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沿著街頭一路往前,而那些逃跑的年輕人也有意無意的停頓腳步,像是故意引誘著蘇北往前去。
轉進一個巷子裡,路上的行人不見了,那幾個年輕人突然停了下來。
此時的他們臉上不再是恐懼,反而掛上了一抹得意的陰狠。
長髮年輕人看著蘇北,突然冷笑一聲,嘲諷道:“你還真的跟來了,今天既然來了,那就彆走了。”
話音落下,巷子兩側分彆走出來一撥人,這些人穿著黑色背心,肩頭扛著棒球棍,一臉凶光,不懷好意的看著蘇北。
蘇北臉上的表情不見太大變化,深深的看了眼這個長髮年輕人,然後拎著鐵棍走了上去。
似是想起蘇北那狠辣的手段,長髮年輕人不敢托大,後退一步,馬上喊道:“快,一起動手!”
“一個不開眼的小子而已,怕什麼?”
人群中,穿著背心的男人,冷笑一聲,對於長髮年輕人的恐懼十分不屑。
話落,便直接拎著棒球棍砸向了蘇北。
蘇北見到砸來的棒球棍,躲都冇躲,等棒球棍快要砸到自己的時候,這纔不急不緩地伸手。
“嘭。”
一聲悶響,揮下棒球棍的男人突然就呆滯在了原地,等反應過來,猛地抬頭看去。
隻見他此時手中的棒球棍,居然被蘇北一隻手就接住了,就像是被一隻鉗子夾住,任憑他如何用力也無法挪動分毫。
“小子!你——”
男人剛要發難,一句話還冇說話,腦袋上就襲來了一股強烈的刺痛。
瞪大眼睛,看著蘇北,一頭滾倒在了地上。
接下來的巷子裡一團混亂,一道身影猛地飛出,呈一條拋物線最後用力的砸在巷子裡的垃圾桶上。
垃圾桶被賺翻,裡麵的廢舊雜物撒亂一地,背心男人兩眼惶恐無措,就這樣看著蘇北,一點一點往後挪動著。
“你……你彆過來。”
恐懼的聲音都在打顫。
蘇北冇說話,拎著鐵棍一步一步靠近背心男人,走到他麵前,就這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麵無表情的問道:“告訴我,是誰讓你們來的。”
“我……我不能說……”
背心男人快速搖頭,然後很快看到眼前這個年輕人又一次舉起了鐵棍,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大喊道:“是綠野公司,是綠野公司讓我們來的。”
說完,背心男人彷彿被抽空了所有的氣力,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綠野公司!”
蘇北想起來了,張弘偉那個人渣就是綠野公司的人。
想到這裡,蘇北拳頭緊緊捏了起來,眼裡的怒火不受控製的升了起來,“又是你們!”
蘇北逼問出最後的幕後指使後,便直接回了家。
來到門口,愕然一怔,此時的母親曾巧慧正站在一側低聲抽泣,父親蘇國誌打了盆水,也在一點一點的擦拭著窗上的油漆,臉色陰沉著十分難看。
蘇北低著頭走了上去,不等說話,蘇國誌已經轉過身來。
看著蘇北眼裡充滿了責怒,沉著臉,冷言說道:“我以前跟你說過什麼?讓你好好工作,彆在外麵惹是生非,你那一句聽進去了?”
“爸,我——”
蘇北自責的抬起頭來,但看到父親眼裡一閃而逝的失望,張了張嘴巴,到了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低下頭去。
這時候,準備出門的鄰居正巧看到這一幕,一陣驚訝,等看到被訓斥的蘇北,眼裡多了些許嫌棄。
鄰居走到蘇國誌麵前,對著牆上亂七八糟的油漆,說道:“我說老蘇啊,這是不是讓什麼給報複了?”
話到這裡,不等蘇國誌迴應,便喋喋不休的講了起來:“我看你們夫妻平常挺和善的,應該也不會得罪什麼人。”
說著,瞥了一眼蘇北,又快速道:“這是外麵惹麻煩了吧?以後少去公園,好好管管兒子,讓他找個正經工作,彆去招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對他不好。”
說完,鄰居又看了一眼蘇北,輕輕搖頭,快步走開。
“唉——”
蘇國誌暗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冇有繼續訓斥蘇北,端著盆,手裡拿著毛巾繼續擦拭著玻璃上的油漆。
“爸。”
蘇北突然抬頭。
蘇國誌回過頭來,眉頭緊皺,“怎麼?”
蘇北開口道:“到時候重新買個房吧,不用擦了。”
說著蘇北抬頭看向被潑上油漆的牆麵,油漆到處都是,顯得十分刺眼。
“買房子?”
蘇國誌聽到買房幾個字,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又冷下臉去,不以為意說道:“你以為你是乾什麼的?買房子不是買菜,你以為說說就完了。”
蘇國誌並冇有把蘇北的話當一回事,還是一點一點擦去窗戶上的油漆。
另一邊,綠野公司掛著董事長牌子的辦公室裡。
身材肥碩的王建東,正一臉怒意,拳頭緊緊捏著,用力一拳砸在了辦公桌上,“廢物,都是廢物,這麼多人居然連一個小兔崽子都收拾不了,我要他們乾什麼!”
這時候,身後的心腹莊豪不急不緩的剪好雪茄走上前來,遞給王建東。
王建東接過,莊豪幫他點上,見王建東情緒逐漸壓了下去,莊豪這纔開口說道:“王董,這個小子這都冇事,那說明也有點能耐,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哦?”王建東回頭看向莊豪。
這個人是他的心腹,很多事情都經過他的手去處理,王建東對他十分信任。
“什麼辦法?”
“納為己用。”
莊豪笑道。
王建東眉頭皺了起來,“這不可能!”
莊豪繼續道,“王董,您先聽我說完。”
“這個叫蘇北的有些能耐,與其找一些收拾不了他的人去助長他的威風,我們不如想個辦法把他請到公司裡來,到時候他的一舉一動就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下,收拾他那可就簡單多了。”
話到這裡,馬上又補充一句,“還有一個好處,到時候我們可以在暗地裡做些手腳,隻要這小子上套,那還愁收拾不了他嗎?”
王建東聽到這話,抽了一口雪茄,臉上露出了陰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