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檸曾在心中暗暗比較過薑時和董倦的武力值,卻冇有想到真會撞上這兩個打架的場麵。
尤其,出乎她的意料,薑時被打的挺慘。
昏暗裡,一身晃眼的白衣上三兩片的暈開了血色的汙漬。
似乎是察覺到了阮檸的眼神有些不對,原本想示弱扮可憐招同情的少年強忍著腹部的疼痛,一改之前的萎靡,扶著牆壁站了起來。
他逆著微弱的燈光走到她麵前,眼角餘光瞥見董倦冷著臉僵在原地,又改了主意,彎起濕漉漉的眼睛,語氣委屈又可憐:
“阮阮,我被他欺負了。”
會哭的孩子纔有糖吃,不是嗎。
董倦:“……”
薑時下手很陰,傷都在暗處,他做不出像薑時那樣厚臉皮的炫耀傷口一般告狀舉動,便隻能吃下這個虧。
阮檸驚了一瞬,目光掠過薑時破了相仍不損其俊秀的麵孔,淡淡道:
“誰讓你挑釁他的。”
董倦為人沉穩,輕易不會動怒出手。
言罷,她麵向董倦卻故意錯開視線:
“我有話要和你說。”
薑時的瞳孔微縮了下,須臾後,他低垂眼眸,遮住眸中異色。
董倦抿唇低低應了一聲,在經過薑時身邊時,忍不住攥了下拳。
薑時正好瞥見這幕,他緩緩的扯了下嘴角,抬眸看著兩人的背影漸行漸遠。
確保走的夠遠不會被薑時聽到後,阮檸才停下腳步:
“你們為什麼會打架?”
董倦的眼神深了深,沉默不語。
“算了。”
見他不打算告訴她,她便換了個話題:
“董倦,退出遊戲吧。霖已經走了,你也離開吧。”
“我不會走。”
她輕聲歎息,帶了些許無奈:
“董倦——”
董倦終抑製不住,他抓住她的胳膊,順勢向後壓,將她困在他與牆壁之間。
那雙沉靜的眼眸晃進了的光。
“阮檸,你真的不懂嗎?”
語調緩重,像是藏著深邃情緒。
阮檸一驚,慌亂低頭。
這個躲避的動作讓他捏著她胳膊的手輕顫,莫名覺得身上的傷也不及心臟處的隱痛。
她懂的。
他多瞭解她啊,隻這一個動作他也便懂了她無聲的拒絕。
隻是——
他還是想爭取一下。
“阮檸?”
她抿緊了唇,話梗在脖子裡,怎麼也說不出。
光芒隨著時間的流逝暗淡、熄滅。
他笑了一下,最終有點苦澀的鬆開手同她拉開距離:
“薑時說的冇錯,是我輸了。”
這樣的董倦有些陌生,她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便隻能沉默。
“剛纔你問,我和薑時為什麼會打架。”
“其實你說錯了。”
“剛纔不是打架,我是真的想要殺了他。”
“我也有自己的私心。”
“小檸,薑時的身份遠比你想象的要複雜的多,你把他當成獵物,可誰又知道他不是獵人。”
“之前,他說他叫時閔,閔這個字作為姓,再牽扯上薑。”
“小檸,薑時是閔家外孫。除他以外,閔家再無子孫,他便是唯一的繼承人。”
聽到這裡,阮檸的臉色微變:
“你說他就是閔家的繼承人?”
“對。”
他深吸一口氣,有些艱澀的開口:
“名義上來說,他就是你的未婚夫。”
“小檸,他是一早就知道你的身份的,你說他打的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