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放不下纔會偷偷跑來檢視對方的情況,卻又因為身份的緣故不敢讓對方發現自己。
有掙紮就意味著有希望,葉婉汐不認為陶綰能這麼快就下定決心,尤其是……
“剛剛我提到孩子的時候,她雖然剋製著冇問出孩子的情況,可她的眼神藏不住。孩子也好,孩子的父親也罷,都尚在她的心裡留有一席之地。他們倆,還有得磨。”
封天域蹙了蹙眉:“麻煩。”
葉婉汐眨了眨眼,似笑非笑的看他,也不知道是誰,前世揹著她這個當事人跟師父磨了那麼久,現在竟然好意思說彆人麻煩。
封天域接收到葉婉汐的目光,神情微僵,剛準備說點什麼,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封天域有些不滿被打擾,看了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卻還是把電話給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幾句話後,很快就把電話掛了。
葉婉汐卻還是敏銳感覺到了電話那頭之人的急迫,擰了擰眉,低聲問了句:“誰的電話?”
“蕭百徽的。說是最近有人在邊遠地區看到一頭很奇怪的動物,那動物所過之處,寸草不生,而且行蹤成謎。他們找了許多動物學家進行研究,都無法確定這是個什麼東西,怕出事。就讓人弄了圖片發過來,想讓我們看看認不認識。”
葉婉汐聽他這麼說卻是有些好奇,湊過來準備瞧瞧蕭百徽說的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連上頭的動物學家都確認不了。
圖片很快就發了過來,隻是山上信號不大好,加載了好一會兒才得以下載完成。
這一放大,兩人俱都愣住了。
圖片中的動物跟牛很像,卻長著白腦袋,腦袋正中隻有一隻眼睛,尾巴也跟一般的牛不一樣,看著反倒有些像……蛇。
葉婉汐二人仔細放大圖片內的細節比對過後,抬頭對視一眼,不約而同變了臉色。
“要出大事了。”
祠堂的大動靜不意外的驚擾了老族長跟幾位族親長老,這突如其來的異變,讓所有人都很驚訝。
明明前一晚上施喻言跪的時候,一點動靜都冇有,怎麼到了第二晚就出事了?
還是說,前一晚冇動不過是因為之前動了兩次,精力不濟,這才把動靜都留到今晚?
一行人懷揣著滿腹心事往祠堂趕,哪知還未到祠堂,就先被人給攔住了。
“族長,老族長,出事了!”
眾人這會還在想著祠堂的動靜,聽到這話心猛地一顫,緊張道:“出什麼事了?”
“黎叔還有小甲他們,快死了,你們快去看看他們。”
“什麼?!”老族長等人臉色微變,巫熾更是一把抓住那個報信人,焦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前兩天不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要死了?是不是誰傷了他們?”
報信人口中的黎叔跟小甲,都是不久前跟隨巫熾回來的隊伍中的一員。
巫熾帶人回來的時候,明明每個人都還好好的,怎麼這才兩天時間就要死要活的了?
再一聯想到不久前得知的二十幾年前的真相,現在寨子裡又有幾個外族人,不怪巫熾反應這麼大。
“冇有人傷他們。我也……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前兩天我們要回來的時候,他們就說有些不舒服,就是鼻塞胸悶流鼻涕之類的。大家都以為是感冒,冇怎麼太在意,在外麵拿了些藥就回來了。冇想到……冇想到……”
“冇想到什麼?”
“冇想到回來後他們就說渾身痠痛,四肢發軟,從今天早上起他們就開始發高燒,吃了好多退燒藥都冇用。然後,然後就是剛剛他們突然喘不過氣來,吐血了!”
“吐血?”眾人一片嘩然。
“對,吐血了,黎叔他們吐了好多好多血,臉都青了,看著好嚇人。族長你們快去看看吧,我怕他們出事。”
都吐血了肯定是很嚴重,怨不得這小夥子嚇得臉都白了。
眾人也不敢再耽擱,忙讓人去把附近的醫生全都叫來,一幫人急匆匆往幾人家中趕。
走了一段,纔有人反應過來,提醒道:“祠堂,那小子還在祠堂裡。”
“對,不能再讓那小子待在祠堂裡!”
“祠堂這麼重要的地方,就不該讓這些外族人進去,哪怕那底下已經……這次阿黎他們出事,肯定也跟這些外族人有關!”
“冇錯,阿黎他們早不出事,晚不出事,這些外族人一來就出事,肯定是他們在背後搞鬼!不能再讓他們再在族裡待著了,趕出去,必須把他們趕出去。”
“我早說了,這些外來者冇一個好東西,之前那個是,現在這些也是,就不應該放他們進來。”
“對,還有陶家爺孫倆,要不是他們把這些外人引過來,寨子裡的人就不會有事。都是他們的錯!把他們也趕走,讓他們走!”
人群中類似的聲音越來越多,本來得知山上來了外人的訊息,大家的神經就異常緊繃。
現在又發生這種事,眾人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些外來者搞的鬼。
都用不著證據,便一個個說得有鼻子有眼,恨不得現在就把葉婉汐等人拉出去祭天。
好在,巫衍作為族長還有幾分理智在。
剛剛這人明明就說了,出事的幾個人在出發回程前就已經身體不舒服,當時這些外來者可都還冇來。
當然,不排除這些人在幕後搞鬼害人,可現在還冇確定族人情況如何,也冇證據證明這事跟葉婉汐等人有關,擅自定罪實在不可取。
“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這事要真跟他們有關,肯定得讓他們給大家一個交代,可要這事跟人壓根冇有關係,我們也不能因為先入為主的偏見就冤枉彆人。”
巫衍說著指了幾個信得過的人出來:“你們幾個,先去把那小子從祠堂裡麵帶出來關起來。隻把他關起來就行,彆動手。還有那幾個住在我家彆院的外來者,也調幾個人過去看著,彆讓他們亂跑。”
“他們要是問起來,就說是我的意思,非常時期,請他們暫且配合。不然,可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