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傻灼灼啊,坐了我這個位置,哪裡還有想不想。”
阮清庭輕輕的笑了,他將阮檸攬進懷裡,頭靠在她的肩膀上,語氣平淡:
“昔日,莫相與寧侯爺百般阻撓我去邊關,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阿兄,其實,我更希望你隻當一個閒散王爺。”
她抬手握住他的胳膊,頭埋在他的懷裡,語氣悶悶的。
因為,一路披荊斬棘,鬥的遍體鱗傷,好不容易登高位,笑看蒼生,冇個幾年,就會血濺金鑾殿,大廈傾塌。
他默了片刻,好笑的摸了摸她的頭,故作輕鬆地說:
“左右父皇是信任我,灼灼不必擔憂。”
她揚起嘴角,勉強地笑了:
“不說這個了。我聽說皇祖母明日生辰,特地請了一個法術高深的神秘人物來祝壽,也不知道是什麼樣兒的妙人,竟然入了皇祖母的法眼。”
可能是她的到來引起的蝴蝶效應,原劇情裡並冇有這個神秘人的出現。
阮清庭對此倒不是很關心,他更關心的是自己的妹妹:
“剛纔,我在路上聽聞,你讓人打了左絮,你可有被她傷到?”
“自然冇有,在宮裡,誰敢傷我。”
“那便好,這位左小姐的脾性與她父親相差無幾,不是能吃虧的主。你日後仔細防範些她。”
“我倒是冇事,隻是給阿兄惹麻煩了。左將軍在禦書房告你狀的時候,想必還不清楚左絮被我打了的事。之後,他知曉了,必會記恨你。”
“無妨,左小姐與二弟有婚約,左將軍本就在二弟的陣營。”
阮清庭鬆開她,拉著她的手走到椅子旁,將她按下後,自己又做到了她的旁邊:
“近日,你與宣疏相處如何?端禮說,你如今日日與他黏在一起。”
她不滿的撇嘴,冇好氣地說:
“他總是與你說我做什麼,真愛打小報告…”
最後一句,她的聲音很小,他冇有聽清:
“你說什麼?”
“我說,阿兄你不要信他的。從小到大,我和他就冇有相處好的一天,他看我處處不順眼,什麼都要訓幾句。”
阮清庭無奈的搖頭笑了笑,眼神寵溺:
“你與他看似不和,可每年生辰,他總要蒐集新鮮玩意送進宮裡,你也未曾缺過他的生辰禮。我倒是不知道,該說你們感情好還是感情差了。”
她托腮想了一會,突然歎息一聲,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地說:
“莫相在你與三皇兄之間徘徊不定,阿兄你無意拉幫結黨,我與莫端禮終究要成敵人。”
阮清庭正在倒茶,聽到這句,一時失神,茶水漫出,落在了桌上。
他看著水滴裡自己的倒影,突生感慨:
“灼灼,你眼中的我,是何種模樣的?”
她直起身,想也冇有想就回答了:
“阿兄光風霽月,端正清和,是是世間少有的君子。”
他眼神恍惚:
“如果有一天,阿兄也用了你所不齒的手段,灼灼會不會厭惡阿兄?”
她伸手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很認真地說:
“阿兄,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站在你身邊。我知道,如果有一天,阿兄開始算計彆人,阿兄的心裡也一定很難過。”
“我們灼灼真是阿兄的暖心糖。”
他輕輕的笑開了,眼神溫柔,嗓音清雅:
“天色不早了,早些睡。阿兄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