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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個大師

大抵上人都會自欺欺人, 肢體接觸元空還能阻擋,還能欺騙自己這是心魔, 可當她真的吻上來, 他一直以來給自己塑造的假象全盤崩塌,他開始混亂,她清淺的啄著他, 像貓兒喝水般的邀請他一起嬉戲。

在他不知所措時, 溫水水拉著他倒進自己懷抱裡,她吻了好些時候, 他依然閉著唇, 她疲憊的摸他臉, 摸到他的鼻梁才停手, “你不願意嗎?”

元空的麵上顯出糾結, 那種困惑並著煎熬令他根本無法表露自己, 男女之愛是什麼,他不懂,他生長在佛寺, 自小受佛法熏陶, 主持教他仁慈愛人, 潛心修佛, 女人在他的世界裡是一種禁忌, 主持從不會跟他強調女色, 但他的那些師兄弟常常說, 不要和女人過多接觸。

他僅有的眼界裡,女人如洪水猛獸,可是女人和男人也冇什麼不一樣, 她們囚困在天地間, 為了生存苦苦掙紮,於他而言,他們都是人,他解救過男人,也解救過女人,他與這些人保持著距離,不冷漠,也不熟稔,他們便如過眼雲煙,從不會在他的世界裡停留。

可是溫水水不一樣,她是鮮活的,她會愛嬌的臥在他懷中,說些讓他難堪卻又止不住心跳的話語,甚至為了他做下許多常人難以理解的事情。

她說,她是他的。

一個人怎麼可以是另一個人的呢?可是她說了,他就再難把一句話當成一句戲言,他給過自己許多藉口,她很弱小,需要人每時每刻守在身邊;她會突然傷害自己,如果他不在,她可能就活不下去。

這是牽掛,他對溫水水有了牽掛,這種牽掛區彆於他的外祖,他的師父,甚至他的母後,他被她的一言一行牽動,痛苦但又無法自拔。

他想這就是女色之惑,甘之如飴卻又痛恨自己心智不堅。

溫水水輕搡他一下,他立時回神,急忙直起身。

她摸索著褪掉衣裙,如一條被打撈上岸的魚伏在床畔,濃長的發將她包裹,白皮自其中透出,那個宇字掩藏在發間若隱若現,她曲起細腿,眼尾挑起看著他,“夫君……”

美人皮上印了他的名字,美人的口中喚著他夫君,她是他的所有物,他可以隨意疼寵。

元空渾身戰栗,片晌他伸一隻手過來。

溫水水捂著下唇剋製自己的怯怕,她做的下三濫事不差這件,她喜歡這個人,她要把身子給他,給了他就再也跑不掉。

她準備好了,可元空的手越過她,扯來褥子將她的身體嚴嚴實實的遮好,他道,“睡吧。”

溫水水怨氣的望著他,“睡不著。”

元空木木道,“貧僧唸經給你聽。”

溫水水眼底盈水,差點被他氣哭,她異常委屈道,“你明知道……”

元空挪腳要走。

溫水水一隻手溜出被子牽住他的手指,“你是不是覺得我不知羞?”

元空垂下頭,靜默無聲。

溫水水輕吐一口濁氣,固執的拉著他,“好暈。”

元空定了定神,轉回去往她額頭捏。

他的手法很溫柔,溫水水不禁舒緩,她撫到那隻手,它停了下來,她便帶著它一起進被裡,她的後脊骨頃刻像被人打碎,那兩條纖巧的眉高高翹起,凝出難言的羞,她望著他,有氣無力道,“你彆氣我。”

做到這個份上已經是她僅有的認知裡最冇臉的,她想要他主動,可他常年呆在寺裡,這種事他全然冇遇到過,若是尋常皇子,十四五歲就有人教他知人事,他如一張白紙,執筆方能塗抹顏色。

她這隻筆也是個半吊子。

溫熱乍然闖入他指尖,元空匆促退步,一腳撞到邊旁的椅子,隻聽咚的一聲,他差點被絆倒。

溫水水擁著褥子爬起,半身靠著枕頭,含情脈脈的瞅著他笑,“我要開茶館了,你能來幫我嗎?”

茶館她是開著玩的,不過是吃吃喝喝,她這個掌櫃坐櫃檯不用管事,哪怕虧本了也不在乎,就是在西京做個營生,算作消遣。

元空站穩,撇過眼不看她。

溫水水衝他招手,“你來。”

元空遲疑著走近她。

溫水水說,“坐好。”

元空彎腰坐到床沿上。

溫水水裹著被子騰身靠過來,低聲道,“我做了件事。”

元空單手環著她,以防她栽倒。

溫水水微閉著眼,咕囔道,“……我給父親送了個女人。”

元空皺起眼,“你想報仇,也不該劍走偏鋒。”

溫水水輕笑,“怎麼是劍走偏鋒呢?我不過是照著林月妍的路數如法炮製罷了,她做得,我便不行嗎?”

元空放她躺倒,背身道,“不要做壞事。”

林月妍不是好人,他不想溫水水學她,為了報仇無所不用其極,他覺得這不值當。

溫水水自後方摟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背上,小小的怪著他,“我做壞事,你也不看著我。”

那兩條藕臂束著他,隻要他想,輕鬆就能掙開。

元空覆到她手邊,果然一片涼,他輕扯開她的胳膊看也不看的推進被褥,她又探出手牽著他,他低聲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不要學她。”

溫水水好奇道,“可我冇權冇勢,不用這種方法如何能將他們拆散。”

溫烔和林月妍是枝理相連,他們之間更多的是利益交錯,這種關係比夫妻更牢靠,除非一方出事,否則他們能永遠在一起。

元空說,“你父親這些年能爬的這麼快,手上多少會不乾淨。”

這是顯然的,林家固然能讓他飛高,但他能在官場立足,靠的還是他自己有手段,非黑即白,查明瞭自然也就能將他拿捏住。

溫水水抑揚頓挫的嗯著聲,“江都那麼大事,陛下也就罵了他幾句。”

可見他在明弘帝心中的地位不低。

元空低腰扶起椅子,看燭火將熄,便道,“不早了。”

溫水水捧著他的指頭不願放開,“你把我帶回來,不要再丟下我。”

燈火打在元空的麵上忽明忽暗,藏在暗處的憐惜遏製不住爆發,他的嗓音柔和,近乎於哄,“不走。”

溫水水開心了,哼哼聲睡著。

元空仍端坐,他的所作所為都在偏離正軌,他不是自由身,玄明可憐他,才讓他留在寺裡,一旦離開了寺廟,必有人察覺,隻要報到明弘帝跟前,他的下場不死也得被驅逐,他冇有放縱的資格,可為了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自己底線。

他凝視著溫水水的睡顏,恬靜嬌憨,她睡得這般香,他現在走她也發現不了,可是他挪不動腿,因為他走了,她會傷心。

溫水水一覺醒來已是天亮,她抬眼往屋裡瞧,元空盤坐在窗邊的梨花榻上,她披一件袍子,赤腳下地走到他麵前,懶懶的往他膝頭坐。

元空登時醒了,屋裡亮堂堂的,她團巴身賴著他,從頭到腳瞧得清楚,這般玲瓏悉數被他擁著,他差點將人轟了下去,可還是忍住冇動。

溫水水說他,“你像根木頭。”

任她使出渾身解數,他照樣無動於衷。

屋裡的火盆燒完了,她穿的少,冇會子就發冷,元空把她抱回床,筆直站在床邊道,“貧僧得回了。”

溫水水側過身,麵顯哀傷道,“你昨兒來那麼晚,現在又走,你回了玄明主持也曉得你是來找我,他不會再讓你出來。”

元空看了看她,伸出手拍她的肩,道,“記得喝醒酒湯。”

溫水水斜著眸瞅他,旋即又把臉低下,“你能餵我喝嗎?”

元空沉下眼,少頃走了出去。

溫水水揪著枕頭嘔了一肚子氣,隻恨他太不識情。

約莫片刻功夫,元空端了碗醒酒湯來,她心一鬆,不覺啃著手指望他。

元空捏著勺攪拌,看熱氣散了,才遞到她嘴邊。

溫水水慢慢喝掉,他便拿了她的帕子給她擦嘴,細心的讓她想笑,她問道,“好燙人,你為什麼不吹吹?”

元空極自然道,“貧僧滿口濁氣。”

溫水水便遮著唇咯咯笑,他真是個千古奇葩。

元空以為自己說錯話,又補一句道,“貧僧早起冇漱口。”

溫水水笑得更歡,直在床上打滾。

元空不明白她為什麼笑,但看日頭上去了,不好再呆,他放下碗欲離開。

溫水水趴在床沿上,不捨道,“我想你留下來。”

元空怔了一下,還是往出走。

她急的憋出哭腔,“你不要走……”

元空捏緊手,心內痛恨自己冇用。

溫水水冇哭,她說完這句話就覺得自己在為難他,他不可能不走,呆在雲華寺他才能安全,除非明弘帝下旨讓他還俗,若不然他這輩子都出不去,她怯怯的喚著他,“元空。”

元空回過身看著她。

溫水水噙著淚跟他笑,“我可以叫你來做法事嗎?”

元空動了動唇,想告訴她,他已經不是雲華寺的僧人,可是說不出口,他說了,她必然快樂,但快樂之後她又會擔憂,冇了雲華寺的庇佑,他隨時會被人盯上,命這種東西掌握在彆人手裡,就意味著他不能任性。

“可以。”

溫水水快活的笑起,他便緩緩走了。

——

快過晌午,周宴回宅子裡,溫水水跟他說了昨晚宴席的事,周宴又氣又冇轍,又怕崔琰怪罪,隻得叫人送了份禮,這事兒纔算翻篇。

溫水水的茶館開在西京北大街,往前一百步,正正好被擠到犄角旮旯裡,地方不顯眼,也冇多少人知曉,她倒是喜歡這個場地,不熱鬨她冇得煩。

生意人都講究個運道,開張必會請神拜佛,溫水水便挑著這個時間點讓人去雲華寺請元空來做法事。

她特特換了身藕荷色縐紗偏襟小錦衣,想叫他一眼就移不開。

緣著天冷,她捂著紫金雕花手爐靠坐在窗台上,眼睛放遠了看,冇見著元空過來,倒在路道上瞧到了溫昭,他側著馬行到窗下,倨傲的抬起頭盯著她道,“下來接客。”

接客這個詞委實噁心,隻把溫水水比做了妓子,她陰寒的瞥過他,趁手扯掉木栓將窗戶關上。

溫水水下了窗台,坐到櫃檯上,偏頭跟候在一旁的小廝道,“去關門。”

那小廝小跑到門前,掰著門要關,溫昭伸腳抵在門上,翻身下馬道,“開門迎客,豈有不讓客人進門的道理?”

小廝陪著笑道,“這位小爺,我們還冇開張……”

溫昭一把將他揮到旁邊,大步進門裡,直接走到櫃檯前直直看著溫水水,“給爺沏一壺鐵觀音。”

溫水水低著眼睛不予理會,靠後方的做小廝打扮的從梅擋過來,揚著手道,“哎呦!爺您請桌邊坐,小的馬上就給您送茶來。”

溫昭挑著眉,隨意選了張桌子坐下,衝著溫水水道,“老闆不來招待客人?”

溫水水當著他的麵翻了個白眼,下櫃檯掀起簾布進後屋去了。

溫昭抹了抹唇,踢開板凳也想跟進去。

隔門邊的小廝忙跑來抱住他的胳膊求著道,“這位爺,我們姑娘性子靦腆,平日都不出來見人的。”

溫昭奧一聲,背手給他一巴掌,打的他摔地上,才抬腿闖了進去。

這間茶館是周宴買來讓溫水水玩樂用的,前頭做著生意,後頭有屋子花廳,專供她歇息,她若不想出去,在這裡也無人打擾,左右生意有人看著,她自在纔是緊要。

溫昭踱步到花廳,她側依在欄杆上,手裡的團扇一下下搖著,水眸半合,像是要睡去。

溫昭呼吸微滯,腳下不自覺放輕,直走到她麵前,她的眼睛一下睜開,那眼裡溢滿了驚恐。

“……誰叫你進來的?”溫水水當真怵他,他要是一個不高興,她大概就得死。

溫昭的麵色變得晦暗,“你這麼怕我。”

溫水水懶得跟他多話,揚著脖子衝外頭叫,“來人!”

溫昭喝一聲,“閉嘴!”

溫水水防他突然發作,瞪大了眼不敢再喊。

溫昭拉來一張凳子跨腿坐,眼睛從她臉流連到她身子,須臾喉結微動,“那晚,元空抱你回去,我聽說他隔日才離開你家,你們親到這種程度?”

什麼聽說,分明是他叫人盯著她這頭。

溫水水嫌惡的撇過臉,“關你什麼事。”

溫昭眉際顯出一絲凶,轉瞬即逝,他咧嘴笑了,“你可能還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溫昭。”

溫水水黑著臉道,“滾出去。”

溫昭再難維持好臉色,他忽然捏住她的下頜,迫她看著自己,“爺給你麵子,彆給臉不要臉。”

他受恭維長大,誰人見了他都要叫一聲公子,這還是第一次被人這般對待,他說出自己的名字是想讓她清楚,他一個名貴願意放低身段來與她這個商戶之女好聲好氣,那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溫水水抓起手爐朝他砸。

溫昭閃身躲開,冷聲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溫水水低垂著臉,暗暗盼著元空能快點來。

她這副乖巧的姿態取悅了溫昭,溫昭撫著手上的戒指,“你哥哥今兒在嗎?”

溫水水一時冇聽懂,她何時有了哥哥?

溫昭耐著性子又問一遍,“你那個元空哥哥,他今兒會來嗎?”

溫水水恍然,他以為她和元空是一家子,這倒隨了她的意願,楊姓著實好用。

“我哥哥來不來,與你有何乾係?”

溫昭笑,“當然沒關係,我就是來跟你說聲抱歉,向前我認錯人了。”

溫水水瞟過他,起身往屋裡走,“這謙我收下了,溫公子冇事請回吧。”

溫昭一個身移將她攔住,“我今兒來你館內坐,你這個主人卻不迎客未免有失規矩。”

溫水水用團扇遮了臉,退步道,“我不做生意。”

“你開了館子,難道是擺設?”溫昭步步逼近。

溫水水跌坐到藤椅上,眼看他還欲湊近,她這下毛了,這人下流到這種程度,與他姐姐相像的女人也敢碰,她轉了下眼,道,“你既然是來吃茶,為何要跑進後屋,你也冇有誠心做客。”

溫昭止步,揚唇道,“我吃茶素來要老闆陪,姑娘初來乍到不懂,所以我剛剛纔發火。”

溫水水略有思索,道,“原是我不知禮。”

溫昭聳了聳眉,揹著手老氣橫秋的離開花廳。

溫水水隨他身後進茶館,他坐到原先的桌子,溫水水就坐他對麵,從梅將茶水端來,擔憂的看著溫水水。

溫水水衝她眨眨眼,繞著團扇上的絡子跟溫昭道,“溫公子是我這茶館的第一個客人,總不好隻點一壺茶吧。”

溫昭指了指茶壺。

溫水水忍著厭煩替他斟茶。

溫昭品一口茶,“那是自然,姑孃的場我當然要捧,你們茶館都有些什麼招牌。”

溫水水朝從梅示意,從梅連搓著手,殷勤道,“公子可問對了,咱們茶館可不是西京這邊的隻喝茶,我們江都的茶館喝茶之餘還製備點心小菜,像咱們茶館的招牌就有二十來樣,小的來給您說說,有………”

溫昭按著鬢角,“見樣來一份。”

“好嘞!”

從梅嘿笑著衝溫水水擠眉弄眼。

溫水水在團扇後憋著笑,這都是他自找的,當她是軟柿子,她就要狠狠宰他一頓。

溫昭一雙招子還瞄著她,“想在這京裡立足,姑娘還是要有個人幫襯。”

溫水水垂眼,“公子說的是。”

溫昭手有些癢,半帶著笑道,“我見姑娘投緣,這茶也是好茶,不知以後過來,姑娘可有心做陪?”

溫水水耳邊生紅,澀然道,“我還冇嫁人,不想被人惹閒話。”

溫昭眼發直,倏忽奇道,“商人慣來拋頭露麵,怎麼與我說說話便不行了?”

“我家中事都是周叔操心,我鮮少出來,”溫水水解釋道。

溫昭想起了那個上竄下跳的老頭,瞭然道,“怪道連酒都不會喝。”

溫水水顯出窘迫的神態,“公子且吃茶吧,我先失陪了。”

她說著就要離去,溫昭抬腿擋住她不讓走,“我可點了你們館內一堆招牌,我一個人吃不完,你陪我坐坐。”

從梅招呼人將點心小菜全上了桌,幾乎擺滿了,溫水水看著樂,表麵卻猶豫,“公子不要為難人。”

溫昭揀了塊糕點吃嘴裡,皺眉道,“也冇多好吃。”

溫水水扣緊手,尋思他是要找事。

恰巧周宴領著元空進來,溫水水瞅見他便濕了眼。

元空一見到溫昭當即臉陰沉,他站到溫水水跟前,涼聲對溫昭道,“小施主,貧僧說的話你是一點也冇記到心上。”

溫昭麵對他還是慫的,茶點也不吃了,扔桌子上就走。

從梅哎哎兩聲攔著他笑道,“公子,您點了這一桌子總得給錢吧。”

溫昭睨一眼溫水水,她掛著淚望他,似在埋怨他欺負人,溫昭板著臉自兜裡摸出一塊金條,丟從梅手裡,揚長而去。

從梅摸兩把金條,還不確信的往嘴裡咬了咬,“小姐,他可真大方,這都夠買好幾十桌菜了。”

溫水水用帕子擦掉淚,淺笑道,“原還想再訛他幾回,現在估計是嚇跑了。”

她說嚇跑的時候看著元空,元空一臉黑。

在外麵不好纏人,溫水水用團扇戳他手,轉而去到後屋。

元空攥緊拳,終還是跟著她去了後麵的竹屋。

才一進門裡,溫水水便靠到他胸前,輕輕道,“你生氣了。”

“冇有,”元空道,手扶著她站直,整個人氣息都是冷的。

溫水水急忙抓著他道,“是他闖進來的,我就是想給他個教訓,可他那般蠻橫……”

元空眼中顯出悵然,“你呆宅子裡吧。”

呆在裡麵就不會遇到這些不三不四的人,她也冇機會遇見危險,更不用招搖撞騙。

溫水水抖著唇,“你怪我了。”

元空側身道,“你們是親姐弟,縱使他千般壞,自有他的報應,你不能以身做誘。”

溫水水乖巧道,“我冇有誘他,他逼著我陪他的,從梅可以作證。”

元空停住聲,他心裡明白,或許確實是溫昭招惹她,但以她的性子必然會藉機坑人,她慣來的招數,可溫昭這種人就是頭狼,被他瞄上了,有一次就有二次,溫水水想在他身上拔毛,指不定哪天就可能遭他反撲。

元空隻是怕她出事。

溫水水揣度著他的情緒,近身來踮起腳尖攀著他的胳膊往他唇上吻了一下,悄悄喊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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