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口一問,走吧,現在該進去看看了。”
籍昶率先往塔門走去,到門口時,側身,
“阮妹妹,歡迎進入百聞閣。”
嗓音溫柔,一如初見,她卻不知。
阮檸對著他笑了一下,然後錯過他看向古樸而又奢華的塔內風光。
抬腳進去,正中間是一排類似於現代銀行的櫃檯,兩側是一直蔓延到塔頂的旋轉樓梯,從她現在站的位置,可以看見每一層的關著門的屋子。整個塔,中心居然是空的。
“此塔名為百聞塔,共七層。下四層供情報買賣,上三層…供人命買賣。”
“為什麼從第二層起就有那麼多關著門的屋子?裡麵是做什麼的?”
“百聞閣做事向來注重**,來這的人,那個冇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們中有王公貴族、有亡命之徒、有俠義之士,不論是哪個,都不希望自己來過這的事被人知曉。”
“那第一層?”
“妹妹,你以為第一層能買到什麼訊息?不過是供谘詢指引用的。”
籍昶看著正中間的一排,淡笑著解釋。
“那這位夏姑娘…”
阮檸看著正站在櫃檯前背對著她的白衣夏姑娘和她身旁的念夏小姑娘,不得不感歎一句冤家路窄。
“阮妹妹放心,既然籍某承你一句哥哥,便不會讓這位神醫穀的夏姑娘得到她想要的。”
看來,她和夏璃夢的糾紛也被百聞閣的探子傳到他耳中了。
“你不怕得罪神醫穀?”
“或許是神醫穀該擔心是哪裡得罪了百聞閣。”
籍昶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狂傲,他繞開櫃檯帶著阮檸從塔的側麵出去,進了一個大大的莊園。
阮檸在經過夏璃夢身旁時,還好心情的和她打了個招呼:“夏姑娘,真巧啊。”
說完,冇有給夏璃夢反應的時間,就不帶一片雲彩,留給了她一個滿含囂張與得意的背影。
“這個莊園是我們居住的地方,你應該有幾分印象,你幼時在這住的一個月可是快吃窮百聞閣了。”
籍昶略帶笑意的揶揄她,語氣裡藏著一絲微不可見的溫柔。
“哪有那麼誇張。”
阮檸撇撇嘴,嘴上否認,心裡卻在吐槽委托者的吃貨屬性,害的她現在也染上了貪吃的惡習,高冷囂張人設都快立不住了。
“從這條水上走廊一直往前走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從分叉口出去向左走幾步就是你以前住的竹苑了。還記得嗎?”
阮檸搖搖頭。
籍昶輕歎一聲,語氣頗為無奈,還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你該記住的。”
“嗯?”
本來就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還是發生在委托者身上的事,她哪能記起來。
“你父親傳信過來,讓你在百聞閣多住幾日,約莫是想讓你…”
“他怎麼會在這?”
阮檸看著從走廊拐角處走來的出塵白衣,打斷了籍昶未儘的話。
雪白的衣裳,配著隻掛了一塊墨玉的銀白雲紋的腰帶,未戴玉冠,隻以竹簪半束髮絲。
如畫的眉眼溫潤清雅,難掩疏離。
在碧葉紅荷的映襯中,姿態閒雅的朝她走來,期間微風吹起,他烏黑的髮絲與白色的寬衫交織飛舞。
“阮姑娘。”
待奚湛走近,唇邊揚起一抹客氣疏離的笑意,微點頭,叫她一聲,便再無他話,阮檸頷首迴應後 便見奚湛略過二人向他們身後的百聞塔走去。
阮檸看著奚湛的背影,皺起了眉,“他說要拜訪的老友不會是你們百聞閣的閣主吧?”
“不錯,他與我祖父是忘年交,每年都會來此下一局棋。”
“我爹爹與你們閣主也是故交,這個輩分算下來,他豈不是我長輩,而你,比我還要晚一輩。”
“……”籍昶彎起嘴角,“阮妹妹舟車勞頓,還是先去竹苑歇息會兒吧,莫再想這些稀奇古怪的問題了。”
阮檸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什麼稀奇古怪,不就是發現自己晚了她一輩,不樂意了嗎,講什麼冠冕堂皇的話。
此時。
百聞塔最高層的一間屋子裡茶香四溢,交織著淡淡的禪香,熱氣中氤氳著香菸。
紫檀木棋盤的兩端坐著兩個人,一人白髮蒼蒼,臉龐乾枯,行將就木,另一人風華正茂,芝蘭玉樹,豐神俊朗。
此二人便是百聞閣主籍淵與浩渺閣奚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