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拍賣會上的驚鴻一瞥,安家太子爺對阮家千金一見鐘情而至情根深種非卿不嫁。
隻可惜,襄王有夢,神女無情。
不喜歡的人對自己糾纏不休,委托者從一開始的禮節性客套直接轉變為愛搭不理,最後則變成了惡言相向。
可安小公子不是個會輕易放棄的人,在他看來,輕易放棄的那不叫愛。
也許是安時宴的深情感動了上天,一次公關危機加之以股市波盪,阮家陷入金融危機。
銀行不肯借貸,阮家拿出的資產也是杯水車薪。
安家這時伸出援助之手,條件隻有一個,兩家聯姻。
如安時宴所願,委托者嫁給了他,即便她是不情願的。
但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看見他的真心。
一開始,委托者雖然不喜歡安時宴,但這一輩都和安時宴栓在一起這件事,她也認了。
她會做好安夫人,其他的,就與她無關了。
就這樣,兩個人冷冷淡淡的過了兩三年,變故出現了。
委托者遇見了一個叫謝猗的男人,他容柔貌美愛好刺激玩樂,放浪形骸難以馴服。
這樣一個我行我素、跅弛不羈、藐視規則的人一下子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前半生都順著父母意願行事的乖乖女迎來了她晚到七八年的叛逆期。
兩人相識不過一個月,他愛好自由的思想就深深影響了她。
她不想再過這種一眼就能忘到生命儘頭的無趣生活,於是她果斷提出了離婚。
安時宴當然不同意,經過調查,他發現了謝猗的存在。
妒火燃燒了他的理智,他氣的口不擇言。
而全程阮檸都很冷靜,堅持要離婚。
拖了將近一年,安時宴同意離婚了。
擺脫了安夫人的身份,她太開心了,叫了謝猗出來吃飯。
這時候見謝猗,她的心意不言而喻,謝猗也來了,恭喜她逃脫牢籠成功。
兩個人喝了一點酒,在她微醺之際,他笑著說:
“阮檸,我冇想到你真這麼猛,我再敬你一杯!”
她推開了他的酒杯,揉了揉頭,醉眼朦朧:
“怎麼,你之前以為我在說笑話啊?我可是花了一年的時間才離婚成功的,這恒心你看不見?瞎了?”
“是啊,花了一年的時間呢。”
他眉眼張揚,捏著酒杯的手好看的像是藝術品:
“安時宴可真是喜歡你啊。”
莫名的心尖一痛,桌子下麵的手指蜷縮了一下,她揚起大大的笑臉:
“可惜,我不喜歡他啊。”
她的眼睛太亮了,聲音又好聽的像是泡在紅酒裡的糖,又甜又醉人,他恍惚出聲:
“那你要不要喜歡我,嫁給我?”
“啊?”
她呆了一下,反應過來後,那一聲好啊卻卡在喉嚨裡冇說出來。
因為謝猗回神了,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彎著身子湊過來大咧咧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開個玩笑啊,彆當真。小爺我纔不會結婚呢,也不會談感情。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這纔是小爺的至理名言。”
莫名其妙的說了喜歡嫁人的話,他當時太過慌亂,錯過了她垂下眼眸時藏起的那抹黯然。
“不愧是…謝小爺。桀驁不馴,放浪形骸。”
“哎!阮小檸,你是誇我還是損我?”
“誇你。”
“我怎麼就這麼不信呢。”
“家裡那邊還冇給信,走了。”
她放下酒杯,臉頰通紅,眼神卻冷寂了下來,如果不是她走路東晃西倒,謝猗都要以為她酒醒了。
“你小心點啊!”
眼看她要撞到東西,他連忙上前扶住她:
“剛剛不還說不醉不歸,你這就走了?”
前後還不到二十分鐘。
“我醉了。”
謝猗總算髮現她的態度不正常了,強硬的拉住她的手:
“你怎麼了?心情突然不好了?”
不愧是萬花叢中過的花花公子,情緒觀察能力一級強,但他的情商好像不如平時高了。
她笑了,笑的很誇張,笑了好一會兒。
笑夠之後,她的眼神很冷靜,語氣是公式化的嚴肅,她說:
“謝猗,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麵了。”
就從離婚這件事來看,委托者一直是個很果決的人,說離婚就離婚,說不見麵就不見麵。
在見不到阮檸的一個月後,謝猗後知後覺阮檸對他的好感。
可是他最愛自由,怎麼可能被一個女人束縛住,哪怕他對她也有幾分不同尋常的感情。
經此兩遭,委托者本以為她和安時宴、謝猗這兩個人再不會有瓜葛。
隻是同一個圈子的人,避來避去也有避不過的一天,最讓她糟心的是,她在同一場宴會上同時碰見了這兩個人。
謝猗倒冇什麼變化,安時宴卻變了很多,看著比之前剋製收斂多了,最起碼眼睛不會一直粘在她身上,姿態大方優雅,說話含蓄幽默,這是她從冇見過的模樣。
她原以為離婚之後,她和安時宴就是陌路人了。
冇想到現在倒變成她和安時宴能平心靜氣的說幾句閒話,和謝猗倒陌生了。
整場宴會下來,她和謝猗連一個眼神對視都冇有,更遑論說句話。
之前的那點心動彷彿也隨著酒醒後的醉意一般全部消散。
宴會結束後,安時宴說要送她回去,她冇有拒絕。
路上,兩個人談了很多,話題又多又雜。
委托者發現安時宴和她誌趣相投而且學識十分淵博,不論是談書畫,還是談金融,亦或是地理雜學,他都能提出獨到的見解,讓她耳目一新。
他們這一晚上說的話,可能比結婚這幾年說過的話都要多。
下車之前,她說:
“安時宴,你現在這樣很好。”
他笑了一下,眼睛裡是她看不懂的情緒:
“是麼,我一直是這樣的。”
他的語氣很隨意,一點都冇有怪她的意思,但她卻罕見的愧疚了:
“抱歉,以前對你說了很多不好的話。”
“沒關係。阮小姐,如果可以,做朋友,好嗎?”
“好。”
“晚安。”
不對等的情感會帶來壓力,安時宴學會了隱忍壓抑自己熱烈的感情,委托者得以喘息之際慢慢發現他身上的閃光點。
或許還談不上喜歡,但她已經覺得和安時宴在一起很舒適,再冇有以前的壓迫枷鎖感。
正在兩人漸入佳境時,謝猗熬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