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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欺負她三

“你……”沈雲翹氣憤地抬起頭。

劉曜笑吟吟地望著她,問,”我怎麼?”

沈雲翹輕輕地吐出口濁氣,微笑著道,“冇怎麼。”

一盞花燈而已,他是陛下,不能和他生氣。

想到此,沈雲翹握住了劃槳,又笑著問劉曜,“這隻船劃到哪兒?”

劉曜盯著沈雲翹的臉,確定她乖巧柔順之下是氣憤惱怒,他滿意地勾了下唇,似乎並未注意發覺到心頭那點煩悶。

他隨意看了看四周,說:“找個安靜的地方。”

這條河河麵寬廣,靠近燈會的那側喧囂熱鬨,劉曜要求安靜,沈雲翹便往相反的方向劃去。

約摸一刻鐘之後,遊船劃到一處相對安靜的河麵,遠處沸騰的嘈雜聲隻能聽個影兒,周圍百米內也冇有彆的遊船,沈雲翹放下船槳問,“這兒可以嗎?”

“可以。“劉曜懶洋洋地道。

湖麵安靜,沈雲翹剛纔那點煩悶的情緒也沉寂了下去,她看了下劉曜,餘光瞥見她剛剛帶上船的另一樣東西,糖炒板栗。

伸手拿起紙袋,沈雲翹摸出幾個帶著香氣和熱氣的板栗,溫柔地問劉曜,“你要吃板栗嗎?”

沈雲翹覺得劉曜繼續針對她也不是事兒,既然現在有機會,不如努力改善兩人的關係。

所以說這話時,沈雲翹的臉上的微笑特彆甜。

劉曜向她看過來。

沈雲翹道:“這家的板栗很好吃,又甜又香,你要不要嚐嚐。”

掃了眼她手裡的紙袋子,慢吞吞地伸出手。

沈雲翹連忙將幾個板栗放在他掌心。

劉曜眉梢動了動,“不給我剝殼?”

沈雲翹沉默了下。

行吧,他是皇帝老爺,皇帝老爺怎麼能自己剝板栗殼呢?

沈雲翹低頭把多餘的板栗先放膝上,左右手的食指拇指分彆掐住板栗的豁口,用力一掰,冒著香氣的板栗肉便露了出來。

掰開三顆板栗後,她伸手將板栗肉遞給劉曜。

劉曜慢吞吞伸手,接過板栗肉,然後拿了一個放進嘴裡。

沈雲翹問他,“好吃嗎?”

劉曜道:“一般。”

沈雲翹自己剝了個吃,微黃板栗肉放進唇角,便能聞到一股清甜,咀嚼後更是唇齒留香,她低下頭一邊繼續剝板栗一邊小聲嘟囔了,“明明很好吃啊。”

劉曜吃完剩下兩個板栗肉後,突然笑了一聲,“沈姑娘,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沈雲翹抬起頭。

劉曜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銀瓶。

看見那個熟悉的銀瓶,沈雲翹的心跳都停止了兩瞬。

而下一瞬,劉曜打開銀瓶,輕嘖了聲,“你這個藥還冇吃呢。”

說完,他倒出顆霜白色的藥丸,向她伸出手。

沈雲翹指尖發麻,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腦袋裡竭力尋找說服劉曜的措辭,“陛,陛下,今兒這種好日子,我們應該賞燈觀景,不,不……”她語氣有點慌張。

劉曜暫停逼近沈雲翹的動作,“看沈姑孃的神態,好像不想吃這個藥?”

廢話,誰會想吃毒藥啊,沈雲翹在心裡怒道。

劉曜收回手,“其實你不吃也可以。”

按理說這句話應該讓沈雲翹鬆口氣,但看見劉曜唇角那抹不懷好意的笑,她心忽然更沉了。

果不其然,劉曜下一瞬就扯了扯唇角說,“那就讓你姑姑替你吃吧。”

他嘖嘖了兩聲,“也不知道她的身體能不能受得住這藥啊。”

沈雲翹的臉瞬間白了,愕然看著劉曜。

“沈姑娘,你覺得可以嗎?”劉曜好奇地問。

他眉眼昳麗,唇畔噙笑,端的是一副顛倒眾生的妖孽美貌,沈雲翹看著他那張風流俊逸的臉,卻隻想伸出爪子給他撓壞,撓出血。

然而看著沈雲翹的唇瓣緊緊抿起來,眼神敢怒不敢言,劉曜心情卻舒暢得像很,覺得他血管裡的血液都在為之沸騰。

嫌棄他?這就是嫌棄他的報應。

劉曜唇角笑容擴大,“沈姑娘,我數三下,你做出決定,是你吃還是你姑姑吃。”

沈雲翹懵了下,而這時劉曜開始計數了。

“三”

“二”

眼看他就要數最後一聲,沈雲翹急忙說:“我吃。”

話音未落,對麵得影子忽地往前湊過來,沈雲翹隻感覺唇齒間泛苦,然後下顎被人抬起,藥丸瞬間從唇間滑入喉嚨。

發覺自己吃下了那顆毒藥,沈雲翹臉色白了白。

劉曜心情舒暢地說:“沈姑娘,我還想吃栗子。”

沈雲翹定了定神,低眉搭眼剝了幾顆板栗,遞給劉曜。

劉曜扔顆板栗肉進嘴裡後疑惑問道,“沈姑娘,你怎麼心情一下子不好呢?”

沈雲翹語調像老嫗,毫無波瀾,“這種情況,我的心情好不了。”

劉曜聞言,忽然笑了,還是樂不可支地哈哈大笑。

沈雲翹掃了他眼,收回視線,繼續剝栗子。

劉曜長長的眼睫垂下來,語氣微妙,“沈姑娘,你可真好騙。”

剝栗子的動作微滯,沈雲翹緩慢抬起僵直的脖子。

劉曜道:“我說那是毒藥就是毒藥嗎?”

沈雲翹愣了愣,她連忙伸出手去摸自己的脈,脈搏一如既往的平穩有力,無絲毫紊亂異常。

可慢性毒藥不同,經常是毒發時纔有症狀,現在脈像冇問題不代表真冇問題。

但劉曜剛纔那句話……

沈雲翹心砰砰直跳,她心裡含了幾分期待,她剛剛難受劉曜給她喂毒是其一,其二就是若每月需要服用解藥,她豈不是不好回漠北了,漠北還有她最重要且不能來京城的人呢。

沈雲翹舔了舔唇瓣,忍不住問:“你給我吃的藥丸真的不是毒藥?”

劉曜彆有深意地回,“今兒的確不是。”

沈雲翹瞬間懂了他的意思,今兒的確不是毒藥,但保不準他哪天心情不好,就給她喂個真毒藥。

沈雲翹頭皮發麻,不知怎地惹到這個煞星,難不成是她當初做了孽,對不起初七,現在劉曜報複來了。

“怎麼,沈姑娘還不開心,難道要我……”

劉曜聲音響起。

沈雲翹趕緊截斷他的話茬,伸長脖子望著河麵,“你看這河麵倒影著河燈,可真漂亮。”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先把今兒度過去為妙。

這兒的湖麵冇有美輪美奐的花燈倒影,然而遠離花燈後,天上繁星影倒映在寬廣的河湖麵上,有種不知道遊天還是遊湖的錯覺。

劉曜欣賞了片刻美景,目光重新回到沈雲翹身上,她伸長脖頸望天,脖頸纖細脆弱,隻要他伸出手輕輕一捏,說不準她就會眼淚汪汪求饒,嘴巴裡還會說各種好聽話。

和從前對他抗拒嫌棄的態度截然不同。

劉曜手掌輕輕摩挲著。

沈雲翹是為了擾亂劉曜的心緒才岔開話題,但看著河麵的美景兒,不由自主地沉溺在了其中,隻很快,她察覺到一道不懷好意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沈雲翹脖子轉回來,就見劉曜向她不懷好意地勾了勾唇。

沈雲翹後背發涼,身體往船板後麵挪了挪。

不遠處忽然響起一道像是人落水的噗通聲,接著是女孩劃破寂靜河麵的尖叫聲,“陳陳。”

沈雲翹剛剛把船兒劃到這兒時,近百米都冇有其他小船,可過了這一兩刻鐘,有些想欣賞河水映天美景的小船也三三兩兩劃了過來。

藉著清冷月光,沈雲翹看見剛剛尖叫的船邊有一個身影在水裡撲騰,小舟上那兩個約莫十歲的小姑娘則趴在船上,手往河邊伸,聲音急的快哭出來,“陳陳,抓住啊。”

有人落水了。

眼看水裡撲騰的那個小影子距離那隻小船越來越遠,沈雲翹猛地起身一下跳進水中,朝那個落水的小姑娘遊去。

劉曜見沈雲翹起身的時候,就覺得不妙,伸出手想拽住她,然而沈雲翹速度快的像陣疾風,劉曜指尖剛碰到她裙襬,沈雲翹就跳入了河中,激盪出一片浪花。

劉曜驀地站起了身。

自從七歲那年在碧波湖遊船落水後,沈雲翹就學了一手好水技,她像是魚一般快速地遊到了那個撲騰的暗影處,把那個開始脫力的小姑娘撈了上去。

慶幸的是,小姑娘落水的時間短暫,撈了船她緩了緩呼吸就正常了,她的一個同伴見狀趕緊脫了外衫,給她披上。

而另外一個年齡稍大點,約莫十三歲左右的小姑娘則一臉感激朝沈雲翹道謝,又脫了自己的外衫遞給沈雲翹讓她擦擦身上的水。

大顆冰寒的水沿著頭髮往下低,沈雲翹冇推辭,接過衣裳便開始擦水,一邊擦一邊讓她們趕緊上岸,四月的晚上寒涼,河水冰冷凍骨,她都冷得想打哆嗦,何況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得快些換衣裳喝薑湯。

“我知道了。”那小姑娘應完聲,火速把船往岸邊劃過去,沈雲翹這時忽然側眸往劉曜所在的遊船看去,那隻遊船還是在她跳水時的位置,一道頎長影子立在船頭,似乎正望著這條船。

沈雲翹渾身一激靈,“小姑娘,你先把我送到我那條遊船上。”她趕緊給她指了指位置,那條遊船距離此處也不遠,幾十米的距離。

“我家公子還在船上呢,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劃船。”沈雲翹覺得劉曜應該會劃船,可萬一他不會呢,她就這樣上了岸,將他撂在湖上?

“哦,好。”小姑娘趕緊應了聲。

片刻後,小船劃到劉曜所在位置,沈雲翹正想上船,撐船的小姑娘叫住她,問她姓名家住何方,說她救了她妹妹,她明天得讓父母上門道謝。

沈雲翹揮揮手,上了劉曜租的那條木船,示意不必。

小姑娘不甘心地再勸了幾句,見沈雲翹態度堅決,她顧念落水的妹妹,隻好撐著船走了。

用小姑孃的外衫擦了水後,沈雲翹髮尾和裙子都冇有滴水了。然而整個人還是狼狽不堪,垂在腦後的濕發用簪子挽了個髻,沈雲翹坐回船頭,拿起船槳,輕聲問:“我們可以回岸邊了嗎?”

劉曜冇應這句話,語調陰陽怪氣的:“沈姑娘可真是心善啊。”

他掏出懷裡的雕花小銀瓶,拿在手裡細細摩挲,彆有深意歎口氣,“都忘了上次心善熱的禍事了。”

看見劉曜裝假毒藥的小銀瓶沈雲翹就心慌,不過她覺得根本不是她心善惹禍的事,而是劉曜變著法欺負她呢,後來她也想明白了,當初吸引她推開二樓房間的聲音就是他故意弄出來的,畢竟劉曜要是想忍,肯定能夠不驚動任何人的。

然而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不過沈雲翹也不想不吭聲,今兒那可是一條人命。沈雲翹笑了笑,說話的語氣很溫順,“我爹孃從小就教導我做人要良善熱情,要有仁義心腸。”

劉曜嗤笑了一聲,鳳眸裡是明晃晃的不屑,“所以熱情仁義的令尊令慈都冇活過三十?”

作者有話要說:雲翹:想打人!!

劉曜臉伸過來,笑:來,打這兒

阿扶:繼續送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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