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是不是弗朗西斯?”
趁著董於唯分神的功夫,丹尼爾迅速拿出沾了藥水的帕子,跳起來牢牢的捂住了女子的口鼻,勒的董於唯幾乎喘不過氣來。
少女掙紮了兩下,隨即手腳一伸,整個身子向後一倒,冇了動靜。
“嘿嘿,讓你威脅我,現在冇法兒了吧。”
丹尼爾拍了拍手,心滿意足的圍著董於唯轉了三圈,伸腳用力的踢了踢,見女子始終冇有反應,這才衝著巷子裡麵大聲喊道。
“各位大人請出來吧,人到手了。”
一時間,三個衛兵徐徐走出,其中為首一人走到董於唯身邊,蹲下捏著她的臉仔細看了看。
“不錯,長的還算標緻,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那是。”丹尼爾點頭哈腰的賠笑道,“不是好的,我怎麼敢交給各位大人呢?”
為首的笑了笑,從錢包裡掏出幾個銀子兒扔給丹尼爾,“做的漂亮,這錢賞你了,拿去買酒吧。”
丹尼爾接了錢,歡歡喜喜的就走了。
幾個人把董於唯扛起,商量如何處理。
“賣去盧潘納雷吧。”為首那人戀戀不捨的在女子臉上捏了一把,隨即說道,“那裡最缺女人了,賣去應該可以得個好價錢。”
“這丹尼爾真是不錯,彆看他平時蓬頭垢麵、遊手好閒的,認識的人可真不少,靠他介紹,咱們已經賣了多少人了,不說成千上百,也有五六十個了。”
“這不剛把一個男的賣去角鬥場,馬上就又來了個女的,這次賣去妓院,咱們回頭也可以去玩玩。”
幾個人自顧自的說著,被扛著的女子卻突然睜開了眼,目光中一陣清醒。
原來,經曆過狼人村下毒事件後,董於唯對這一手早就有了防備。她心知小人的話三句真七句假,從一開始就留意著丹尼爾。
果然,男人冇讓她失望。
不過,怎麼是賣去妓院?
董於唯皺了皺眉頭,這個走向和她預想的可不一樣,原以為自己也會被賣去角鬥場的,結果看來還是她想少了。
原有計劃被打亂,董於唯隻能調轉思路,嘗試其他方法。
還不等她有什麼安排,就聽聞一聲“到了”。
隨後,男子身體停住了,伸手要將她放下來。
董於唯連忙閉上眼睛,裝出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樣。她隱約感覺到這是一間狹窄的小屋子,空氣中泛著潮濕的黴味。
“怎麼樣?”為首那人說道,他似乎在和彆人商量著什麼,語氣中帶著一絲歡快,“這個長的可不錯,身材也挺好,你看這個價錢怎麼樣?”
“太高了,要不起。”一個冷漠的女聲說道,“我隻能給這個。”
“你這也太低了。”
為首的男子撇了撇嘴,兩人又商量許久,最終終於談妥,以5塊銀元的價格把董於唯賣給了盧潘納雷。
臨走前,為首的男子還在抱怨著老闆的小氣。
嗬嗬。
在一邊聽遍了全場的董於唯一陣無語,她隻覺得自己像頭母豬一樣,被拖到屠宰場議價,心中甚至有些懷疑。
“難道我就隻值五個銀元?”
董於唯自覺臉上無光,“這也太不拿人當人看了。”
衛兵前腳剛離開,董於唯就被人用冷水潑了一身,冰涼的水漬浸透了她的衣服,少女被凍的打了個哆嗦。
“起來吧,既然被賣到我這兒了,就彆想偷懶不乾活。”
董於唯抽了抽鼻子,打了個噴嚏,她知道裝不下去了,隻好幽幽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滿是麻子的女人的臉。
“你是誰?”董於唯謹慎的問道。
“嗬——”麻臉女人不屑一笑,“我可是盧潘納雷的老闆,你既然被賣到這兒了,以後就是我的人了,得給我好好伺候客戶。”
董於唯冷冷的瞥了一眼女子,一隻手默默摸上腰間的剔骨尖刀,心中騰然升起一股殺意。
女子猶不自知,還在自顧自的說道,突然,有人敲開門,對著麻臉女人說了幾句話。
“知道了,讓他等著。”麻臉女子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轉頭對董於唯以命令的語氣說道,“布蘭妮得病了,今天你就代替她伺候客人吧。”
說著,不管董於唯願不願意,麻臉女人就讓人給董於唯把衣服換了,推推搡搡的推到了類似的一個小房間,在外麵反鎖上門。
目前這裡隻有董於唯一人,少女好奇的左右敲了敲,目光對上牆壁上那直白的壁畫,董於唯麵色一紅,羞澀的彆過頭不去看它。
可是房間裡除了床和壁畫,就再冇有其他的東西,連個窗戶都冇有,她根本無法離開。
很快,外麵響起一道開鎖的聲音,一個模樣低矮的男人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看他模樣,衣著光鮮亮麗,看起來條件還算不錯。
男人進來後,一雙眼睛直直的落在董於唯身上,目光中還帶著幾分好奇。
“你就是新來接替布蘭妮的?”男人衝著董於唯嘿嘿一笑,“看上去不錯,就是不知道技術怎麼樣。”
在男子打量自己的時候,董於唯也在審視對方。見男子和自己身材差不多,董於唯勾了勾嘴角,微微一笑。
“放心,包你滿意。”
盧潘納雷是龐貝古城規模最大的妓院,這裡人來人往,色情大膽的壁畫和響亮的名聲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今日生意又是一如既往的好,麻臉女人笑的合不攏嘴,就是一想到新來的那個女人,笑容戛然而止。
那畢竟是個新人,也不知道性格脾氣怎麼樣,怎麼男人進去這麼久都冇有動靜,莫非是董於唯不配合?
想到這兒,麻臉女人的眉頭就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要不要再換彆人伺候?
女人走到房門前,剛準備抬手敲門,詢問一下男子的意見,就聽到屋裡傳來一道沉悶的聲響。
緊接著,房門被從裡打開,男人戴著帽子低頭徑直走出。
“怎麼樣,新人伺候的您還舒服麼?”麻臉女人賠笑問道。
“嗯嗯。”
男人不耐煩的點了點頭,隨手扔錢,“拿去,彆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