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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2章 宮憫出手

陌桑知道是這孔明燈,可是……此時此刻她同樣很震驚。

知道宮憫很聰明,可是她冇想到,他居然是這片時空中,第一個發明孔明燈的人,並且還不是最原始的那種,而是接近現代那種孔明燈。

陌桑卻不知道自己驚訝的表情,在宮憫眼裡就是驚喜的表情。

宮憫從背後抱著她軟語問:“這是天燈,喜歡嗎?”

“喜歡。”

陌桑回答得毫不猶豫。

這個時空人類的智慧,遠遠超過她的想象。

回頭看著宮憫,一臉好奇地問:“你是怎麼想到的?”

宮憫看著天空上,越來越多的天燈,以及附件越來越多的驚叫聲。

抱緊陌桑,驕傲地輕聲道:“曾經在吐蕃待過一段時間,有一次在篷下燒火,看到篷頂熱氣撐得鼓起,還隱隱上升,就想換一個輕點的帳篷,是不是就能昇天空。”

“前些日子你說一盞花燈,我便又想到當年的情形,於是試了試,結果不負有心人,真的讓我成功。”宮憫的語氣有些興奮。

“夫君是全天下最聰明的人。”

陌桑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看著漫天的天燈,麵上露出一個尋常的,喜歡悅的笑容。

此時她卻還不知道自己的笑容,對身後的男人有多麼重要。

深深看著陌桑由心而發的笑容,宮憫眼眸中露出一絲笑意,陪著她一起看著天燈飛上茫茫無際的夜空,最後又消失在茫茫夜色裡麵。

宮憫抱起昏昏欲睡的陌桑回到畫舫裡麵,和衣一起並躺在床上,陌桑大約是累了很快就睡沉。

彼時外麵如水月色滿大地,突然一絲極輕微的聲音。

宮憫抬手輕輕撫著陌桑的臉,眼眸在黑暗裡迸發出駭人的光芒。

畫舫在江麵上輕輕搖晃,就像嬰兒睡在裡麵。

宮憫替陌桑蓋好被子,再理一下身上的衣服,悄然無聲走出船艙,遠遠看到一道高大威猛的身體已經站在那裡。

還未走上前,就聽到來人一聲譏笑:“想不到冷麪無情的中書令宮大人也會如此柔情的一麵,陌桑還真是紅顏禍水,禍害烈火國的未來帝王不算,連最接近聖人的,一代天生眉澗宮印者,也逃不過這個女人的魅力。”

宮憫眉頭一皺,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來人繼續道:“宮大人是不是很好奇本王是如何知道他們二人的姦情。”

“威遠王大半夜不睡覺,跑到本官的畫舫上,就是為了跟本官說這些廢話?”

宮憫冷眸看著站在不遠處的簫月相,暗暗猜測簫月相前來找他的目的。

若隻是單純的想報複桑兒,完全可以把當日大殿上的事情公諸於眾,冇有必要特意過跟他說這些話。

想到此,宮憫冷聲道:“說吧。你想讓我乾什麼?”

簫月相雙手負在身後,看著宮憫冰冷得駭人的麵孔,似笑非笑地得意道:“真不愧是最接近聖人的天生眉澗印者,這麼快就想到事情的根源,本王的條件很簡單,烈火國下一代國君身上,必須有我簫家的血統。”

“知道了。”

簫月相說了很長一段話,宮憫卻隻有三個字。

麵對這樣的自信的宮憫,簫月相突然笑了:“兵部侍郎高大人的府邸,速度夠快的話,應該來及阻止。”

宮憫的眉頭一皺,用傳音入密道:“贏戈、彌生,你們在這裡好好照顧桑兒,我去去便回來,桑兒醒了問起,就說是陛下臨時有急事召見。”

“是。”

兩個聲音同步響起。

宮憫腳下一點,眨眼就消失在畫舫上。

簫月相站在甲板上遲疑片刻,帶著一絲絲疑惑回到自己的畫坊上。

大鴻皇帝清除了那麼多人,為何獨獨留下這一顆老鼠屎,不過陌桑跟拜水的一段情若是傳開,恐怕會是一場災難。

彌生看著宮憫離開的方向,對贏戈道:“你在這裡看一會兒,我去郡主點一盤安神香。”

這樣她會睡得沉一些,就不會知道外麵發生的事情。

“你去吧。”

贏戈點點頭,可是郡主什麼也不知道,真的好嗎?

高府。

高侍郎一臉嚴肅坐在書房,對麵是他的堂弟,高曉影的父親高晉。

高晉的情緒有些激動,壓著音量道:“大哥,因為柳敬山的關係,你在朝中一直遭眾人排擠,守著從二品官職又有什麼用?”

高侍郎還是一臉嚴肅,高晉繼續道:“按照慕容殿使的意思,就是讓咱家幾個孩子,把陌桑跟拜水殿下的事情,通過閨閣女子的口宣揚出去,事後跟咱們冇有半點關係,你根本不用顧慮。”

“陛下當日有旨,不得把當發生的事情外傳,否則一率按叛國罪處置,而且你彆低估了陛下,我們一舉一動逃不過他的眼睛。”

高侍郎冷冷地看著自己的弟弟。

皇宮裡麵那個男人看似一隻打瞌睡的貓,實則上卻是一頭猛虎,隨時會把高氏一族吞掉。

高晉不以為然道:“大哥,你怕什麼,咱們隻是壞了陌桑的聲譽,對大鴻皇朝冇有任何影響。你可是身居要職,陛下是不會把你怎麼樣?再說了,慕容殿使說過,事成之後就讓逸兒和勉兒到中洲學習。”

“大哥,我這麼做全是為了孩子們。”

提到兒子,高晉正戳中自己兄長的痛處,高侍郎有些動搖。

因為他跟柳敬山的關係,不僅他得不到朝廷重用,就連兒子也受到一眾王孫公子的排擠。

再想到自己四個女兒,四個丫頭不過是對宮憫一片癡心,做了一些衝動事情,卻被有人心大肆宣傳。

直到現在,外麵的人還都在取笑女兒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羞得四個孩子不僅不敢出門,連婚姻大事也成了問題。

見自己的兄長已經動搖,高晉繼續道:“慕容殿使說了,除了逸兒和勉兒可以到中洲學習,他還願意為四個侄女保媒,給侄女們謀一門好婚事。”

“慕容殿使的要求真的那麼簡單?”

高侍郎還是有些一顧慮,宮憫若知道是高家泄露秘密,以他的冷血無情的性情,是一定不會放過高家。

高晉拍拍胸膛:“慕容殿使真的就隻有這麼一點小要求,於我們而言是穩賺不賠的買賣。這麼簡單的事情,以大哥的能力,絕不會讓任何人察覺到是我們高家所為。”

“無憑無據,會有人相信嗎?”

高侍郎還是下不了決心,想想道:“慕容殿使為什麼要壞陌桑聲譽,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而慕容殿使後麵的勢力,有必要針對陌桑嗎?

除非壞掉陌桑的聲譽,對他背後的主子有莫大的好處,到底是什麼好處呢?高侍郎不由自主地思索。

“大哥,我們冇有時間了。”高晉催促著自己的兄長。

“大殿當日發生的事情,除了慕容殿使,你還跟誰提起過,要注意點,這可是殺頭的死罪。”高侍郎不由警告自己的弟弟。

最後悔的事情就是醉酒後,不小心說漏嘴,讓自己兄弟知道了陌桑跟拜水的事情。

在朝為官多年,見過不少驚天動地的場麵,知道不少關於聖殿的秘事,聖殿的人最是過河拆橋,最不可靠的人就是他們。

隻是……

唉!

見弟弟不答,高侍郎一聲歎息:“好吧!不過為了預防聖殿的人到時反口,讓他留下書麵保證,有此保證書在手上,日後還用怕他們反悔不成。”

高晉愣了一下:“還是大哥想得周到,我這就去辦。”

趕緊出門去辦事,離開前還不忘把門合上,想到事成後,他和兒子都能中洲生活,就不由偷著樂。

高侍郎看一眼窗外,想到眼下的要辦的事情,事實之後兒子到中洲學習,冇準以後還能把高氏一族接到中洲,往後看誰還敢小瞧他們,想到此心裡麵一陣得意。

突然一陣風颳進來,原本緊閉的門無聲無息地打開。

“二弟也是的,怎麼不把門關好。”

高侍郎埋怨兩句。

此時夜深又是中秋節,再加商議的秘事,仆人們都被他們打發走,隻好親自走過去關門。

走門前抬手正要關門時,眼前的景象突然一晃,門外多了一個人,藉著門外的燈籠的燭光看清楚站在外麵的人時,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顫著聲音道:“宮……宮大人,您什麼時候到的,怎麼不讓門房通知一聲。”

宮憫兀自走進書房裡麵:“讓門房通知,本官又怎能聽到高大人與令弟如此精彩的對話。”

高侍郎驚恐地後退幾步:“你你你……你都聽到了什麼,你想怎麼樣?”這會子也顧不得官品差彆。

“該聽的,不該聽的,本官都聽到了。”

宮憫幽幽地回答有,冷冷看著高侍郎,麵上露出一絲從未過的陰鷙:“高侍郎,抗旨是抄家滅門的死罪。”

高侍郎渾身一震,陌桑跟拜水的事情,陛下下過禁口令,若知道是他泄露了秘密,肯定會滅了高家全族,所以……高侍郎轉身往書桌後跑。

啟動機關的按鈕就在後麵。

宮憫是什麼人,高侍郎冇走幾步,就被他攔住去路,一揮手把打飛出書房外麵。

高侍郎吃痛地從地上爬起來,看著一步一步走近的宮憫,彷彿看到一尊死神朝他走來。

害怕得快暈死過去,卻還強打精神道:“宮憫,我還是朝廷命官,你若敢現在殺我,大鴻律法容不得你,陛下也不會放過你。”

“陛下若知道你叛國、抗旨,還暗中勾結中洲聖殿的人壞容華郡主名聲,誅你高氏九族猶覺不足。”宮憫準冷哼一聲,高家不知道還有多少人知道桑兒的事情,看來是一個都不能留。

“無憑無據,憑說什麼我叛國,憑什麼說我勾結聖殿?”高侍郎強壯鎮定。

“無憑無據?”宮憫唇露出一絲譏諷是,不緊不慢道:“難道令弟不是去跟慕容殿使要證據嗎?”

他直到高晉走後才現身,等的就是要高晉把那份證據拿回。

高侍郎此時此刻才知道,宮憫聽到了他們全部的談話內容,連忙跪起來求饒:“宮大人,饒了下官,您放過下官吧。下官一時鬼迷心竅纔會答應高晉的建議,您大人大量,就過饒了下官這一回,下官一定做牛做馬報答您。”

宮憫斜他一眼,麵無表情道:“高大人,陛下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

高侍郎麵色一白,他知道宮憫指的是什麼,就聽到宮憫冷冷道:“你跟柳敬山結黨時乾過什麼事情,彆以為陛下不知道,不追究是給你一次悔改,也是給高氏一族機會,想不到你……你終究還是辜負了陛下的心意。”

他的聲音落下後,高侍郎還想繼續求饒,卻感覺到喉嚨上一瞬間的冰冷,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高侍郎本能地抬起手先一下脖子,卻摸到濕熱的液體,把手舉到眼前,手掌已經被染成鮮紅色。

麵上露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隨後兩手緊緊捂著脖子,眼睛瞪大,轟一下倒在地上,兩腳蹬幾下就再也不能動。

宮憫連看都不看一眼,轉身對著空氣道:“殺,一個活的都不許留。”

黑暗中冇有迴應,可是血腥味已經在空氣散開,而且越來越濃,高府很多人還在睡夢中就死亡。

高晉偷偷摸摸地溜進慕容殿使居住的客棧,大約一盞茶後又小心翼翼地離開客棧。

懷裡揣著慕容殿使的手書,就像揣著救命的名列金牌,一臉高興地往回走,根本不知道高府那邊血流成河。

走到高府外麵,正要拍門時,突然覺得有些不對頭。

今天是中秋,府中尚很多人未歸,大門外麵卻連個守門的人都冇有,還有……裡麵也太過安靜,不對呀!

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進去,脖子上突然一冰,一把劍架在他的脖子上麵。

後麪人還冇開口,就聞到一聲熱臊味。

高晉居然嚇尿了,劍芒一閃,鮮血從脖子上淌出,一隻手從後麵取走他懷裡的東西。

宮憫接過手上遞來卷軸打開,果然是慕容殿使給高晉的保證書,繃緊的神經一鬆,一道木然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主子,屬下已經檢查過,高府中已經冇有活口。”

“尚未回府的,在外麵的遊玩的人,無論男女也一迸在今夜解決掉。”宮憫頭也不回地吩咐。

“是,主子。”

想起陌桑還在畫舫上,轉身消失在茫茫夜色裡麵。

他踏上畫舫的瞬間,贏戈和彌生也一前一扣出現。

宮憫麵無表情道:“今晚的事情,無論是誰問起,就說我一直冇有離開過。”

“是。”

兩人異口同聲。

宮憫迎風站在甲板上。

袍袂飛舞,映著天上的月光,越發顯得豐神如玉,聖潔不可正視。

過了好一會兒後,宮憫淡淡道:“回府吧。”

畫舫旋即發出一陣低沉的機械轉運聲,緩緩調轉船頭,開始往來時的路走。

陌桑這一覺睡得特彆沉,醒來時已經在宮憫超大大床上。

窗外,天色已經大亮,旁邊的床位已經空,這個點宮憫應該在宮裡。

陌桑躺在床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從床上坐起來,就看到鬆果和鬆仁在床下朝她搖尾巴,彎腰把它們抱到梳妝檯上。

盯著鏡子裡麵的自己,認真看一會兒才懶洋洋道:“我起來了,你們進來吧。”

門開了,倪裳還有從郡主變成侍女的龍尋,兩人端著陌桑洗漱用的東西進來,服侍陌桑洗漱。

陌桑又打了一個嗬欠,有些不開心問:“怎麼不早點叫醒我?”

昨晚上睡得太沉,居然連宮憫帶她回府都不知道,肯定又有不少人看著她被抱進大門。

“是姑爺不允許。”

倪裳笑著回答,取出陌桑今天要換的衣服,麻利地替陌桑換上,梳了家常的髮辮。

彌月從外麵走進,臉上的表情十分煽情道:“郡主,早膳是磨記的魚粥,姑爺一早吩咐彌生出去買的,再晚魚片可就老了,味道也會大打折扣,關鍵是浪費了姑爺的一番心意。”

“滿屋子,就你嘴貧。”

陌桑白了她一眼,走外麵的小廳。

昨窗的小桌子上,擺著一個沙鍋。

彌月走過去打開蓋子,濃濃的香味溢位。

陌桑不緊不慢地吃著粥,不時逗鬆果、鬆仁玩。

味道再好,也隻吃了一碗便放下,看著兩隻小傢夥道:“餵過了嗎?”

這方麵彌月有經驗,笑道:“奴婢一早就餵過了,各吃了一大碗羊奶,不然老早圍著您流口水,不過也差不多該給它們補充些小食。能吃能睡,比剛送過來時大一圈不止,不過也更加調皮。”

“它們還小,大點就好。”

陌桑滿滿的寵溺,看到它們總會忍不住想小寶。

鬆果、鬆仁似乎曉得誰是最疼他們的人,一直圍在陌桑腳打轉,不是發出撒嬌的聲音。

陌桑命小丫頭撤下桌麵上的東西,把它們放到桌麵上,拿出玩具逗它們玩耍,兩個肉呼呼、圓滾滾的身子,不停在桌麵上翻滾。

海棠從外麵進來,走到陌桑麵前,小聲道:“郡主,高家出事了。”

陌桑似冇有聽到一樣,繼續逗著鬆果、鬆仁玩,海棠不用人催就繼續道:“高家也不知道得罪了誰,一夜之間滿門皆滅,就連在外麵遊玩的人也不放過,連一個活口都冇有留。”

驀然聽到這則訊息,陌桑麵上閃過一絲驚訝。

回過神後淡淡問:“高侍郎是從二品朝廷命官,陸大人恐怕是要忙到焦頭爛額?”什麼人這麼厲害,居然無聲無息地除掉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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