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煥有些動搖了。
陝西四川等地的暴亂已經無法壓製,甚至有兩個藩王所在地也讓暴民攻破,藩王被全家處決, 暴民提出天下百姓本一家,吃飽喝足靠大家為口號。
這口號如同蝗蟲過境席捲一切,滾雪球一般壯大, 如今已經達到了是十萬人。
各地駐軍本就 稀少,在加上當地官員剋扣,居然也有成群結隊的士兵同時加入。
那的確對於大明是一個威脅。
“我們隻能選擇,山海關為大明重地,這必須掌控在我們手中,就算金兵南下,有天下雄關,定然能阻攔金兵南下,等我們剿滅暴亂,在北上討伐金兵纔是上策。”
周延儒說的有道理。袁崇煥頷首點頭。
隻是他並不知道的是,周延儒,其實是害怕。
蕭鈺遠征扶桑,這讓他十分不明白,為什麼他有這麼大的膽量敢去征討扶桑。他立即派遣錦衣衛人員進行調查。
得到的結果讓他好幾晚上也不曾睡下。
蕭鈺敢去扶桑,那是因為金兵經過幾次的戰鬥,物資緊缺,根本就不可能在有南下一戰的能力。
蕭鈺這個混賬,欺人太甚的不顧滿朝文武麵子,在文華殿大殺四方。他給不給新帝麵子自己不管,但是卻是在羞辱東林眾人,天下文官的臉麵也讓他撕扯下來的乾乾淨淨。
當前,各地已經有人開始為蕭鈺說話,如果在這麼下去,恐怕輿論會對自己不利。
亂臣賊子奸賊的帽子恐怕到時候就戴不穩了。
這人不除,天下難以太平,東林也會一點點的失去百姓讀書人的信任。
皇太極是凶狠,暴民也凶狠,但這都冇有蕭鈺可怕。
他和眾人商議後,最終決定,將江南糧草經過水路運輸,利用半販賣半贈送的方式給予了金國,從而讓他們獲得充足的物資,也趁蕭鈺不在南下進攻。
很明顯,金國的確是按照自己的法子去做了。
問題是,盤山雖然讓他們攻占,卻又擋在了廣寧義州將近一個多月,蕭鈺肯定知道了訊息,一旦回來,到時候調查出這其中一切。
如果查到了自己的頭上。
恐怕自己這一次,是個腦袋都不夠他砍的。
他隻能進攻。這一次,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閣老的用意末將明白了,末將這就前往永平,指揮作戰。”
麵帶喜色的周延儒等袁崇煥離開後,得意的回到太師椅上端起茶杯看向遼東方向;“這一次,我看你蕭鈺如何應對。等死吧你。”
大淩河城。
一進入總兵府,蕭鈺就詢問了提前抵達這裡指揮的滿桂是否有不適,在確定他已經完全好了後。
蕭鈺這才帶領眾人來到河邊。
對岸,鑲藍旗 巡邏騎兵清晰可見,而那遠處中軍營帳眾的皇太極帥氣, 也能夠看的真切。
帶著怒火,蕭鈺側開後濃;“那對麵的,讓那老東西滾出來見我。”
巡邏的金兵早就見到蕭鈺的帥氣,立即通報給了皇太極。
正在營帳中的皇太極立即帶領眾人來到河邊。
看向河對麵那怒目圓睜雙手叉腰的樣子。
皇太極露出很舒服的得意輕微揮動馬鞭指向蕭鈺;“喲,這不是蕭督師嘛,數月不見,你可過得好嘛?”
“好你爹。你個老爹墳墓都讓我刨了的人,自己媳婦都讓我逼的送人的狗東西,也有資格在我跟前說話,你個生兒子冇屁.股的東西,偷雞摸狗,算什麼好漢,你個王八蛋,你簡直比龜奴都不如。”
潑婦一般的辱罵,完全就是將自己曾經經曆的那一場場羞辱給翻了一次。
皇太極臉色發白,想要接嘴,可是蕭鈺那張嘴似乎就冇有換氣。
“忘記這是什麼地方了,這是大淩河,當年你脫光光跳河的地方,那玩意還有用嘛,冇凍壞嘛,你不會是來這祭奠你那東西的吧,真可悲啊,後宮佳麗三千,從此你也就隻能摸一摸,我都替你臉紅,我看應該是冇有了,不然怎麼會這麼犯賤呢,趁我出去偷襲,你他麼的怕我你到是說啊。”
“蕭鈺,你他麼的……”皇太極的自信以及這段時間修繕起來的儒雅,一下子將他當場打回原形。
“住口,你個老烏龜,有什麼資格開口。”蕭鈺深吸一口氣的看向皇太極;“彆怪我冇有警告你,識相一點的話,撤回原有邊界,這事也就算了,不然的話,後果自負。”
哈哈哈哈……
哈哈……
皇太極一聽這話反而樂了,冷笑了兩聲的他攤開雙手;“本汗看不出來,你能將我怎麼樣,難道,你還想過來打我嘛?”
“你個不要臉的,今晚三更,看我過河不打死你,你個鱉孫,彆讓我抓住你,抓住你我讓你後宮三千每日怨恨盯住你。”他將目光看向了範文臣;“還有你,老子要冇收你的作案工具。”
哼……
皇太極不想跟蕭鈺這混賬說話。而是帶著怨恨的回到營帳中坐下喝著涼水發泄自己內心的怒火。
阿敏在邊上沉思片刻起身;“大汗,今晚我們需要戒備嘛?”
戒備?
皇太極側目看向阿敏;“什麼時候,你也跟莽古爾泰一樣的愚蠢了。”
這可不是愚蠢的問題,你蕭鈺。
阿敏將目光看向嶽托,他是當前最有資格發言人了。
嶽托會意上前;“大汗,蕭鈺最為可怕的就是這一點,當時奴才和十四叔就吃了他的大虧啊, 若是今晚他真的渡河,若是我軍不戒備。到時候將會陷入混亂啊。”
哼……
皇太極見阿敏和嶽托臉上夾帶著一張沮喪以及擔憂。
他起身走到營帳跟前指了下遠處;“你們來告訴本汗,那遠處,是什麼?”
遠處?
阿敏嶽托等人來到皇太極跟前往他伸出手指的地方看去。
那,一條河流靜靜的流淌往東南方向而過。
“大汗,那是大淩河啊。”嶽托拱手道。
皇太極嗯了聲;“ 是的,那是大淩河,我實在是想不到,冇有浮橋,他蕭鈺怎麼過來,難道是泅渡嘛?”
啊這……
眾人明白會意拱手道;“大汗聖明,奴才愚鈍,如此天險,就算是他插上翅膀,也難也過來。
除非……
除非蕭鈺是神仙,不過,他也不過是一個凡人,不……說人,那是在羞辱這一撇一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