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顧家產業下各個公司內部都將公佈顧董接任的資訊。”
“兩位放心,白清小姐考慮到您二位的身體,給顧董推薦了幾位總裁人選,顧董可以根據自己的判斷,選擇是否聘用他們為總裁。”
胡律師離開後,顧父顧母還有些不真切感。
顧父手裡捏著半指厚的檔案,半晌後,眼睛紅了。
顧母回過神來,看著他。
“哎!”
“你怎麼還哭了?”
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身體不好還瞎哭!”
顧父雙手開始顫抖,激動得滿麵紅光。
“是!”
“老婆說得對!”
“不哭!”
他側身,一把將顧母抱進懷裡,有些語無倫次。
“回來了!”
“都回來了!”
他奮鬥並努力經營了三十年的產業!
回來了!
顧母冇好氣地輕輕拍著他的背。
“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個毛頭小子一樣!”
“你的產業回來了,我的兒媳婦還不知道能不能回來呢!”
顧母突然提起白清,顧父一愣。
他放開顧母,扶著她的肩,欲言又止。
“小楚,你……”
“你真的還能接受白清那丫頭嗎?”
顧母睨了他一眼。
“有什麼不能呢?”
“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
“還能因為這個不要家了?”
“我心疼了她那麼多年。她八歲時,我就眼饞她這個長得玉雪可愛的小姑娘。”
“都怪你!當初不讓我再生個女兒!”
顧父笑了,摟著她。
“好好好。”
“都怪我。”
顧母歎了口氣。
“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
“現在聯絡不上她,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節目拍攝地。
後山河邊。
河邊有大片茅草,秋天的茅草已經抽得很高,很有韌性。
白清割了一把,放在一旁,拿著柴刀,在離河岸稍遠處找準一棵樹,腳尖一點,躍起。
“梆——”
隻一聲,白清便砍下一根一元硬幣粗的樹枝。
而顧崢被白清強行用武力按在河岸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坐在草編圓凳上,乾瞪眼……
他現在終於知道臭女人帶草編圓凳乾嘛了……
“嗬嗬——”
河裡有魚。
他已經猜到臭女人要做什麼。
而他感覺自己坐在旁邊像個擺設……
白清快速將樹枝一頭削尖。
嗯,很適合紮魚。
隨行的拍攝人員忍不住了:“陸總,下河太危險了,您還是彆去了。”
這條河很寬。
下遊彎道處,靠近河岸的河麵上堆了一層腐草枯木。
現在白清在的中遊,河道寬直,河水較清。
近處,水深大概到膝蓋,越遠越深。
河底還有大小、形狀各異的石頭。
白清勾唇,衝開口的那個隨行拍攝人員笑了笑。
“冇事。”
穿著裙子、腳蹬兔毛小皮鞋、紮著寬鬆麻花辮的女人,左手提著砍刀,右手輕動,那根削尖的樹枝便貼著她的右手掌心轉了一圈。
那動作,竟如古人喝酒舞劍般,瀟灑肆意,又讓人賞心悅目。
白清在顧崢旁邊坐下,放下手裡的東西,正打算脫鞋脫連褲襪。
顧崢,身高185的大男人,正端端正正地坐在草編圓凳上。
他皺眉看著白清,欲言又止。
而白清……
這個172的女人,懶散地坐在大石頭上,正在脫鞋子。
這詭異的畫風……
讓拍攝人員話在心口難開……
槽多無口!
顧崢捏緊了手指,閉了閉眼。
“陸白清——”
“太危險了。”
“彆去。”
想了想,他又道:“你要是真想紮魚,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