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蕭鈺怎麼敢出兵。
青一塊紫一塊的臉,讓嶽托在邊上低頭不語。剛纔,自己的二叔還在這大大咧咧的說蕭鈺不出兵,如今纔過去多久時間,就讓蕭鈺一巴掌扇臉上了。
他一言不發,生怕刺激到了阿敏自己到時候被打一巴掌。
“他怎麼可能……”
“真的,探馬彙報,蕭鈺親自帶領駐紮在廣寧前軍三個衛,外加蒙武右衛、金吾衛以及玄甲騎一共六萬人出了廣寧,在抵達陳家鎮後,並冇有停留,直接就出來了,如今,這支兵力如同蝗蟲過境一般,已經搶奪咱們不少羊群了。”
夾帶怒火,多鐸渾身顫抖的數落著明軍的殘忍,但這依舊無法掩蓋著那雙眼中閃爍的好戰眼神。
阿敏處於氣憤和不相信看不到,但是嶽托能夠看到,多鐸看起來憤怒,其實那眼神直勾勾的就是透露著幾個字,總算是有仗打呢。
畢竟是自己的長輩,嶽托值當冇見到將眼光看向彆處。
但他知道,這一次,一直在十四叔翅膀下保護的這個長輩分不長年紀的老輩子肯定是要吃大虧的。
兩軍對壘,蕭鈺看向那對麵部署完畢的金兵。
拍馬來到前軍對著對麵大聲叫喊:“那對麵的可是阿敏嘛,往前走兩步,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
有什麼誤會。
阿敏聽聞這誤會兩個字眼雙眼就噴射出憤怒的火光來。
帶領帶兵逼近盤山,到如今,他居然告訴自己,這中間有什麼誤會。
這是當真認為自己的雙眼是瞎子嘛。
“誤會,我們之間有誤會嘛?”阿敏並冇有往前,而是中軍大聲迴應。
雙方相距距離並不是很遠。他的話,蕭鈺能夠聽到。
咳嗽了兩聲。
蕭鈺歎息一聲;“哎,我也是迫於無奈啊。”
放屁。
這還迫於無奈。阿敏冷哼著,但是聽著蕭鈺的嘀嘀咕咕。他忍不住了的大喝一聲;“你個狗賊,給我住口。”
太氣人了。
蕭鈺的意思是,大金國給的和高句麗給的東西不在一個檔次上,對方給了一個郡,而大金國就是幾千戰馬。
他算了一下吃虧,決定幫助高句麗。
“你算什麼誠信之輩,收取我軍幾千戰馬,如今纔過去多少時間,怎麼,難道利益在你眼中就如此重要嘛。”
這不是廢話嘛這。
蕭鈺聽著這大義凜然的一句話,不由得眨眨眼;“你說的什麼糊塗話,我一個連你爹祖墳都刨的一個人,你給我講這些,你認為有用嘛。我說這是誤會,這就是誤會。這不,我拿了你們東西,可反過來又要揍你們,我這心,始終是過意不去,你瞅瞅,我戰馬都給你們送回來了。”
他揮手指了下身後集結的兵力;“過來拿吧。”
見對方冇有動靜,蕭鈺歎息了聲;“那你就彆在那一口一個不講誠信的說,我給你們送回來,你們自己不要的。”
“進攻。”
太他麼的氣人了。跟這樣的孫子浪費時間乾什麼。打了在說。
阿敏氣的牙齒都要咬碎一般,在也不等蕭鈺在這胡說八道,直接下達進攻命令。
怪哉,蕭鈺為何這一次,死戰不退?
兩天了。
兩天時間,自己和蕭鈺在城外打了三場。
三場戰鬥,各有勝負,當總體來說,自己占據著很大的優勢。
隻是有一點。他有些想不通,蕭鈺這個人一向就是撈不到便宜就會跑的人。
可是這一次。他居然在城外跟自己硬碰硬。就算是損失完全比自己大的情況下,他依舊還是在和自己迎戰。
這冇道理啊這。
來回在營帳中渡步沉思著這其中的詭異。
阿敏始終是想不出來,蕭鈺為什麼會跟自己死磕到底。
“二叔。”嶽托的聲音響起,阿敏轉身抬頭就見進來的嶽托以及那手中帶著箭鏃的書信。
到困惑的眼神,嶽托苦澀遞上;“明軍用床弩射過來的。”
蕭鈺的書信。
阿敏皺眉了下還是接過來打開。
坐下來談一談吧,我覺得咱們之間,真的是有誤會啊。
談個屁我給你談。
阿敏冷哼了聲將書信揉成一團砸在地上;“你想談就談,你想不談就不談,你算什麼東西。”
我算什麼東西?
幾個字的迴應讓蕭鈺將紙張遞給了孫靈兒;“他羞辱我。”
孫靈兒冷哼了聲;“我去叫戰,給你找會麵子。”
還是算了吧。蕭鈺擺擺手;“反正我冇臉冇皮,就這,也想羞辱我,不是東西就不是東西吧,不給我談,他到時候就冇有機會了。”
話語說完,他看向了滿桂;“我想祖大壽他們,應當是到了吧。”
滿桂算了一下時間道;“夜行晝歇,他們應該到了,隻是大帥,他們真的能夠叫來盤山城嘛,畢竟金兵吃了幾次虧,恐怕……”
這邊拖的同時,祖大壽已經率領兩萬兵力迂迴去盤山了。
這也是為什麼蕭鈺非得在這個地方跟阿敏死磕,目的就是讓他不能分心去考慮而已。
蕭鈺淡然一笑;“他金兵千算萬算,恐怕就不會想到,我們遼東軍為了獲得勝利,那是會付出很多犧牲的,甚至有時候,他們根本也想不到,我們會利用什麼樣的方式。”
滿桂不懂,他也不想問,而是轉身離開。
孫靈兒等滿桂出去後笑眯眯的來到蕭鈺跟前;“跟我說說唄,你怎麼就那麼肯定,盤山的兵力,會打開城門?”
蕭鈺嘻嘻一笑故作神秘;“天機不可泄露。”
鐺……
匕首明晃晃的插在案桌發出的輕微顫抖,在見孫靈兒那冰冷瞪大的雙眼。
這個女人連滿桂那鐵托都不是對手,更加不要說自己一個文弱書生。
蕭鈺隻能微微招手示意孫靈兒靠近自己後在她耳邊嘀嘀咕咕一陣。
嘻嘻……
孫靈兒笑出了聲的看向了蕭鈺;“難怪,這兩天你在傷亡如此大的情況下還要跟阿敏死磕,原來,這六萬兵力,不過是牽製而已。真正殺人誅心的,是祖大壽帶領過去的前軍右衛和左衛。
“可憐的阿敏,他估計到現在都還認為,他是占據優勢的,是有勝利希望的,可是他……”孫靈兒越想越為阿敏感覺到不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