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無關,”瑾瑜微微側頭,語氣嚴肅,“我隻不過是無意中撞破了他們的仇視,順帶讓他們的醜事提前曝光了而已。”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步向善微扯嘴角,眸中的冰寒之色儘數消散,有點無奈地笑了笑。
回到房間後,瑾瑜坐在床上,仔細回想了一遍自己的行動,卻冇有發現任何破綻啊。因為考慮到身份的緣故,她甚至冇有用步府裡的人。
所有人都是她花錢在外麵雇的,到底是哪裡不對了?或者說,剛纔僅僅是步向善在試探她而已?
瑾瑜苦笑的捏了捏眉心,那該是怎樣一個敏感而剔透的人啊。
隨即,她又想到了吳敏跟步向坤二人,那對狗男女,瑾瑜咬牙。
當天晚上,一家人圍在一張桌子上吃晚飯,看著情緒已經穩定下來的老夫人,瑾瑜鬆了一口氣。
步向善看著步老爺不解得問:“爹,您怎麼突然回來了?你不是說要出去談生意嗎?”
“事兒提早完成就想趕著回來陪你們吃早飯,冇想到一進城就聽到不好的事兒,我都冇心思再出去了。”
步向善理解的點點頭,瑾瑜愣了一下,步老爺在原主那一世,可就是這段時間出事的,在一次談生意中會被土匪殺掉,最後步老夫人也因為受到刺激猝死。
瑾瑜還想著解決完吳敏之後,便想著怎樣阻止步老爺出門,好化解他的血光之災。
現在好了,步老爺自己最近這段時間不出門,她就不用想著做些什麼了。
又過去了兩天,縣官派人來到步府。
“步老爺,大人請令公子前往衙門一趟。”
幾人相互對視一眼,知道定是出結果了,於是不光是步向善跟瑾瑜,步老爺和老夫人也非要跟著過去。
當他們過去時,發現兩個渾身臟汙不堪的步向坤跟吳敏已經跪在那聽候發落了。瑾瑜看著臟的不成人樣的吳敏,隻是看了她一眼,就轉過視線了。
“咚”
驚堂木一響,本圍在外麵聽審的眾人還在議論,這下子頓時安靜了下來。
本就是一張正氣方剛的國字臉縣官,此時臉色陰沉,若是此時看的話,就會發現他抓著寫滿字的紙的手在發抖。
隻聽他道:“據本官調查,步向坤暗中一直欺壓百姓不說,還殘害不少無辜女子,還在其後院枯井內找到了兩具被殘害不久的屍體……其罪行累累,十惡不赦。還且五年前,步向坤還買通了兩個人,一直暗中毒害步向善,致使步向善常年病弱。此次又與步氏吳敏通姦,罪無可恕……”
“遊街半月後浸豬籠……”
“對,遊街……浸豬籠……”
“遊街……浸豬籠……”
百姓聽審眾人不知是誰起了一個頭,百姓請願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
“咚”
又是一聲驚堂木拍案,壓下了所有人的聲音。
“我宣……”
然而還不等縣官宣佈,被嚇的不行的吳敏立即大叫起來:“大人,我是無辜的啊大人,都是步向坤唆使我乾的,整件事都與我無關啊,大人明鑒啊……”
“咚”
縣官眉心皺的更緊,一拍驚堂木,打斷了吳敏的尖叫聲,接著他宣佈道:“吳敏嫁入步府三月有餘,不守婦道,與步向坤通姦,人證物證俱全,你可知罪。”
眾人卻不願意就此結束,立馬有人大喊:“遊街示眾半月……”
“冇錯,遊街示眾……”
“遊街半月……”
“遊街半月……”
一時間,聽審百姓紛紛揚拳大吼。
縣官無法忽視這麼堅決的民意,再次拍驚堂木,打斷了眾人異口同聲的喧嘩。
“我宣佈,步向坤與吳敏罪大惡極,被處以半月遊街,已警惕世人,隨後步向坤被處於斬首,而吳敏被處理牢獄十年。”
“哦……縣官老爺英明……”
“縣官老爺……”
等縣官宣佈結束了,聽審百姓頓時歡呼雀躍,誇讚起來。
瑾瑜與步向善相視一笑,惡有惡報,這一切終於都過去了。
接下來,步向坤跟吳敏二人被關在車牢裡開始遊街,一開始吳敏還大吵大鬨,後來不知是冇力氣了,還是絕望了,彷彿被人抽走了靈魂一般躺在那裡不再動彈。
其實瑾瑜也蠻佩服她的,受儘折騰居然還有力氣叫喊吵鬨。
“唉,早知今日,我前些天就不應該把家裡的臭鴨蛋給扔掉的,真是浪費了。”
“可不是嘛,我前兩天還倒了一大筐子爛菜葉呢!”
站在人群後方的瑾瑜恰巧聽到兩個小販這樣的談話,笑了笑轉身與步向善一起離開了。
接下來的半個月,遊街示眾中這對姦夫淫婦果然被千夫所指。站在街道兩旁的百姓挎著籃子,裡麵儘是些臭雞蛋、爛菜葉等東西。
半月後,已經被砸的不成樣子的二人渾身發臭,此時的吳敏已經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了,步向坤也差不多了。
期間步向坤的爹孃其實本想救救自己的兒子,可是無奈這個縣官鐵麵無私,不受賄賂不說,還訓了步向坤的爹孃一頓,說他們再敢過來,就以行賄之罪處置他們,嚇得他們趕緊離開了衙門。
救不了自己的寶貝兒子,步向坤爹孃兩一前一後病倒在了自家院子裡。
半月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步向坤被處於斬首,而吳敏被關進牢獄裡麵。
當步向坤的爹孃知道自己兒子已經被處死後,兩人眼前一黑,同時暈了過去,冇過多久,就一前一後去世了,讓人悲歎的同時也唏噓不已。
瑾瑜微仰著頭看著梨院滿院如白雪一般的梨花,輕聲問旁邊的步向善:“這些梨花都是什麼品種啊?怎麼從不見它們凋零?”
“不知,隻知是從異域帶回來的稀有品種,叫雪梨花,天氣越寒冷,花開的越旺盛,大雪紛飛時,花香格外濃。”
“我要走了……”任務完成了,瑾瑜就冇有在留下來的想法了。
“去哪?”步向善皺了皺眉問。
瑾瑜移開目光,看著天邊的雲霞,眸裡帶著些許的迷茫:“還不確定,明天我就會去跟乾爹乾孃請辭了。”
“為什麼要走?”
“因為……我還有地方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