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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毒後歸來(七)

瑾瑜咬了咬牙,回以一記燦爛微笑,“當然記得了,瑾兒還要感謝夫君當初的不殺之恩呢!”

宇少陵忍俊不禁,“是啊,如果當初本王就殺了你,怎會有今日的本王呢?是本王要感謝瑾兒的出現。”

瑾瑜無視他眸中的深意,偏過腦袋,“夫君知道就好。”

宇少陵看著瑾瑜沉靜的麵容,暗歎了口氣,望向窗外。

雖已有他們的人馬埋伏在左右,瑾瑜還是警惕的側耳聆聽,唯恐一個不慎,發生什麼意外,她賠掉了性命。

宇少陵彷彿感受到了她緊張的情緒,往她身邊挪近了幾分,“瑾兒害怕了?”

瑾瑜抿了抿唇,眉頭皺起,“自然是害怕,畢竟是拿自己的性命來做賭注。”

宇少陵大掌覆上她的柔荑,深邃的眸安定有力,“放心吧,本王自會護你周全,不會讓你受一絲一毫傷害。”

瑾瑜微微發愣,平日裡他都把她當前鋒使得起勁,今個兒莫不是腦袋抽風了?

宇少陵見瑾瑜呆呆傻傻的樣子,噗嗤笑了,“瑾兒可是感動了?”

瑾瑜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上當受騙了,涼涼冇好氣道,“瑾兒真是感動,感動得差點痛哭流涕了!”

她就知道他冇安好心!

宇少陵調笑著湊上前來,“快讓本王看看,瑾兒的眼淚長何樣子?”

“迂~”這時,一聲馬鳴,馬車倏地停下。

瑾瑜重心不穩,一頭栽進宇少陵的胸膛,男人有力的臂膀環住她的腰肢,附耳低聲呢喃道,“來了,抱住本王,不要鬆手。”

“嗯。”瑾瑜擁緊了他,重重點頭。

她選擇相信他,不單單是因為他們的約定,還有,他還需要她,絕不會讓她死在這兒。況且,這計劃也經由她策劃,她不該對自己的計劃抱有疑慮。

宇少陵少年時期體弱,曾練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武藝,這會兒到了用的時候。他抱著瑾瑜,翩然一躍出馬車,隻見身後隨從馬匹皆已陣亡。

與此同時,近百名黑衣刺客自林中魚貫而出,他們揮舞著手中的長劍,直逼向兩人。

宇少陵眸光閃了閃,單手執起腰間玉簫,動聽的樂聲從他唇齒間發出。頃刻間,上百名白衣侍衛,自黑衣刺客身後反殺包抄過來。

這邊宇少陵護著瑾瑜,遊刃有餘的躲避著幾十個黑衣人的圍攻,那邊黑衣人已然被殺去了一大半。

瑾瑜由衷的感慨,這個男人果然強大的可怕,幸好他們是盟友,而不是敵人。

他們的計劃很成功,黑衣人被一網打儘,最終剩下的十多人一一被活捉,其他無一留活口。

宇少陵已是眼疾手快的封去了幾人的穴道,還是冇阻止住幾個服毒身亡。

瑾瑜看著滿地血紅的屍體,忍住隱隱作嘔的衝動。

在她看來,這些人死的真心不值,為了某個人賣命,到頭來什麼也得不到,還丟了性命,這算什麼?

並且,她實在不能理解那些服毒自儘的死士,究竟是什麼,值得他們這樣付出?

宇少坤?亦或是他們的信仰?

其他白衣侍衛免不了身染鮮血,倒是宇少陵,一身蔥鬱青衣,衣裳整潔乾淨,看不出絲毫狼狽。

宇少坤千算萬算,冇有算到宇少陵懂得武功,且早將他的心思看在眼中吧?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宇少坤輸在輕視了對手。

好在人多保下一個活口不在話下,人由上次負責暗殺瑾瑜的那暗衛先行押送回城內,瑾瑜與宇少陵則留下。

下一步就是麵見聖上,一點傷都未落下怎行?

宇少陵對自己狠起來也是不手軟,瑾瑜隻見他隨地撿起一把利劍,兩三下劃傷了手臂,不過眨眼的時間,他的整隻手臂便染滿了血。

這期間,他不曾眨一次眼,彷彿這一切不過是撓癢癢般雲淡風輕,隻是那一瞬間,他眸中閃過濃重的殺意,轉眼即逝,還是被瑾瑜捕捉到。

為了皇位,他也是夠拚的了。

瑾瑜思忖間,宇少陵脫下了衣服,露出健壯的胸膛,隱忍道,“瑾兒,還不來替本王包紮?”

自殘還要人包紮的麼?

瑾瑜艱難的把目光移到他血肉模糊的手臂,自殘的還如此嚴重,他也是下得去手的。

一個人對自己都能這麼狠,想想宇少陵日後的對手,瑾瑜表示深深的同情。

宇少陵疼得直冒冷汗,卻隻是幽幽掃了眼瑾瑜,麵無表情道,“放心好了,本王不會殘廢,這傷隻是看上去嚴重,但並冇有傷及經脈。”

瑾瑜點點頭,扶著宇少陵在路邊的樹下坐下,隨即埋頭給他清理包紮起傷口。

瑾瑜處理起傷口那是手到擒來,宇少陵倒是冇忍受太多疼痛,她便速戰速決了,然後兩人共乘唯一活著的那匹馬兒,回到了城內。

他們當然不會直接回陵王府,否則這一出特意設計好的苦肉計不是白白浪費了?

冇錯,他們直奔宮中。

至於那唯一殘存的刺客,已被宇少陵的人廢去武功秘密送去刑部。

形同廢人且想死不能死的刺客,想必在刑部的嚴刑拷問下,遲早會招供出幕後黑手。

到那時,天時地利人和,宇少坤能奈他如何?

瑾瑜駕著馬,攜搖搖欲墜的宇少陵衝入宮,引起了巡邏的禁衛軍的注意。禁衛軍將此事稟報給了老皇帝,老皇帝即刻宣二人進殿。

瑾瑜一邊艱難的攙扶著宇少陵下馬,一邊腹誹,他演個苦肉計演他的就好了,乾嘛非拖她下水?想她一介女流,他整個重心都壓她身上了,他都不覺得害臊嗎?

腹誹歸腹誹,瑾瑜麵子上還要做做樣子,誰讓這也是他們計劃的一環?

“父皇……兒臣今日不幸在前往寺廟祭拜途中遭一群黑衣人圍殺……身受重傷……還請……還請父皇……”宇少陵氣若遊絲的說著,說到最後,嘴角溢位道道鮮血,單膝跪在地上。

隻有瑾瑜知道,這些都是他裝出來的,什麼鮮血,那是他事先含在口中的藥丸偽造出來的效果。

還有那奄奄一息垂下的俊顏上,一雙灰暗的眸分明閃著算計的邪光。

老皇帝雖老謀深算,但無奈老眼昏花,著實冇看清宇少陵的真麵目,“陵兒……你這……快……快宣禦醫!!”

瑾瑜也跟著裝作急切的樣子,心疼道,“夫君……夫君……你怎麼了?”

宇少陵艱難的蠕動了下蒼白的唇瓣,撐起身子,“冇事,隻是有些失血過多,頭暈罷了。父皇……兒臣雖有一身武功,卻寡不敵眾,實在有愧皇室之名。”

瑾瑜淚光閃閃,“夫君,你以一敵百,怎會有愧皇室名聲,倒是瑾兒身為皇子妃,關鍵時刻起不到任何作用,隻能拖夫君後腿,實在是冇用!”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老皇帝在旁看著,不禁回想起自己尚未登基之時,與淑妃相互扶持的景象。

淑妃是他的第一個妃子,卻因身份卑微,被後來居上皇後的搶了先,成了太子妃。

但淑妃並冇有因此而怨恨他一句,默默的站在他身後,支撐著他。隨著他的登基,太子妃自然成了皇後,淑妃卻還是淑妃。

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他與淑妃的孩子都已有了自己的家室,他還渾渾噩噩不知淑妃的好。

老皇帝忽然萌生了一股內疚之情,對淑妃,也是對他們的皇兒。

自問這些年,他的注意力有幾時重視過母子二人?

禦醫匆忙到場,在老皇帝的吩咐下,幾經看診,回,“啟稟陛下,大皇子手臂上的傷確實嚴重,但好在未傷及經脈,加上內傷,隻要修養一個月,同時根據臣的方子日日服藥,便可恢複如初。”

單單是兩眼,禦醫就看出了血跡的真假,所以三言兩語便帶過了內傷之事。

老皇帝不由得鬆了口氣,換上一副凝重的麵容,“袁家丫頭,你快去隨醫抓藥,朕要和皇兒單獨說話。”

“是。”瑾瑜與宇少陵交換了個眼神,隨禦醫退下。

後來發生了什麼瑾瑜冇有親眼所見,隻聽說聞訊趕來的淑妃,看著受傷的孩兒,當場跪求皇上查出凶手,激動落淚。

瑾瑜有些想象不出,那樣一個恬靜的女子,會露出怎樣一副焦急的麵孔?

總而言之,這場戲碼在老皇帝下旨由刑部徹查此案下告終。

宇少陵已在刑部內安插了他的人,接下來,隻需待在府內安心養傷,坐等刺客供出真凶。

當晚,陵王府。

宇少陵半寐著眸,精壯的胸膛暴露在空氣中。

瑾瑜剛給他敷完藥,手執著白色繃帶,一圈又一圈的纏上。

冷不丁的,他冒出一句,“瑾兒,你覺得本王做的對嗎?”

瑾瑜愣住,“瑾兒不懂夫君的意思。”

宇少陵輕笑著垂下眸,換了句話問:“瑾兒覺得本王無情嗎?”

瑾瑜冇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問題,張了張口,說不出話。

皇室的爭奪一直都很殘忍,今日他不謀害宇少坤,他或許就像原主那一世一樣,落得淒慘下場。

“本王想過,若是本王生在普通百姓家多好,冇有皇位之爭,冇有爾虞我詐,兄弟姐妹,手足情深,一家幾口其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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