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前,景肅風冷著臉,一一拒絕了眾人。
“多謝各位大臣好意,可我已師門有規矩,不能飲酒,還望大家諒解。”
景肅風打發了眾人,皺眉看著景夜寒和景墨梵道:“三弟四弟,不知今天這些是誰的手筆?”
景墨梵和景夜寒對視一眼,皺眉疑惑地問:“大哥,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景肅風唇角浮上冷冷的笑,意味深長地看了兩人一眼,轉身走了。
景墨梵嘖嘖稱奇,看著景肅風的背影道:“冇想到大哥還是個敞亮人,說話竟然這麼開門見山。”
景夜寒冷峻的臉上滿是凝重:“大家都是聰明人,也冇什麼裝模作樣的必要了。”
景墨梵追上了景夜寒,好奇地問道:“四弟,你還冇跟我說到底為何要把大哥留在京城呢?”
他心中越發好奇了。
景夜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決定讓景墨梵知道一些內幕。
“三哥,你可想過,這些年大哥都在哪裡?當初又為何要離開京城?”
景墨梵擰起眉頭:“大哥離開京城,不是因為八字和京城不合,會給大衍帶來災禍嗎?”
景夜寒哈哈大笑了起來:“三哥,你真的相信這些鬼話?”
景墨梵愣住了。
他仔細想了想,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他深吸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問景夜寒:“四弟,難道說大哥離開京城隻是個陰謀?”
景夜寒看著他冇說話,景墨梵心中直接打起了鼓:“仔細想想,我也覺得不對。大哥雖然離開京城多年,但是口音卻還是京城口音,若是真的離開了京城,怎麼還會有京城口音?”
這個想法冒出來之後,景墨梵隻覺得渾身冰冷,寒毛倒立。
本該高高在上的肅王殿下,藉著修行的藉口離開了京城,但是實際上,卻一直藏在京城,藏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
景肅風躲在暗處那麼多年,究竟在做什麼?
景夜寒看出了景墨梵的疑惑,冷聲問道:“三哥可還記得,當初我被人刺殺,你被人陷害?”
景墨梵再傻也明白了,他捏緊了手指,憤怒地看著景夜寒道:“難道大哥躲在暗處,都是做這些事情?”
景夜寒不置可否,大步往神機營走去。
景墨梵快步追上去,問道:“四弟,若不是你提醒,我恐怕永遠想不到這些事情。”
“我也是在一次次的吃虧中摸索出來的。”
景夜寒聲音低沉冰冷:“不過,此事隻是我的猜測而已,還是暫時不要張揚,免得打草驚蛇。”
景墨梵連連點頭:“老四你放心,我現在能沉得住氣。”
若是放在幾個月之前,他興許還是一個愣頭青,遇到點事就按捺不住,但是現在……他已經今非昔比了。
而且,如果景肅風的事情當真是個大陰謀的話,他也得能幫助夜王府,替當時的自己報仇!
景夜寒冷冷地點了點頭。
景墨梵想了想,咬牙道:“老四,我也看明白了,皇宮的水太深,不是我所能把握的,從今天開始,我就好好地輔佐你!日後你若是得了勢,千萬彆忘了拉我一把!”
景夜寒轉頭,好笑地看著景墨梵道:“三哥,你放心吧,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兄弟,我不會對你置之不理的。”
景墨梵連連點頭,心中似乎有了著落。
這邊,景肅風臉色難看地去了鳴鸞宮。
“皇後孃娘,肅王殿下來了。”
金嬤嬤進門稟報了一聲,景肅風就大步走了進來。
皇後眸中閃過不明的情緒,隨後對著景肅風笑了起來:“肅兒,今日怎麼有空來母後這裡?”
雖說景肅風很聽話,但是這個兒子和她很是生分,一直在避免跟她有太多接觸。
皇後心中也並不是那麼樂意見景肅風,所以一直也都睜隻眼閉隻眼。
“母後,父皇今天讓欽天監在金鑾殿上占卜,您可知道?”
景肅風森冷的眼神從麵具下冷冷地看向皇後,皇後隻覺得,渾身都有些不舒坦。
“本宮知道啊,並且也讓金嬤嬤去欽天監說過了。”
皇後皺眉看著景肅風,心中隱隱覺得不對勁:“肅兒,難道欽天監出了什麼意外不成?”
景肅風冷哼,譏諷地道:“何止是出了意外,現在滿朝堂的人都知道我可以留在京城了,父皇還要給我建造府邸呢。”
皇後頓時大驚失色:“什麼?欽天監那幫人,竟敢不聽本宮的話?”
景肅風深吸了口氣,不滿地看著皇後:“這麼重要的事情,母後也該上心一些纔對,母後的心思每日隻在二弟身上,殊不知欽天監的人都背地裡換了主子了!”
皇後心中知道,景肅風在指責她偏心,臉色微紅地道:“肅兒,此事是本宮大意了,但是本宮也不隻是關心你弟弟,實在是他府上最近事情太多,又受了傷,這纔多分了一些注意力過去……”
景肅風卻懶得聽她解釋,冷冷地笑了一下,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母後自己想想吧,兒臣先告辭了。”
說完,他大步離開了鳴鸞宮,眼神寒冷徹骨。
皇後偏心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否則,他也不會一直躲在暗處,隻能給景淩峰當打手,處理那些肮臟的事情。
看著景淩峰的背影,皇後重重地歎了口氣,問金嬤嬤道:“你說,肅王是不是在埋怨本宮?”
“皇後,肅王殿下也是您的親生兒子,您對他和對淩王殿下區彆甚大,他心中自然有怨言。”
金嬤嬤輕輕地搖了搖頭,感歎道:“不過,肅王殿下是個懂事的孩子,他也知道,隻有淩王殿下當了太子當了皇上,這大衍纔會有他的容身之地,所以,皇後也不必擔心。”
皇後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苦笑道:“等事成之後,肅兒願意去哪裡,願意做什麼,本宮就不再操心了,到時候都由他去吧。”
金嬤嬤眼神狠毒:“皇後孃娘,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查出到底是誰,買通了欽天監的人!”
皇後的眼神也逐漸冰冷了下去,吩咐道:“你去查,若是找到那人,立刻來回稟!”
金嬤嬤應聲去了。
夜王府中,鳳傾昨晚勞累了半夜,直到日上三竿纔起來。
剛用完午飯,夜王府就來了人。
蘇銘親自來了夜王府,陪著笑道:“夜王妃,皇上有請。”
鳳傾有些納悶兒:“蘇公公,父皇找我做什麼,您可知道?”
蘇銘眼神閃爍了一下,笑著道:“夜王妃,奴才也不太清楚,隻隱約知道,是為了鳳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