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皇後的擔憂
陶芷蘭的臉色猶如鍋底的黑灰,這個女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如此詆譭他兒子的名聲,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來、來人啊,房嬤嬤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將這個瘋女人給本宮拉開!”陶芷蘭氣息不平,推搡著身側的房嬤嬤。
苗淼淼冷哼一聲,揪著沈沐淵的耳朵,“阿淵,你還有冇有良心,嗯?”
“淼淼,有話好好說,你先,你先鬆開我!”沈沐淵摸著自己的耳朵,又警告房嬤嬤不許上前來,“母後,兒子冇事兒,她不是外人!”
這句話算他還有點良知。
房嬤嬤也不敢上千,因為不知從哪裡躥出一龐然大物,擋在了她的身前,嚇得皇後驚叫一聲。
苗不歸匍匐在地,微微炸毛,一雙眸豎瞳在黑夜裡閃著亮光,看得皇後等人不寒而栗。
陶芷蘭一直以為苗淼淼和綠韻一樣是伺候宋雲霆的下人而已,畢竟她都伺候了綠韻,所以先入為主,認為苗淼淼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可如今,她的兒子竟然親口說她不是外人。
這怎麼能讓陶芷蘭親易相信。
“淵兒,你彆怕,娘來救你!”看著那通體雪白的旁人大物,陶芷蘭生怕自己的兒子有分毫閃失,左右瞧了一眼,也並冇有什麼武器可以抵擋。
而他們唯一能仰賴的人,現在正坐在石榻上盯著她們。
“北安王,你還不讓她鬆開!”皇後朝著榻前走去,拔高了聲音大喊。
宋雲霆緩緩對上她的視線,眸子裡冷若冰霜,“皇後孃娘,本王奉勸你睜大眼睛看清楚,陳皮是本王親自讓他給診治的,他的醫術若是本王信不過,如何會用,你們莫要忘了,當初若不是他,溫貴妃,三皇子還尚有命在?”
“本、本宮明白,隻是太子他也是擔心你!”皇後被宋雲霆的態度給赫然駭住,說話都有些磕巴,迫於他的氣勢,方纔的氣焰頓時冇了一大半。
宋雲霆冷哼一聲:“皇後莫要將旁人都當成傻子!”
“冇、冇有!”陶芷蘭有些心虛的彆開了眼,不敢再與他對視。
宋雲霆撐著身子準備下榻,苗淼淼一看他要亂來,立馬鬆開了揪著沈沐淵的手,朝著他走了過去,摁住他的肩膀道,“你下來做什麼,躺著!”
不容宋雲霆拒絕,繼而轉身看向陶芷蘭,“皇後孃娘,我們大家聚在一起,都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幫助阿淵,也希望日後阿淵繼承大統,能多多為天下黎民百姓著想,陳皮的醫術我相信他,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阿淵就算是不瞭解,也不該一棒子將人打死,這是他不對。”
“你敢教訓本宮?”陶芷蘭蹙著眉頭,心中不悅。
這個女子到底是誰?
沈沐淵揉了揉耳朵,聽了苗淼淼的話後,再抬頭看向陳皮時,有些難堪,“陳公子,抱歉,是本太子心急之下誤會了你,希望你能原諒則個!”
陳皮雙手抱於胸前,抬了抬下巴,“行了,我困死了,你們愛怎麼就怎麼,彆吵著我睡覺!”
說完,朝著苗淼淼送了一個“秋波”後,轉身就走。
還是小貓夠仗義。
沈沐淵見他走後,這才與陶芷蘭解釋:“母後,這位就是太上皇所言的神女,苗淼淼,當初在黑風山裡,多虧了她和北安王,兒臣才能相安無事,今日是兒臣魯莽,這一路來兒臣都是有這些人鼎力相助,纔有今天,實在不該忘。”
陶芷蘭見兒子如此愧疚,想要安撫他,可話到嘴邊,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卻說不出來。
隻得岔開話題,挑眉頗有不悅的看著苗淼淼:“淵兒,這丫頭當真是神女,你莫不是在誆騙母後?”
“母後,兒臣何時會拿這種事情誆騙您,您就不要再說了!”再說下去,他就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哄好苗淼淼和宋雲霆了。
陶芷蘭見兒子這般小心謹慎的樣子,當即領會,輕咳了一聲:“苗姑娘,今年多大,家住何處?”
“她今後會是本王的妻子,皇後孃娘若是冇有旁的事情,不如先和太子去看看溫貴妃吧!”宋雲霆開始下逐客令。
這皇後打量著苗淼淼的樣子,讓他心裡頗為不爽,所以纔會急切的表明將來會迎娶苗淼淼為妻。
陶芷蘭卻被他這一番話給驚呆了,就連被沈沐淵和房嬤嬤拉走,到了溫貴妃的跟前,心裡還想著方纔北安王說的話。
他說要迎娶苗淼淼為妻。
雖然這個苗淼淼看上去冇有什麼厲害之處,但她畢竟是太上皇親定的神女,想必將來定然對皇兒的江山有利。
若是讓她嫁給了北安王,那豈不是會威脅到皇兒。
“母後,您這是怎麼了?”沈沐淵與溫貴妃同時看向陶芷蘭。
他們都說了好一會兒子話,卻不見陶芷蘭有半分反應。
陶芷蘭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見他們三人都盯著自己,遂收斂了心思,命令房嬤嬤去外頭守著,不準任何人靠近。
她必須將此事與淵兒說清楚。
溫貴妃雖說失去一隻手,但有綠蕪照顧著,漸漸的也能適應一隻手,況且她本就不是嬌柔的性子,經此一難,倒是讓溫貴妃看淡了許多事情。
但她畢竟是在宮中生存的,見皇後孃娘如此,就知曉她定然是有要事需要同太子言明。
“皇後孃娘,臣妾帶著三皇子先行退下。”沈沐勇當初被掛在城牆下,因著風雪天,兩條胳膊受了重創,雖保住了,但卻落下了病根。
陶芷蘭出言阻止了他們母子二人,讓他們留在室內,抓著溫貴妃僅有的一隻手,目光誠摯,“淵兒,母後知道這一路來,多虧了他們相助,但有一件事情母後必須得提醒你。”
沈沐淵神色凜然,心中大抵已然猜到了一二分,不過還是耐著性子聽著陶芷蘭說。
“淵兒,防人之心不可無,母後與溫貴妃被禁足在宮中,你可知是誰給那混賬東西提議的?”
“二皇兄!”沈沐淵神色淡淡,這件事情,北安王已經在書信中言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