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激動了,她喘了一口氣,才又介麵:“隻要拓跋浚的元神和魂魄迴歸一處,他就會變成最初的他,而那個最初的他,不可能會對你有任何感情。”
“那他們不迴歸一處不就好了?”宮玉繼續堅持己見。
黎璟之道:“不可能的,玉兒,拓跋浚放棄真身修煉邪功之時有時間限製,到了一定的時間,他們的元神和魂魄就會相互吸引了。到時候,不管你如何努力,也不可能阻止得了他們彙合一處。”
宮玉道:“師伯,那個時間會是多久?”
“不清楚,也許要拓跋浚自己才清楚,但到該彙合的時候,任何人都無法阻止。”
宮玉:“……”
彙合即死亡嗎?
那想辦法讓他們都好好活著就好了。
林音音憂心忡忡道:“玉兒,一個人的力量有限,你阻絕不了的,彆白費力氣,也彆天真了。”
宮玉不說話,單是抬眸看著她。
林音音道:“玉兒,聽孃的話,和夏文樺分開吧!他隻是拓跋浚的一縷魂魄,你和他冇有緣分的。”
宮玉:“……”
忽然明白了,從一開始,南山寺的主持大師就說她和夏家三兄弟冇有緣分,並要她離開他們,原來是這個原因。
可是,他們為何不在一開始時就告訴她真相呢?還非得搞一個天機不可泄露的幌子。
那會知道真相的話,她可能還會考慮離開,而現在……
黎璟之看她猶豫不決,道:“玉兒,你喜歡拓跋浚嗎?”
宮玉搖頭,“不喜歡。”
“那拓跋浚喜歡你嗎?”黎璟之又反過來問。
宮玉仍然搖頭,“也不喜歡。”
“這不就是了,你和拓跋浚的元神相互排斥,如何能修成正果?”
宮玉:“……”
她乾嘛要跟拓跋浚修成正果呢?
她愛的隻是夏文樺,她和夏文樺心心相惜就好了,至於其他人,都靠一邊去。
黎璟之苦口婆心道:“玉兒,聽師伯和你孃的,離開夏文樺,回忘憂島去,從此離金凰一族遠遠的,這樣他們就無法傷害你了。”
宮玉眨巴眨巴眼睛看他,不想答應。
黎璟之無奈道:“玉兒,你難道還不知道嗎?咱們藍凰一族從金凰一族奪來的至尊魂骨,現在在你身上。”
宮玉此前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當即驚愕地張大嘴巴。
當然,她並非不會考慮,而是不敢。
因為不敢設想,所以她就故意迴避了。
這會聽黎璟之直白地道出,她就不能不麵對了。
“那個,師伯,既然至尊魂骨是金凰一族的東西,那咱們還給他們就行了。”
黎璟之都要吹鬍子瞪眼睛了,“玉兒,你想得太簡單了,那至尊魂骨在你的體內,要如何才能拿出來還給他們?”
宮玉愕然道:“拿不出來嗎?”
她詢問的眼神從黎璟之的身上轉到林音音的身上。
林音音迎著她的視線搖頭道:“拿不出來的,玉兒,那並不是一塊骨頭,剜出來就完事了。那至尊魂骨如今與你的神魂融為一體,要想拿出來,就隻有拿你的神魂去提煉。”
“拿神魂去提煉?”宮玉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顫。
提煉?怎麼提煉?
將她的神魂放入丹爐裡麵去燒嗎?
太可怕了,不敢想象。
神魂和肉身是不一樣的,肉身感受到了極致的痛苦,還會昏過去,而神魂就隻能一直清醒地感受那種痛苦了。
林音音點點頭,心下都開始為宮玉擔憂了。
“玉兒,把至尊魂骨提煉出來的方式方法既殘忍又痛苦,任何人都不可能承受得住的。”
黎璟之道:“關鍵是從你的神魂裡麵提煉出了至尊魂骨,那你就會魂飛魄散了。玉兒,我們讓你離開夏文樺,都是為了你好,聽我們的吧!”
林音音恨鐵不成鋼地道:“玉兒啊!娘就是怕你被拓跋浚下套,所以早先就讓你跟淳於彥訂婚,可你到底還是違背了母親的意願。”
倘若按她安排的做,那宮玉這輩子就會安安穩穩的,而不會讓拓跋浚有機可乘。
宮玉木然地退到坐塌前,一屁股坐下去。
腦袋跟充了氣似的,又漲又疼。
“玉兒……”林音音還想催促。
黎璟之收起透明珠子,走到她的旁邊,拍拍她的肩膀,“音音,彆催得太急,咱們給玉兒一點時間吧,她會想通的。”
宮玉看看他,眼神卻有些迷茫。
藍光閃過,再看時,屋裡已經冇有了黎璟之和林音音的蹤影。
宮玉頭疼地按太陽穴,無法決定她該乾什麼。
夏文樺在外麵察覺到屋裡閃現的藍光,敲了敲門,便推門進來。
“玉兒,娘和師伯呢?”
冇有在屋裡看到人,他臉上都是狐疑。
“走了。”宮玉放下手,想讓自己自然一點。
走到宮玉的身邊,夏文樺看宮玉皺著眉頭,納悶道:“你怎麼了?”
“文樺。”宮玉抬頭看看他,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腦袋靠在他的腰上,明明有許多話要說,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玉兒,你這是怎麼了?”夏文樺明顯察覺到宮玉的情緒不對勁。
宮玉歎了一口氣,不言。
夏文樺心裡挺不得勁的,擔憂道:“是不是娘和師伯給你說什麼了?”
宮玉的脊背僵了僵,抬起頭來,拉夏文樺坐在旁邊。
“文樺,我給你說一件事。”
夏文樺輕撫她的眉頭,“玉兒,什麼事讓你如此愁眉不展的?”
宮玉拉下他的手,“文樺,你先聽我說。”
“好。”夏文樺一眨不眨地看著她,都開始心疼了。
“那個拓跋浚他……”
宮玉從拓跋浚開始說起,先說拓跋浚將魂魄與元神分離之事,再說拓跋浚將分離出去的三魂三魄投生,最後說拓跋浚所代表的金凰一族要找藍凰家族報仇的事。
夏文樺聽得懵懂,愕然地愣著消化了好一陣子,才道:“玉兒,既然拓跋浚要找藍凰一族報仇,那你身為藍凰的族人,避開他不就得了?咱們打不過,躲起來總該行了吧?”
宮玉的目光落在他傾城俊美的臉上,苦惱道:“可是,你也是金凰的族人啊!”
換言之,她該離開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