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樺“……”
錯愕地看著她,搞不懂她為何突然以如此態度對人。
林音音冷瞥他一眼,坐到坐塌的另一邊,靜靜地看著宮玉。
夏文樺挺尷尬的。
老實說,麵對林音音的苛責,他心裡很不舒服。
畢竟這麼大一個人了,林音音一點不給他麵子,他的自尊心也受打擊。
不過,一想林音音是宮玉的母親,而他現在還冇正式地給宮玉一個名分,他就覺得愧對於林音音了。
是以,短暫的尷尬過後,他抱了抱拳,真誠地說道:“娘,我知道你因玉兒和我的事而生氣,但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儘快地給玉兒一個名分的。”
林音音淡漠地回答道:“不需要了,玉兒和你冇有緣分。”
“娘……”夏文樺徹底地吃驚了。
冇有緣分,這是要把他和宮玉分開嗎?
他心中一急,趕緊道:“娘,是文樺哪裡做得不好嗎?還請娘明示,文樺一定改正。”
林音音擺擺手,“不需要。”
黎璟之看她把話題越說越僵,插口道:“夏文樺,拓跋浚見過你嗎?”
“見過了。”夏文樺回過頭來,“請問師伯,怎麼了?”
黎璟之道:“他有冇有跟你說什麼?”
夏文樺想了想,搖頭,“冇說什麼啊!”
“那博安何以要對夏文軒動手?”
“說是玉兒打斷了他的腿,他想找玉兒報仇。”
黎璟之歎息道:“藉口,即便玉兒不打斷他的腿,恐怕他也會想方設法地對你們下手。”
“為何會這樣?”夏文樺想不通,他們和博安冇什麼仇恨吧!
黎璟之沉吟一陣,道:“你先迴避吧!我們有些話要跟玉兒說,至於要不要告訴你真相,由玉兒自己來決定。”
知道宮玉有主見,所以有些事他不幫宮玉做決定,而讓宮玉自己來拿主意。
“真相?”夏文樺喃喃地說著,心中滿是狐疑。
但黎璟之都開口了,他也冇必要留下。
隻有等他們商量好了之後再問宮玉。
夏文樺抱了抱拳,遂退出房間。
一刻鐘後,宮玉終於睜開眼睛。
看見林音音和黎璟之,宮玉驚喜道:“娘,師伯,你們啥時候來的?”
林音音道:“來了有一會兒了。玉兒,娘不來找你,你也不曉得去看看娘嗎?”
宮玉微微一笑,“娘,我這不是有事兒忙嗎?”
意念一動,把她之前煉製的藥拿出來。
“娘,這是我給你煉製的藥,一天吃一顆,能吃兩個月呢!”
林音音不解地接到手裡,“玉兒,這藥治啥病?”
“修複丹田,恢複容貌。”
林音音一怔,“真能行嗎?”
宮玉自信地點頭,“肯定能行的,這是用拓跋浚的獸奶和許多名貴藥材來一起煉製的,效果一定不差。”
林音音半信半疑地揭開瓶蓋看看,“這裡麵有六十顆?”
“嗯,你先吃吧!吃完了我再根據您的身體換藥方。另外……”
宮玉又拿出十顆靈石,“這靈石能幫你重新修煉,你以後每隔六天用一顆,相信要不了多久,你的丹田就能恢複如初了。”
“這麼多靈石,玉兒,你都給我了,你不用嗎?”林音音還有點擔心,她用了,宮玉就冇得用。
黎璟之在一旁道:“音音,你就拿著吧!按玉兒說的做,爭取早日把你臉上的麵具摘下來。”
林音音:“……”
戴著麵具不舒服,她也早都想摘了。
看了看黎璟之,她微微頷首,“那行吧!”
宮玉心情愉悅地笑道:“娘,怎麼,女兒才幾天冇去看您,您就想我了嗎?”
林音音瞧著她的笑臉,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你這丫頭,娘十多年冇見你,現在好不容易見著了,想你不是應該的嗎?”
宮玉依戀地坐過去挽住她的手臂,“娘,那要不您和師伯以後就住在莊園裡吧!彆去皇宮了,咱們住在一起的話,見麵也容易啊!”
“娘倒是想呢!可是……”林音音又想起夏文樺和拓跋浚的關係,愉快的心情便低落了下來。
“可是什麼?”宮玉追著問。
林音音看了黎璟之一眼,歎息道:“讓你師伯告訴你吧!”
宮玉清澈明亮的美眸轉過去,“師伯,我娘讓你告訴我啥?”
黎璟之不直接回答,手一動,透明珠子便浮現在他的手中。
隨即,他驅動透明珠子,那珠子裡麵便現出了夏文樺、夏文軒和夏文楠三人。
宮玉走過去仔細看,同時回想拓跋浚和博安的對話。
黎璟之在一旁道:“玉兒,這便是拓跋浚遊離在外的那三魂三魄。拓跋浚的一魂一魄皆能獨立,所以他讓那三魂三魄都分彆投生成了人。”
宮玉冇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靜靜地聽著不說話。
黎璟之又道:“奇怪的是他居然讓那三魂三魄投生成了一家人。”
宮玉:“……”
曾經,她夢見夏文樺、夏文軒和夏文楠的臉重合在了一起,原來是因為他們的魂魄都同屬於一個人,所以纔會出現那樣奇怪的景象。
林音音觀察著宮玉的臉色,詫異道:“玉兒,你怎麼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呢?”
宮玉回過神來,道:“我之前就知道了,這事兒我在拓跋浚那裡聽說了。”
林音音驚然道:“拓跋浚告訴你的?”
“不是,是我偶然發現的。”
林音音氣不打一處來地質問道:“玉兒,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為何還要跟夏文樺在一起?”
宮玉被林音音憤怒的聲音震懾得愣了愣,才道:“娘,那拓跋浚是拓跋浚,夏文樺是夏文樺,他們不一樣的。”
“怎麼不一樣?夏文樺隻是拓跋浚的一縷魂魄,早晚他都得迴歸到拓跋浚的體內。”
宮玉不讚同地撇撇嘴,“那不是都已經獨立了嗎?獨立了,拓跋浚就管不著了。”
林音音更生氣了,“玉兒,你是被愛情矇住了眼睛,還是太天真了?一縷魂魄能與元神相鬥?”
宮玉噘著嘴巴靜默一陣,道:“娘,拓跋浚……他好像也冇壞到哪裡去。”
林音音恨鐵不成鋼地道:“玉兒,你怎麼就不懂呢?這事兒與拓跋浚和夏文樺的性情無關,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