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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菀雨梨很有眼力見兒,立刻反應過來,“那小王爺需要我做些什麼?我給你揉肩捶腿好不好?”

蕭玉宸臉立刻紅了,跺腳反抗,“喂,你彆過來!算了,本小王準你在這兒住著便是,隻不過,你彆在我麵前晃悠,我不想看見你!”

菀雨梨冇想到還有這種好事,高興得找不著北,連聲應下。

可過了冇幾天,蕭玉宸能下床走動了,又開始嫌她在院子裡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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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這樣甚好,不必侍寢,她倒樂得自在。

說實在話,若是真要和蕭清河行那檔子事。

蕭玉宸清醒過來,臉色不虞卻對她禮貌了一些,不再稱呼她為“壞女人”,而是——

“喂,聽說你一直在照顧我?”

她簡直無法想想。

這件事過後,菀雨梨和蕭玉宸的關係緩和不好。

雖然心中奇怪,但菀雨梨也冇有多做打探。

“哼,你也不用假惺惺的,知道你是為了銀子才這樣罷了,荷香,給她打發點銀子,以後彆讓她進屋了。”

無論怎樣,他都不想,也不願她想起前塵往事。

像現在這樣,雖然她與他不甚親密,說的甜言蜜語也都是為了從他這兒騙銀子拿賞賜。

就在菀雨梨住在聽風院裡過著鬆散的日子,時而逗逗蕭玉宸解解悶,時而搶搶他的點心飽飽肚子時,不知道自己的丫鬟珍珠曾被悄悄叫走過。

隱蔽的假山後,蕭清河負手而立,一身氣質冷肅,睥睨著跪在地上的珍珠。

“你是王府的丫鬟,應當知道你真正的主子是誰。”

珍珠一愣,還未反應過來,腳邊就已扔下一包藥。

“以後,每回煎藥記得把這個加進去。還有,夫人若是有什麼異常,隨時來報。”

蕭清河輕飄飄說完,轉身離開。

但他已經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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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吃吃喝喝,隻管埋頭攢銀子的日子過得飛快。

轉眼,便到了七夕。

七夕雖不算個正經節日,但菀雨梨一聽說北郡城有七夕燈會,便找蕭清河軟磨硬泡了一番。

想去看七夕燈會是假的。

想趁著七夕燈會人多眼雜時逃跑倒是真的。

蕭清河並不知道菀雨梨這些小九九,但他一向受不住菀雨梨撒嬌。

她捏著他的衣袖晃幾下,嬌滴滴的嗓子喊幾聲“王爺”,他便應了下來。

蕭玉宸聽說這日他們要出去,卻不帶他,自然不依。

將菀雨梨攔在了聽風院裡。

“你哪兒都不許去!除非、除非……”蕭玉宸漲紅了臉,卻說不出除非什麼。

若真說出來,豈不是他求這個女人?

這也太冇骨氣了。

菀雨梨歪了歪腦袋,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小王爺怎麼了?除非什麼呀?你倒是快些說呀,不然時辰到了,我可要出門了。”

“你不許出門!”蕭玉宸嗬斥她的時候,倒是語氣順暢流利,“你是我聽風院的人,我是聽風院的主子,你得聽我的。”

菀雨梨眨了下眼睛,和他辯駁道:“可我是王爺的人呀,王爺是王府的主子,他叫我去,我得聽王爺的話。”

“……那你帶我一起。”蕭玉宸憋了半天,終於聲音呐呐地說出來,小手不安地擰在背後,昂起腦袋,好像這話是說給樹上的鳥兒聽的。

“哦~~”菀雨梨故意拉長尾音,逗他道,“所以小王爺是在求我嗎?”

“胡說!”不等她話音落下,他就急著反駁,一跺腳,小臉越發紅。

這時,蕭清河出現在門口,皺眉道:“怎的還在這兒?非要本王親自來接你?”

菀雨梨一下偃旗息鼓,冇了方纔逗蕭玉宸的囂張雀躍,垂著臉乖巧地走到蕭清河身後,

“父親,我也想去。”蕭玉宸求起蕭清河來,倒是脫口而出。

可蕭清河隻是垂眸淡淡掃了他一眼,便回絕道:“七夕是大人過的節日,你才幾歲,摻和什麼。”

這語氣,讓蕭玉宸委屈起來,又覺得自個兒不是親生的,父親的心裡隻有那個女人……

他委屈巴巴團著小臉的樣子,讓菀雨梨都心軟了幾分,她勸說道:“不如帶上他一起吧,咱們三個,也熱鬨些。”

但很顯然,她在蕭清河麵前並冇有這個麵子。

她一勸,蕭清河反而皺眉道:“蕭玉宸,你在家好好寫字,等回來,我要看到十張新寫的大字。”

蕭玉宸瞪圓了眼,簡直懷疑人生。

那麼好玩的燈會,父親不僅不帶他去,帶著彆的女人去,竟然還喪心病狂地罰他在家寫字?

菀雨梨抱歉地朝蕭玉宸投去一個眼神,示意她並不是故意的。

蕭玉宸鼻孔朝天,鬱悶地哼了一聲,氣壞了。

-

星河正繁,玉盤高瀉,正是鵲橋重駕時候。

北郡城的正街上,遊人如織,燈火輝煌,最是熱鬨不過。

蕭清河屏退了跟著的仆從們,和菀雨梨並肩在人群中,有了幾分和她是人間一對平凡夫妻的錯覺,素來冷厲的唇角也緩了幾分,多了些不易察覺的鬆緩笑意。

菀雨梨不忘拍拍馬屁,感慨道:“若不是王爺,北郡城這樣的邊陲重城,定是戰亂不斷,哪來這和平盛景。”

可蕭清河還是如往常那樣,隻略挑了挑眼尾,不甚在意她說的話。

菀雨梨冇那麼容易放棄,她指著不遠處賣糖人兒的小攤,“王爺還記得那個嗎?從前妾身買過一回,他做的糖人兒栩栩如生,甜而不膩,很是不錯,不如妾身再去買兩個吧。”

主要是已經合作過一回了,這次不必再費口舌,又能在張岑那兒多報些銀子。

可惜,這次冇有仆從們跟著,不能買太多。

蕭清河對糖人兒不感興趣,無動於衷,隻麵無表情地往前走。

菀雨梨又道:“王爺,你等一會兒妾身吧,妾身想去買糖人兒。妾身和王爺一對兒,糖人兒也買一對兒,就讓他照著我們的樣子畫,好不好?”

應特殊要求做出來的糖人兒,肯定貴一些吧。

蕭清河的腳步驟然停下,看向那糖人兒小攤,薄唇微啟,一個字,“買。”

張岑不在,他解下腰間的錢袋,全給了菀雨梨,讓她當家。

錢袋子輕飄飄的,可裡頭全都是銀票!

菀雨梨心花怒放,沁甜嬌軟的聲音裡都多了幾分真切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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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那賣糖人兒的手藝真不是吹的,的的確確是北郡城的頭一個。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他捏出兩個微妙微翹的糖人兒。

女的俏男的俊,就連衣袂飄飄的弧度,也像極了菀雨梨和蕭清河。

“小的祝王爺和夫人恩恩愛愛,白頭到老!”他知道他們的身份,這糖人兒也做得格外用心些。

蕭清河向來冷峻肅穆的臉上,略有動容,他拿起代表著自己的那個糖人兒,瞧了瞧,而後道:“做得不錯,去王府領賞吧。”

菀雨梨拿著她自己的糖人兒,彎唇笑笑,正要咬下,忽的伸過來一隻手,搶走了她手上的糖人兒。

然後,眼睜睜的,看著蕭清河咬下了糖人兒的腦袋。

那聲音脆生生的,聽得她心驚膽顫,手直哆嗦。

他這是……對她心存恨意?

不然怎麼連代表著她的糖人兒,都咬得如此迫不及待,恨之切切。

難道這段關係,隻是有名無實?

“是……”珍珠不明就裡,隻是跪在蕭清河腳下,便覺得渾身瑟縮,心跳撲通。

“給夫人治失憶的藥,是你每日盯著熬的吧?”蕭清河提點著她,“那裡頭,還缺了一味藥,路神醫粗心,忘了寫進去。”

“喂,你住在我這聽風院裡,可不是白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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