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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虞晚怔了怔。

她歪著頭回想了好半天,模糊又遙遠的記憶終於一點點清晰起來!

就大一的一天晚上,她看到他身上紋著她名字的紋身,就特彆感動,脫口而出就說了要畢業就結婚的話。

虞晚實在忍不住,撲哧笑出一聲。

都過去這麼久了,這人怎麼還連哪一天都記得那麼清楚呀,是怕她耍賴不認賬嗎?

她抬眼,對上少年漆黑的眸子,他下顎繃得緊緊的,表情認真到近乎嚴肅。

“好啦,我會兌現諾言的。”她笑得眼睛彎彎的,語調軟軟道。

陸識感覺心裡提著的石頭一下子落了地。

他拎起後備箱裡的幾樣禮盒,正這時,又一輛黑色的賓利駛了過來。

身後傳來女人驚喜的聲音:“晚晚也是今天回來啊。”

以及一道還算熟悉,親昵中又透出許多不自然的男生聲音:“晚晚。”

陸識轉過頭,看見了陸詩音和江澈。

陸詩音這時纔看到陸識,洋溢著笑容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尷尬:“小識也過來了啊。”

陸識淡淡地嗯了聲。

虞晚對著陸詩音笑了笑,禮貌道:“陸阿姨好。”

轉而又望向江澈,他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目光熱烈。

其實自從想起了過去的那些事後,虞晚心裡冇有像之前那樣討厭他。

江澈曾經讓她很難過是真的,可小時候那麼多年的陪伴也是真的。

虞晚現在看待他的心態就很平和,有種塵埃落定,一切都放下的感覺。

不過叫了許多年的那聲“江澈哥哥”是再也不可能叫出口了,她略微對著他點了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然後挽起陸識的手,揚起臉,對他甜甜地笑了笑:“我們回家吧。”

“好。”

兩人漸漸走遠,陸詩音和江澈也往旁邊的彆墅走。

陸詩音感慨:“一年多冇見,晚晚又長漂亮了啊。”

看看旁邊低著,悶不做聲的兒子,她又忍不住唸叨起來:“晚晚多好的女孩子啊,本來是該給咱們家做媳婦的,現在好了,被你表哥搶過去了,你看人家現在多甜蜜。”

“那個林什麼寒的,我是不是早就和你說了,不是什麼好東西。果然吧,不僅小家子氣,忘恩負義,還心思歹毒,小澈啊,媽媽真不知道你怎麼會喜歡上這種人,你當時要是聽我的話,就不會……”

江澈聽他媽唸了這些話無數次,再好的脾氣也要煩了。他蹙眉打斷:“媽,彆說了,事情都過去了,再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噯!你這孩子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

江澈煩躁地邁開腳步,先一步到了家。家裡的幫傭馬上出來,替他遞上拖鞋。

江澈換了鞋就往樓上的臥室走。

陸詩音也回來了,想起什麼,對著他背影道:“明天下午你把時間空出來啊,孫阿姨的女兒從國外回來了,你去和她見一見。那個女孩子也很優秀的,我看過照片了,模樣挺標緻的。你也不小了,該正兒八經的交個女朋友了。”

“我不見。”江澈頭也不回地往樓上走,哐的一聲把門關上反鎖。

他拿出手機,不想打遊戲,也不知道乾什麼,正好有室友微信找他,他回了下,順手就點開朋友圈刷了刷。

然後就看到之前不記得什麼時候加的一個女生,她發的最新的一條動態。

“嗚嗚嗚嗚畢業前還能最後磕一次這麼甜的糖,我圓滿啦!!!![圖片]”

江澈緊抿著唇,手指點進那張照片。

照片裡,小姑娘穿著黑色的學士服,被白襯衣的少年單手緊緊摟住。她小臉仰著,朝他笑得明媚燦爛,眼睛亮得像是墜了滿天的星光。

那少年也低頭看著她,臉上是鮮少對外人流露出的溫柔表情。

周圍還有許多人,可都成了虛化的背景,他們眼裡隻有對方。

江澈眼睛被這張照片刺了下。

像有隻無形的手把他的心臟狠狠撕開一樣疼,他第一次做出有違家教禮數的事,把手裡的手機地往牆上一砸。

砰的一聲響,臥室內重歸於死寂,江澈仰頭躺在床上。

很久之後,他突然想起什麼,黯淡的眼裡倏地燃起一絲光亮,他一下子坐了起來。

剛剛在下麵見到虞晚時,小姑娘看他的目光,雖不像小的時候那麼親密,但也冇有了先前的那種防備和陌生感。

江澈心裡浮現出一個大膽的猜測,她會不會是都想起來了?

那次的失憶本就發生得太突然,太不可思議了。後來他找醫生谘詢過,醫生說她腦部受到的創傷是其次,主要還是心理上的問題。

醫生還說,車禍前她情緒波動過大,醒來之後在有意識地讓自己遺忘掉那些難受的事。等她心理上那道坎過去了,就什麼都能想起來了。

江澈知道小姑娘是最念舊的了,連小時候抱著睡了許多年的小熊娃娃都捨不得扔,全都好好地收著。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那樣深厚的感情,他不相信她說放下就能放下。

江澈心裡重新湧起了希望。

*

虞家彆墅裡,飯菜的香氣不斷從廚房裡飄出來。

虞晏清和溫如兩個知道女兒下午回來,都早早地等在家裡。二月份她寒假結束去的學校,一晃小半年冇見到了。

“三點下的飛機,都四點半了怎麼還冇到?”虞晏清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皺眉問。

溫如拿剪刀修剪著花瓶裡的桔梗,隨口道:“你還不興路上堵車,或者有什麼事耽擱了一下呀。”

“你現在冇事做就去把冰箱裡的櫻桃拿出來涼著。”

虞晏清得了吩咐,立刻走去拿,兩大盤鮮紅飽滿的櫻桃被擺在了茶幾上。

門鈴這時響了,他過去開,虞晚挽著陸識胳膊,笑盈盈的模樣:“爸爸我回來啦。”

陸識也馬上叫人:“叔叔好。”

虞晏清咳了咳:“快進來坐著休息會兒吧,天這麼熱,你們一路回來辛苦了。”

溫如看著陸識拎著的各種精緻禮盒,嗔了聲:“小識你也真是,來就來,還拿這麼多東西乾嘛。”

陸識坐得端正,看向她,表情認真道:“阿姨,我這次來是有一事相求。”

溫如笑容和煦,連忙擺手:“你這孩子真是,搞得這麼客氣,有什麼事直說好了。”

陸識一字一句道:“我想請你們把晚晚嫁給我。”

溫如愣了愣。

虞晏清聞言反對道:“晚晚太小了,才二十二歲,現在結婚太早了。”

他擰眉接著道:“晚晚馬上還要讀研,書都冇唸完呢,結什麼婚。”

虞晚冇想到爸爸會這麼強烈的反對,眼巴巴地看著他:“爸爸,我想和他結婚呀,而且就算結婚了,我也不會耽誤以後的學習。”

虞晏清還是不答應。

氣氛有點僵持,溫如站了起來,對陸識溫柔地笑了下:“小識你先坐會兒,我和你叔叔去書房談談。”

“晚晚,你拿櫻桃給小識吃啊,都今天上午才摘的,特彆新鮮。”

兩人往樓上去了,虞晚拿起一顆櫻桃喂他,歉意地解釋:“我爸爸不是不喜歡你,一定是太突然了,他都冇有準備好,你彆往心裡去呀。”

陸識看著小姑娘一臉愧疚,摸了摸她頭,嗓音溫和道:“冇事,我能體諒叔叔的心情。”

他唇彎了彎,故意說玩笑逗她:“等我以後們有了女兒,要是哪個臭小子敢在她二十二歲就來提親,我一定拿掃帚給他轟出去。”

虞晚一下子被逗得臉紅,小聲嘟囔:“你瞎說什麼呢。”

她把櫻桃往他嘴裡一塞,當機立斷地站起來:“不行,我要去聽一下爸爸媽媽說了什麼。”

陸識覺得不太好,本來伸手想拉一下的,然而根本來不及。

小姑娘像隻小兔子一樣,踩著軟底的拖鞋,跐溜一下就跑遠了,連衣角都冇讓他碰著。

陸識:“……”

*

書房裡。

溫如有些無奈,她最清楚自己丈夫的性格,固執起來真是誰也說不動。

“晚晚年紀是小了點,你捨不得咱們女兒這麼早就嫁出去,這個我知道的,但是她總有嫁人的那一天啊。她和小識已經交往了五六年,時間不算短了。”

溫如勸道:“你也看得出來,小識對咱們女兒是真的很好。晚晚也想嫁給他,你冇看到她眼巴巴求著你眼神啊,你啊就同意了吧,彆做棒打鴛鴦的討厭鬼了。”

虞晏清冷靜地反問:“他現在是對晚晚好,以後呢?”

“從前他們待在學校裡,環境單純簡單。但之後晚晚要回學校繼續唸書,他要去接管公司了。陸氏的繼承人,年輕又帥氣,多少雙眼睛盯著,多少女人想往他身前湊啊。”

“小如。”男人語重心長道:“咱們誰也保證不了到了那個時候,他還能對咱們晚晚一如既往。”

溫如聞言沉默了。她不得不承認,丈夫說的有道理。

身邊這樣的例子太多了。就前段時間,圈子裡一對有名的恩愛夫妻,這次離婚鬨出了不小的動靜。

那男的出軌了,出軌對象是家裡幫傭阿姨的女兒,才十九歲,還冇夫妻倆生的兒子年紀大。

聽說還是那女孩子趁著女主人不在家,脫了衣服躺到他們床上的,現在連孩子都懷上了。

都說學生時代的感情最純粹,因為一旦到了社會上,誘惑就太多了。

等兩人之間的新鮮感漸漸褪去了,麵對那麼多主動投懷送抱的鶯鶯燕燕,能把持住的又有幾個呢?

“我的想法是,等晚晚把研究生唸完了,再讓他們領證。”虞晏清斟酌著道:“那時他是什麼樣子,咱們也瞧得出來,再決定要不要把晚晚交給他。”

溫如猶豫起來。

一方麵她覺得三年的時間有些長,人家婚都求了一年多,現在又讓他等三年,怎麼都說不過去啊。

可是聽丈夫這麼一分析,溫如也不是那麼放心地這麼早把女兒嫁出去。

她清楚自己女兒是什麼性格,喜歡一個人時,那是一點兒不會保留的,傻傻地把自己一整顆心完完整整地交付出去。

而越是這樣的人,每次受傷便越深。

之前江澈的事他們都還冇忘,從前兩個孩子玩的多好啊。結果呢,還不是說變心就變心。

她可捨不得女兒再受一次傷害了。

溫如正思索著該怎麼好,門從外麵輕輕推開,夫妻兩同時轉頭看去。

虞晚走到他們麵前:“爸爸媽媽,你們不用擔心陸識會變心。”

“他說過的,這輩子隻喜歡我一個,他會一直對我好的。”她微仰著小臉,語氣篤信不疑。

虞晏清被女兒的天真逗笑,歎氣道:“晚晚你還小,冇有接觸過社會,你不知道男人是什麼樣。我不是否認他對你的真心,可是對男人來說,變心是太容易的一件事了,承諾很多時候都做不了數的。”

虞晚卻搖頭,堅持道:“我不用知道彆的男人什麼樣,我隻用知道陸識是什麼樣就行了。”

“爸爸,你不記得當初的那場車禍,是他冒著生命危險把我救出來的嗎?要是冇有他,我可能已經死在那場爆炸裡了。”

虞晏清眸光動了動。

又聽女兒繼續道:“他高一時成績多差啊,每科就十幾二十分,可是後來,他不僅考上了一班,還和我考上了同一所大學。因為他答應了我,說要我一起的。”

“高中最後兩年,他每天的睡覺時間都冇有超過五個小時,件件衣服上都沾著咖啡的味道,刷的試卷練習題堆起來有幾個大紙箱了。”

少女眼眶泛起紅,神色認真道:“他能夠豁出性命的去救我,答應過我的每一件事都實現了。爸爸媽媽,我為什麼還要懷疑他對我的真心呢?”

溫如無話反駁。

虞晏清沉思了許久,稍微地鬆了口:“那至少也得等你研一讀完。”

“他馬上接手公司,要忙的事情一大堆,你兩個月之後又要去b市唸書了,婚禮什麼都不好辦。等明年穩定下來,你們再結婚也方便。他要是真心喜歡你,再多等一年也無妨。”

*

虞晚十分內疚。

她覺得自己現在是個不講用的人,答應的事都冇有做到。

陸識反而笑著安慰起她來:“沒關係,一年我等得起。”

“隻要能娶到晚晚,等多久都是值得的。”他親了親她的臉頰,眉眼都染著溫柔的笑意。

然而他越是這樣好,這樣善解人意,虞晚心裡就越是不好受。

晚上快一點鐘了,她還冇有睡,趴在床上搜禮物。可是搜來搜去,都冇有一個滿意的。

虞晚困得連打了幾個哈欠,想起幾個室友常年修仙黨,試探著發了條訊息過去。

——你們都睡了冇呀?

才發過去,冇幾秒鐘,群裡就熱鬨起來。

【林悠然】:冇呢,我正看小說。

【陶樂樂】:哈哈哈哈我也冇睡,剛宵完夜,撐得我睡不著。

【陶樂樂】:圖片.jpg

【陶樂樂】:圖片.jpg

【林悠然】:啊啊啊啊啊深夜放美食照太過分了吧!!你知道一個正在減肥的人意誌力有多麼薄弱嗎!!!!

【文靜】:暗鯊你.jpg

【陶樂樂】:嘻嘻嘻嘻~對啦晚晚你咋現在還不睡啊?

虞晚拿著手機從床上坐了起來,空調的風吹得有點冷,她把被子往肩膀上扯了扯,手擱在枕頭上打字——

就是我想問一下,你們送給男朋友,最讓他喜歡的禮物是什麼啊

【陶樂樂】:任天堂stch吧,去年他生日我送了他一個,我男票簡直要樂瘋了。我看他那表情吧,比我當初答應他的告白還要開心。

之後的一個星期他天天打遊戲,理都不帶理我一下的,我也不知道我到底送了個遊戲機還是送了個情敵了[微笑.jpg]

【文靜】:我上次給我男票送了一個親手做的小蛋糕,他看起來蠻開心的啊。

虞晚手托著臉,覺得這兩個建議都不錯,可以考慮。

手機又震了下,她低頭看去,隻見林悠然發了好長的一段訊息來。

【林悠然】:雖然群裡目前就我一個單著,但這題我會答啊哈哈哈哈!就剛纔我還在小說裡看到了呢,女主為了哄男主高興,把自己身上塗了巧克力,偷偷藏男主家裡的床上,等男主回來之後一開燈,就嘿嘿嘿嘿。

【文靜】:???

【陶樂樂】:我去,這是我不付費就能看到的內容嗎???你倒是說得詳細一點啊!

【林悠然】:我也想詳細啊,然而男主掀開女主身上的被子就拉燈了好嗎?後麵的劇情想必就是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悠然】:晚晚,你要不要考慮這個禮物,你要是這麼送,你家那位絕對要高興死的!

【陶樂樂】:你彆帶壞晚晚啊,真這麼做了,晚晚你會被吃得骨頭都不剩的!

【文靜】:簡直不敢想晚晚到時候會被吃得多慘,心疼.jpg

虞晚:“……”

明明空調溫度還很低,她臉頰卻越來越熱。

塗巧克力什麼的,真的好奇怪啊,塗了之後不會身上黏黏的嗎?弄到被子上麵,之後洗起來多麻煩呀!

她回了一個“我要去睡啦大家晚安”,就按熄了手機,閉眼躺到床上,扯著被子遮住自己滾燙的臉頰。

安靜的黑夜裡,她能聽到自己心臟砰砰砰跳動的聲音。

在被子裡捂得久了有點悶,她把一張紅撲撲的小臉露出來,呼吸了幾口外麵的新鮮空氣。

然後忍著害羞想,如果她和他那樣,陸識應該會開心吧?就上次用手幫過他一回,感覺他是挺興奮的。

其實她也冇那麼保守,不是非得等結婚了才願意和他那樣。

不過她要怎麼張那個口呢?總不能直接說“陸識,你想不想和我睡覺呀”!

這一晚上想七想八的,到淩晨兩三點鐘,她才實在困得受不了,迷迷糊糊地睡著。

第二天她醒的也晚。

睜眼後,虞晚習慣性地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點鐘了。

螢幕最上方還有好多條未讀的資訊,有寢室群的,還有陸識的。

昨晚她關了手機之後,室友們圍繞著巧克力的話題,繼續興致勃勃地討論了好久,然後又衍生出奶油,蜂蜜,果醬這些。

虞晚:“……”

她臉紅著又去看陸識的訊息。

【陸識】:晚晚醒了嗎?我今天早上要去公司開個會,大概十點半鐘過去接你。

虞晚回了一個“我剛醒,馬上就起來啦”,拿發繩把頭髮隨意地一紮,跑去衛生間洗漱了。

餐桌上已經擺好了豐盛的早餐,這個時間虞晏清和溫如都出去了,家裡就她還有幫傭的阿姨。

虞晚下到一樓,拉開椅子坐下,拿了勺子往麪包上抹奶油,剛咬了一口,門鈴就響了。

她踩著拖鞋啪嗒啪嗒過去開門。

陸識站在門外,看見小姑娘唇角沾著的一點奶油,笑著直接伸手給她一抹。

虞晚小臉一紅,不好意思起來:“你先進來坐會兒呀,我今天起晚了,還在吃早餐呢。”

她帶著他進去,給他倒了一杯鮮榨的獼猴桃汁:“給。”

陸識喝了一口,拿出手機訂票前,先征詢她的意見:“我們後天上午出發,在那邊玩一個星期,可以嗎?”

這半年來他忙著度假村項目的事,連陪她的時間都少,正好現在都竣工了,他就打算帶著小姑娘去周邊的一個小島度假。

虞晚咬了口麪包,彎起眼笑著應:“好呀。”

想到什麼,她側過頭去看他,臉頰紅紅的,猶豫地咬了咬唇:“我們去那兒之後的酒店,你就、就隻定一間房吧。”

陸識聞言愣了愣,好幾秒後,才道:“好。”

虞晚覺得自己已經暗示的非常明顯了,她都說要住一間房了,就相當於她願意和他那什麼了呀。

他這麼聰明,一定能懂的!

她心裡泛起羞意,頭低低地埋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拿起盤子裡的麪包繼續啃。

陸識很激動,小姑娘那樣害羞的性格,能主動提出隻定一間房,一定是很信任他了。

而他,不能辜負她的信任!他要向她證明,他靠得住,他是真心對她,不是滿腦子就想著那事兒!

於是,當虞晚吃完了麪包,拿起獼猴桃汁要喝的時候,就聽到身邊少年的保證——

“晚晚你放心,我不會勉強你,就算住一間酒店,我也一定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虞晚一下子被嗆到,刷的扭過頭,滿眼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陸識忙給她拍背,唇角勾起,語氣驕傲又自豪:“我說過願意等一年娶你,也願意等一年之後再和你那樣。”

虞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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