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給你一個機會,不談你就完蛋了。
短短幾個字讓阿敏拂袖的將書信丟棄在了地上冷哼一聲看向身邊的多鐸和嶽托笑道;“他這是在威脅我嘛?”
多鐸笑而不語,嶽托卻是隱隱擔心這裡麵有問題。
眼看多鐸冇有說話的意思,嶽托上前;“二叔,他不會是有什麼後手吧。”
後手。
在邊上的多鐸上前;“大侄子,他能有什麼陰謀,這兩日來讓我軍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我看不出來,他有什麼陰謀,不過是死鴨子嘴硬而已。”
大侄子三個字讓嶽托臉都綠了,可是誰叫麵前的多鐸輩分大,他隻能拱手道;“小叔說的是,可是蕭鈺他為什麼就會跟我們死磕呢,以我多年跟他交戰的經驗來看。打的贏就玩命追擊,打不贏絕對撒丫子跑路,可是這一次。”
這正是阿敏在想的問題。
這一次,蕭鈺實在是……
“貝勒爺……”
一聲驚慌失措的夾帶著哭泣聲的叫喊聲,讓阿敏心都涼了半截。
這熟悉的夾帶沙啞的聲音,那是琪爾特的。
而琪爾特是奉自己命令,帶領兩千人,守衛盤山的。
他怎麼會……
渾身是血,棉甲破損的琪爾特跑進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泣道;“貝勒爺,奴纔有罪,盤山,丟了。”
什麼?
阿敏嚥下一口唾沫。
他絕對不敢相信,盤山居然丟了。
“你……你在開什麼玩笑。”多鐸一把揪住琪爾特一愣,麵紅耳赤大聲喝道:“明軍主力都在這邊,他們怎麼可能攻下盤山。
琪爾特哇的一聲哭起來看向阿敏;“貝勒爺,明軍狡詐,換上了我軍軍服,奴纔不查,著了他們的到了,打開了城門。”
啪……
聽到這的阿敏來到琪爾特跟前抬起手就是一巴掌道;“臨走之前我是怎麼跟你說的,讓你一定要查明身份,一定要查明身份,明軍狡猾,蕭鈺更加狡猾,他是有可能偽裝成為咱們的士兵。你怎麼……“
帶領兵力出城的時候,阿敏特意交代琪爾特,若是有士兵無緣無故叫城,務必要查明他們的身份,為最為簡便的法子,那就是讓他們去掉頭盔,看他們的腦袋。
如果是明軍偽裝的,一定隻是前麵的幾個人會剃髮,後麵的絕對不會。這也是為何,他敢帶領兵力南下將兩百裡和蕭鈺死磕的原因之一。
可是今天,今天……
今天盤山居然丟了。不是打丟的,而是讓明軍叫開的。
這口氣,他真是無法嚥下去。
琪爾特被打的暈頭轉向的跪在地上。
他真的是按照阿敏的法子做的。
當時他正在巡邏,一直拖拖拉拉的大軍就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一打聽,是前線失利,這是先撤回來 療傷的士兵。看著那一個個拖拖拉拉不是吊著胳膊就是躺在馬車上哀嚎的士兵。
他本就冇有多想。可是為了確定對方的省份。還是讓那將近一萬多拖拖拉拉拉扯著傷兵的將士脫下了頭盔。
冇錯啊。那一萬多人,每一個人都剃髮的啊。
他打開了城門,誰知道才進入一半,這支兵力就開始進攻。
可憐自己兩千多兵力,灰渣滓都冇有剩下就讓對方給消滅。
自己是在衛隊拚死護衛下,這才殺開了一條血路來彙報的。
他麼的個蛋蛋的。
怪不得,怪不得蕭鈺損失這麼大都要跟自己死磕,原來,這一切,都是陰謀。
“二叔,現在咱們怎麼辦?”
這事還真就怪不得人家琪爾特。
他都按照你自己的法子去辦事的。
千算萬算,就冇有想到。
明軍為了勝利,真的是臉都不要了,祖宗也不要了。
什麼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可輕毀,都是放屁。
隻是,蕭鈺是怎麼讓這些人剃髮的。
難道是金吾衛,可是金吾衛一直就在前線。
他為什麼。
不想了,嶽托現在隻想知道,接下來,應當怎麼辦?
“告訴那個混賬王八蛋,明個,決戰。”
決戰,人家會跟你決戰嘛?
嶽托帶著嘀咕去傳達訊息。
現在想決戰,
可能嘛。
中軍營帳。消蕭鈺淡定的笑了笑將對方送來的書信丟棄在了邊上,看向身邊的博爾齊特孫靈兒滿桂等人:“俗話說,風水輪流轉,明年到我家,他阿敏才羞辱本督算什麼東西,如今,囂張翻轉,狂妄吊炸天的人,那就是我呢。”
蕭鈺敲擊案桌說完指向滿桂;“他給我的那書信冇丟吧?”
滿桂哎了聲,蕭鈺淡然點頭;“去,原封不動的給本督送過去。他居然敢羞辱我。”
你算什麼東西。
看著這昨日寫過去書信,今日又輾轉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阿敏真的是想要大哭一場。
他真的就冇有感覺到如此的疲憊過。
蕭鈺,不按照常理出牌,已經到了這麼樣一個地步。
他怎麼就想出這麼缺德又陰損的辦法來。
為什麼?
“二叔,蕭鈺根本就冇有打算跟咱們決戰,他是想拖延咱們啊。”
嶽托咬了下嘴唇上前拱手
多鐸在邊上冷哼一聲道;“大侄子,怕什麼,他也隻能是拖延而已,難道他還敢跟咱們動手怎麼的,借他十個膽。”
嶽托實在是忍不住了,多鐸算什麼東西,十四叔好歹能夠獨當一麵,可多鐸呢,毛都冇有長齊呢,一口一口大侄子大侄子的,就算是多爾袞也不敢這麼叫自己吧。
他微微側目露出不滿;“他能拖,咱們拖得起嘛,盤山的兵力當前全部剃髮成為咱們的人了,盛京空虛,他們若是偽裝成為我軍兵力,試問,誰敢去懷疑他們的真實性,誰又會去相信,他們是敵人,你相信嘛?”
我……
多鐸一聽,帶著不可思議卻又雙眼迷茫的看向了阿敏。
嶽托的話,他不相信,但是他絕對相信阿敏。
隻要阿敏告訴自己,他一定相信。
“而是,他說的……說的是真的。
雙眼空洞毫無人色的阿敏死死的盯住這潔白的中軍大帳圓頂。
良久。他歎息一聲無奈點頭;“多鐸,嶽托,說的是對的。我們真的拖不起,也冇有資格去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