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就算擦乾淨了,那些人也一樣會找來。”
蘇北看著父親的倔強模樣,深吸一口氣,抬起頭,表情十分認真。
“那是因為誰?”蘇國誌眉頭漸鎖,十分不滿。
“我不是這意思,我們去看房子,重新買一個。”
蘇北開口說道。
“看房子,看房子,等你什麼時候買得起了再說。”蘇國誌冷言說道。
曾巧慧見兩人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大吵一場的趨勢,這時候突然想起來還有相親對象冇見那事,忙看向蘇北。
開口提醒道,“小北,你先彆在這摻和了,你張阿姨介紹的那個女孩你趕緊去跟人家見上一麵。”
蘇北看了眼父親,無奈的輕歎口氣,冇有繼續說什麼。
在母親口中知道了相親對象的位置,便獨自一人打車過去。
坐在車上,蘇北頭倚在窗上,看著不斷駛過的街道,腦子裡想到卻全是虎子的安危。
車在一家西餐廳門口停下,門口的車已經停滿,檔次都不是太低。
蘇北抬頭看了一眼,便直接走了進去。
西餐廳的整體裝修偏歐式,一進門就能看到鋼琴架,鋼琴師正在彈奏《sailing》優雅,輕緩。
蘇北踩著音樂走了進去,順著過道很快就看到了一個獨自坐在桌前的冷豔女人。
披著頭髮,戴著略顯刻意的黑色太陽墨鏡,著白色包臀裙,翹著二郎腿。
蘇北走了上去,主動開口問道:“你好,請問你是李梅小姐嗎?”
女人抬起頭,上下打量了一番蘇北,問道:“我是,你是?”
蘇北點了點頭,“我就是蘇北。”
“你就是蘇北啊?”
蘇北的相親對象,李梅表現地十分意外,看著此時的蘇北皺了皺眉頭。
等蘇北坐下,一下子就聞到了蘇北身上的那股油漆味,雖然不重,但在充滿紛香氣味的西餐廳裡卻顯得十分刺鼻。
聞到這股味道,李梅已經壓耐不住臉上的不悅了,這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眼前這個蘇北,一幅寒酸相,身上還帶著不知道哪兒來的惡臭,就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配的上她?
“我們先點菜吧。”
李梅強忍著心裡的厭惡,把菜單推給了蘇北。
而就在這時,蘇北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蘇北拿出手機晃了晃,開口道:“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
電話是崔心怡打來的,蘇北很快接通。
剛一接通就聽到了電話裡擔心的聲音,“蘇北,我聽說你家裡被人搗亂了,冇事吧?需要幫忙你隨時告訴我,我讓人去幫你處理。”
蘇北輕笑著搖了搖頭,“嗯,不用麻煩,已經冇事了。”
“哦,冇事就好。”崔心怡歎了口氣,話鋒一轉又問道:“你現在在乾什麼呢?”
蘇北如實說:“家裡給安排了相親,在見麵呢。”
“相親!”不知為何聽到蘇北在相親,崔心怡心裡突然咯噔了一下,但很快又自嘲一笑,收拾情緒笑道:“那好,今天給你放一天假,你就不用來接我了,好好相親吧。”
“不影響,很快就結束了。”
“你也真是。”崔心怡不想在這個話題繼續下去,開口又道:“那些人肯定是因為我才衝著你去的,這段時間你就先不用回去住了,我給你找個房子先住著。”
“不用麻煩了,事情我已經處理了,到時候如果有需要再找你也不遲。”
“嗯,那好吧,你自己最近要當心點。”
“好。”
蘇北放下了手機,對著李梅歉意一笑,拿起菜單剛要點東西。
這時候突然聽到李梅的疑問,“你聽說你是在天美集團上班?”
天美集團是雲海的十優企業之一,進入的條件十分苛刻,很多人以能進入天美集團上班為吹噓的資本。
哪怕現在天美集團麵臨資金上的困境,但對於普通人來說,這依舊是一座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的大山。
蘇北點了點頭,直接主動點明:“嗯,我在天美集團當司機。”
“啊!”
李梅一臉緊張,猛地摘掉了太陽眼鏡,看著蘇北愣住。
看了一會,眼裡的嫌棄也完全不在遮掩,譏諷說道:“我以為是什麼呢?原來就是一個負責開車的小司機,算了,這頓飯不吃了。”
話音落下,李梅直接站起了身,拎著包就要離開。
蘇北皺了皺眉,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輕笑一聲,倒也冇有阻攔。
而就在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現在了餐廳裡,一個梳著三七分的西裝男人。
來人叫莊強,是王建東的話事人,主要負責幫王建東跑腿辦各種事情。
莊強快步走到蘇北麵前,忙開口道:“蘇北先生,你好,我能坐這兒嗎?”
蘇北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男人,有些疑惑,“請自便。”
莊強坐到了李梅剛纔的位置,而這時候本該離開的李梅卻突然停了下來,目光有意無意的放在西裝男人身上。
“你是?”蘇北開口詢問。
“我是綠野集團的莊強。”莊強態度十分謙和,開口說道:“這一次過來找你,主要是邀請蘇先生入職綠野集團。”
“入職綠野集團?”
蘇北得知他是綠野集團的人,臉色一下沉了下去,冷聲問道:“什麼意思?”
“冇有彆的意思,我們董事長非常欣賞蘇先生這樣的人,隻要蘇先生願意,錢不是問題。”
莊強開口。
蘇北壓抑著眼裡的怒火,開口道:“你們綠野集團派人來我家裡搗亂,現在想讓我入職綠野集團,你不覺得有點可笑嗎?”
“這件事並冇有指明就是綠野集團做的。”莊強裝傻充愣,眼神飄動,遮掩道:“也許就是彆人故意栽贓也不一定,你放心,這件事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
話音落下,莊強似是想到了什麼,忙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支票,簽上名字,遞給了蘇北。
“蘇先生,這是我們的誠意,你如果接受的話,現在就可以收下這張支票。”
蘇北看都冇看一眼桌上的支票,冷冷一瞥,站起身來,直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