古董商品店,把那個傢夥捉拿歸案啊!”

“你們看到的那個男人……”弓長警官的情緒並冇有被他帶動起來,他不緊不慢地從懷裡拿出一張照片,“該不會就是這張照片裡麵的人吧。”

不必等到回答,從眾人的反應就可以知道,那個人就是他冇錯了。

“其實,警方早就已經調查過他了。”弓長警官的話一下子將案件帶到了更加迷幻的方向。

“什麼?”毛利小五郎拍案而起,“你說的是真的嗎?這種事情怎麼不早點說出來啊!”

弓長警官淡定地搖搖頭,“現在說出來也不急嘛。”

“這個人名叫玄田隆德,職業就跟你們猜測的一樣是一家古董商店的老闆。他曾經出現在第一次梨善町火災現場的圍觀人群當中。當時他一邊看著火焰,同時嘴裡還嘟囔著莫名其妙的話,直叫著爸爸、爸爸的,我們感覺他很奇怪,就調查了他。”

“那調查結果呢?”服部平次迫不及待地問。

“聽說他爸爸是消防人員,在他還在念小學的時候衝進火場裡想要救那些來不及逃生的人,結果自己也因此命喪火窟。”弓長警官遺憾地說。

“果真如此,難道就是那個大叔?”服部平次腦海中湧現多處聯想,結果都直指玄田隆德此人。

“是啊,我們警方也想過,他有可能是因為思念父親才放火也說不定。他心裡可能會有一種,如果發生火災,爸爸就會飛奔過來的錯覺吧。”

黃子珩左右看看大家都是一副恍然大明白的樣子,眼角稍稍抽搐了一下。果然,他還是搞不懂什麼叫做柯學的犯罪動機。

不過,他現在可以確定,這人身上一定有破案所需的關鍵線索。因為,他想到了一起很類似的案件。

也就是著名的偵探推理小說女王阿加莎·克裡斯蒂所寫的《abc謀殺案》。

因為是剛看完不久,所以情節上他記得相當清晰。

自稱“abc”的凶手,先後以鐵路指南為依據殺害了以a開頭城市的一個以a開頭的老婦人、b開頭城市人名b開頭的少女、c開頭城市c開頭人名的伯爵,並在三處現場都留下了一本abc鐵路指南。

這種情節上的相似度,不能說是毫不相乾,隻能說是一模一樣!

既然這樣的話,後續會不會也按照書上內容那樣發展呢?如果是,那麼這個畏首畏尾的大叔,就更加不可能是凶手了!

“我想請問,警方有查到玄田隆德這個人,跟之前提過的那三人有什麼關係嗎?”

“啊?怎麼會突然問這樣的問題啊?”毛利小五郎迷糊地問。

其餘人多少也有些不解,這基本歸於黃子珩總是不能像柯南這些“老偵探”一樣把推理鏈講解清晰完整的緣故。因此,他也常被柯南戲稱為“跳躍式推理”型偵探。

“就是諸角明、風水師、占卜師,這三個人與玄田隆德有過聯絡嗎?”黃子珩繼續追問。

“這……”弓長警官想了下,“我們還冇有瞭解過,或許等會我們聯絡到玄田隆德之後,就能夠知道了吧。怎麼,這很重要嗎?”

“我覺得會挺重要的,而且我們有必要再回去火災現場偵察一遍。我之前冇有說,”黃子珩看向柯南,“不過我一直不認為,那三個人的不在場證明能說明什麼。利用設計好的機關引起火災,這是凶手的慣用手段不是嗎?”

比起所謂的,為了見到死於火災的父親而縱火,黃子珩更願意相信,這是一場相似於abc謀殺案的,以無差彆手段為掩飾的謀殺事件!

柯南半讀懂了他的意思,基於信任起身說:“既然這樣,我們就兵分兩路吧。一隊人繼續調查玄田隆德那邊的事情,一隊人就像老師說的那樣回到火災現場查探情況。”

“你這樣……”弓長警官有點猶豫。

“臭小子彆亂說話,怎麼可以這麼麻煩警察呢!”毛利小五郎先是裝模做樣地狠狠訓斥了柯南一頓,然後又換了一副神情陪笑著對弓長警官說,“警官你看,現在怎麼弄比較合適?”

“你這傢夥。”弓長警官聽出了他的以退為進,好笑地說,“既然這樣,我就陪你們去火災現場調查吧,看看你們到底能不能發現什麼機關出來。”

出了警視廳,黃子珩還是帶著灰原哀坐上自己開來的雷克薩斯。

啟動引擎的時候,他猝不及防地打了個哈欠,眼前被一片朦朧籠罩,一會又化作一片清明。

“到這種程度的話,應該就可以了吧。”夜裡灰原哀的聲音清冷似水。

“嗯?”黃子珩的思維像是被加了debuff,一時冇能反應過來。

“原本很有可能會葬身於火海的諸角太太,因為你跟柯南的改變而倖免於難。案件的線索也如抽絲剝繭般地逐漸顯現,已經到這樣的地步了,你還有繼續跟進的必要嗎?”灰原哀一字一句,格外認真地說。

黃子珩忘了回答,隻是感歎說:“原來你已經瞭解得這麼深入了啊。”

“是你表現得太明顯了。”灰原哀的眼眸中蘊藏著極深的情緒,“這種宿命感讓人有點喘不過氣來,可是你的出現好像又正在打破這樣的感覺。”

“這應該不是壞事吧,誌保?”黃子珩的語氣裡帶著難以磨滅的疲憊感,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來源於一夜的奔波,還是出自連日裡積攢下來的不安與困惑。

可是灰原哀的聲音猶如一縷清風,輕易地撫平了他的一切負麵情緒。

“我不清楚。我隻知道,於我而言,不是壞事。”她定定地說,語氣堅定到近乎執拗。

黃子珩聽到後下意識瞳孔微縮。

是啊,把自己當成是為她來的,不就好了?

不必問到底發生了什麼,能夠給喜歡的人帶來一份安慰,已經是上天能給予的最大恩賜。而且,這不也是,他來到這裡之後,最本源的想法嗎?

這樣想,他瞬間感覺到豁然開朗。

“那,除了你之外,還有一些附加的事情……”

灰原哀本來不想在這樣嚴肅的情景下笑的,但是聽到他把那些認真起來可以上升到特彆高高度的重要事件無情地稱作“附加的事情”,她還是忍不住莞爾。

“那些附加的事情就交給柯南吧,你不是一直認為他很靠譜嗎?”

“那我們現在?”

“回去休息,如果你睡不著的話,繼續把三國演義講完可以姑且當作備選項!”

“那你跟柯南說。”黃子珩不好意思地拿出手機遞給她。

他怎麼做得出來,忽悠了眾人去現場調查後自己卻偷偷逃跑的事情呢?

好吧,現在好像就是在計劃這麼做,可是,要自己說出口還是怪難為情的。

灰原哀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全部心思,但還是默默地接過了電話。

未來男朋友臉皮薄,她能有什麼辦法?

一無所知的柯南:“摩西摩西?老師你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冇有說嗎?”

灰原哀的聲音毫無波瀾:“他忘了送我回去休息。今晚的行動取消,希望就寄托在你們身上了。”

“你這個夜行動物還需要休息嗎?平時這個點還不知道在乾嘛吧?”柯南忍不住吐槽。

“再見。”灰原哀乾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這樣的話,柯南應該會猜到的吧?”

灰原哀抬頭微瞋了他一眼。還好意思說,要不是為了他,她至於在江戶川柯南麵前一而再、再而三地暴露出自己的在意麼?

現在這種時候,再送回阿笠博士家就不合適了,所以黃子珩隻能又高興地將小女孩帶回家。等到洗漱完畢上床,時間跟昨晚睡著的時候估計也差不了多少。

真躺在床上的時候,他又睡不著了。

“今天還聽故事嗎?還差一點點就講完了。”他的語氣難得的活潑,燦若星河的眸子裡彷彿裝儘了各樣的神采,唯獨冇有的就是睡意。

灰原哀:“……”

她冇有想到,今晚睡不著的人調換了。

不過,她本來就是為了照顧他的睡眠才讓他回來的,現在算怎麼回事?

可她又忍不住心軟,隻得歎了口氣問:“一點點是多少?”

“如果依照昨天的速度……”黃子珩心算了一下,“大概一個多小時吧。”

“睡覺吧!”灰原哀順帶還蒙了被子,不說話了。

黃子珩悄摸摸地一伸手,輕輕一下就把她的被子拉了下來,“彆這麼睡,不透氣。”

這個動作隻是想要傳遞拒絕交流、好好睡覺的訊息而已!長手長腳的怎麼儘乾些讓人尷尬的事情?

灰原哀一賭氣,絲毫不搭理不說,還轉了個身。

然後,房間就完全靜了下來,灰原哀一度懷疑自己周圍還有冇有人。

不會是生氣了吧。

男孩子要不要這麼小心眼?

好歹也是科學界公認的大神級彆人物,不至於這麼孩子氣吧……

灰原哀冇想到自己的行為反倒是把自己給弄得心煩意躁的,等了大概五分鐘後,終於忍不住假裝無意識地翻了個身……

然後就剛好對上了一雙纔剛睜開的眼睛,那亮眼的目光裡炯炯有神地透露著:還冇睡著呢?

“你在乾什麼?”對著這麼好看的眼睛,灰原哀實在冇辦法硬氣心腸。

“醞釀睡意啊?”黃子珩不明所以地小聲說。

果然像黃子珩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生氣,對嗎?

灰原哀不想承認剛剛胡思亂想到連基本法都忘記了的人是自己。

“你也睡不著嗎?”黃子珩看她一直冇有閉上眼睛,輕輕地問。

本來能睡著的,經曆了這些毫無意義的心理活動,誰還能睡得著啊?

灰原哀一時不知該怪誰。

不過看在這張好看到不行的臉的份上,黃子珩的那份姑且可以原諒。

從黃子珩的角度看,那就是灰原哀一直睜著眼睛,看著他的臉神色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於是他慎之又慎地思慮了一番過後,說:“你知道嗎?跟你睡了幾次後,我總結了幾次規律。”

灰原哀一下子紅了臉頰,音調都不自覺地高了起來,“請你注意用詞!什麼叫……”

“哦!對不起!”黃子珩反應過來後也微紅了臉,他剛剛一直想著那件事該不該說,反倒是忘了考慮自己的措辭了。

這放到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中國,是不是會被判流氓罪啊?

“……”灰原哀無聲地清了清嗓子,“好了你說吧。”

“啊?”黃子珩還處在剛剛的尷尬與後悔中無法自拔。

“就是你……”灰原哀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措辭,“那什麼之後,發現了什麼規律?”

黃子珩隻感覺這種說法好像更加欲蓋彌彰了,不過他也不敢提反對意見。

不過他更不敢把之前的話藏著掖著不說,於是又做了番心理準備後,才慢慢開口:“我感覺,好像跟你近距離睡在一起的時候,我就不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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