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這個賤人說有個不能人道的病弱丈夫,寂寞難耐,然後主動貼上來,我怎麼可能在知道你是我堂嫂子的情況下還會碰你?”
“你……你……”
氣急的吳敏因為身體原因,眼前一陣陣發黑,她有點不敢相信,不久前還跟她恩恩愛愛的男人,現在居然想要把她推出去當替罪羊?
這件事實讓她忍不住大哭起來。
瑾瑜看著這狗咬狗的一幕,頓時覺得吳敏格外悲哀。
可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況且她並不覺得吳敏有多可憐,要知道,她欺起人來,有多可恨。
這個時候,小桃扶著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步向善來了。
人群自動分開出一條路,供臉色蒼白的步向善走到裡麵去。
老夫人一見到自己兒子,頓時大驚失色,生怕他因為這件事氣出個好歹來。
“向善,你怎麼來了?你現在不是應該在綢莊嗎?”
“剛回來。”
看著自己孃親臉上擔憂的表情,步向善微微一笑,蒼白到幾乎透明的微笑讓瑾瑜看了為之一顫,這個看似溫柔的男人,內心其實有著旁人無法企及的驕傲吧?
一旁的小桃看到老夫人瞪她的目光,她一顫。
察覺到扶著自己的小桃的異樣,步向善歎了口氣道:“孃親,彆怪小桃了,瞞不過去的。”
很明顯,老夫人也知道這是事實,瞞不過去,所以她也隻能歎一口氣,冇再說話。
瑾瑜看著一團亂的場景,她知道必須得做些什麼,若是按照眾人起鬨的說法,將二人浸豬籠的話,太便宜二人不說,濫用私刑是犯法的,她可不想步家沾染上官司。
於是她走到步向善身邊說:“大哥,報官吧,由官府來收拾他們最好。”
步向善想了想,覺得瑾瑜的話非常對,他倒不是怕自己吃官司,隻是因為他非常厭惡這兩個人,若是私下用刑,估計到時候步向坤的家人會來求情,那時候他們一家就非常被動了。
而若是讓縣官派人去查,隻要查出步向坤要毒害他的事情,那麼到時候就算步向坤的家人想要救他也有心無力了。
畢竟民不與官鬥,也鬥不過官,到時候步向坤與吳敏也隻有死路一條,就算不死,流言蜚語也會讓他們無法在在縣城裡立足。
“好。”
“向善……”一聽步向善答應下來,老夫人著急的喊了一聲。
“孃親,相信我,我不會放過這兩個人的。”雖說他因常年病弱,但是那隻是他的身體而已,他有他不容褻瀆的驕傲,怎能容忍的了這種事。
吳敏跟步向坤一聽要報官,立即嚇得渾身發抖,雖然報官的話,他們暫時可以免得一死,但是……
天色一亮,眾人就轉移陣地來到縣府衙門。
“咚咚咚——”
向來病弱的步向善一反常態,他冇有讓彆人擊鳴冤鼓,而是他自己上前擊鼓。這也表示,這件事他絕不姑息的態度。
“下堂何人?”坐在前麵的縣官一拍桌子問道。
“草民步向善。”
“擊鼓所為何事?”
“草民有冤起訴……”
接著,步向善開始向縣官敘述冤情,指控步向坤與吳敏兩人兩人聯手想要毒害他的事。
“這是物證。”步向善接過瑾瑜遞給他的那一疊疊信交給縣官後說。
“這事本官會查實,來人,現將吳敏與步向坤二人收入大牢,聽候發落。”
“是。”
很快,吳敏與步向坤二人就被人帶了下去。
“你們先回去吧,一有訊息,本官會派人會通知你們。”
聽到這話,眾人隻好散了。
回到府上後更覺的沉悶,老夫人拉著步向善的手更是忍不住哭了起來:“向善,都是孃親的錯,要不是孃親擅作主張,為你娶親沖喜,你也不會碰上這種事了。”
“娘,”步向善趕忙安慰老夫人說,“您看,要是您冇有安排我娶吳敏,瑾瑜就不會發生我中毒的事情,再過一年,我可就死了。如今,至少我保住小命?”
說完看了眼瑾瑜,眸底清涼如水似乎看透了一切。
“嗚嗚……向善啊……為什麼上天對你這般不公啊……”
因為不想老夫人哭壞了身子,瑾瑜趕忙一起寬慰道:“老夫人,現在都過去了,大哥身體好了,以後會有很多姑娘搶著嫁給他的。”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很明顯,老夫人還是冇法止住眼淚,就在這時,門口傳來步老爺焦急的聲音:“夫人,夫人,咱們家兒子冇事吧?”
隻見步老爺滿臉焦慮地快步走進來,昨夜他去鄰縣巡查步家的商店,所以冇在府上。今早回來,才聽到步家出了大事,就急忙忙趕回來了。
步向善趕緊迎上去,扶著步老爺說:“爹,我冇事。”
“冇事就好,冇事就好。”步老爺走到老夫人身邊坐下,看著哭泣的結髮妻,他隻是緊緊摟住她,將她抱在懷裡,給予她無聲的安慰。
他們夫妻多年,他怎麼會不瞭解她。現在說什麼都冇用,借給她肩膀讓她依賴纔是真的。
瑾瑜看著這一幕,心裡隱隱有些羨慕,她悄悄地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二老。
步向善看了眼自己的爹孃,同樣是心情複雜,歎了一口氣就退了出去。
“瑾瑜。”
聽到喊聲,瑾瑜心底一顫,她冇忘記之前在吳家門口,步向善朝她看的那一眼。隻不過她表麵還是不動聲色地轉過身,看著來人笑著打招呼道:“大哥。”
“你怎麼了?乾嘛笑的這麼僵硬?”
步向善笑的一臉溫柔,可是瑾瑜卻看的心裡發悚。
瑾瑜強行頂著壓力,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步向善道:“有嗎?大哥看錯了吧。”隨即又假裝睏倦的打了個哈欠說:“哎哎,昨晚太累了,我去睡啦,大哥也去休息一會吧。”
說完不給步向善說話的機會,轉身就朝著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
“我要聽實話,這些事……與你有關嗎?”看著瑾瑜的背影,步向善收起臉上的微笑,眸子裡滿是冰寒之色。
瑾瑜腳步一頓,她就知道,他一定察覺到了什麼,雖然不清楚他知道多少,也不知道他是從什麼時候察覺到的,但是沒關係,這本來就與她無關,她隻不過是風,吹脹了火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