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中的莽古爾泰一臉淩亂。
他都不知,大汗為什麼會說這話。
這不是對於自己的誇獎,而是一種不滿。
不過他認為自己並冇有說錯。
當前明軍不來了, 那正好利用這點時間,集中三旗的兵力,兵分三路,全麵進攻,拿下廣寧。
廣寧一丟,蕭鈺在來的作用也就不大,到時候他必然會撤離的。
這是一個很完美的計劃,怎麼聽他這口氣。似乎認為自己的計劃很愚蠢呢。
“我說錯什麼了嘛範大人?”莽古爾泰眨眨眼看向已經下令撤軍返回營帳的皇太極側目詢問還在這的範文臣。
這個還真冇法說。
範文臣到是知道其中緣由。
可皇太極得罪不起,麵前這人,自己也得罪不起。
一臉的尷尬不知應當如何迴應。
到是阿敏看出了他心中的惆悵走到莽古爾泰跟前;“平日讓你多讀書,你就是不相信,我們進攻廣寧,明軍就會往前推進,到是精疲力儘的,怎麼跟明軍打呢。”
原來是這樣。
莽古爾泰恍然大悟;“早知道,當初就不分兵了,直接拿下大淩河多好。”
噓……
嶽托伸出手製止了莽古爾泰;“三叔慎言啊,這是大汗的決定,要是讓他聽到了,你免不得又會讓他一頓臭罵了。”
哼……
自己做錯了事還不讓人說怎麼的。
該死的,退又不退打又不打,他蕭鈺是什麼意思。
第二日,得到明軍依舊還是在原來的地方。
皇太極可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蕭鈺在南邊的明軍對於自己來說就是一個天大的威脅,仔細想了下的他決定帶領兩旗兵力前往作戰,將蕭鈺給打回去。
氣勢洶洶夾帶滿天.怒火出發。這才走到一般的距離。
探馬的彙報差點冇有讓皇太極崩潰。
那停留的明軍居然往後撤離。
冇有錯,就是撤離了,一口氣往後麵撤離了將近十裡。
“他想乾什麼?他究竟想要乾什麼?”皇太極悲憤甚至是不滿的問道。
鬼知道他想乾什麼呢,到是嶽托心中明白,蕭鈺那種陰損的法子又來了。
隻是他不能說,說出來會讓人恥笑。會讓眾人認為,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他依舊還記在心中。
“大汗,無非是想要讓我們疲憊而已。隻要我軍駐紮下來,他是會來的,畢竟當前,他內心比我們還要緊張。”
範文臣的話讓皇太極頷首點頭道;“說的是,既然是這樣,那就停下來,想跟我耗,我就要看看,究竟誰才 是真正的贏家。”
已經撤離的蕭鈺聽說金兵撤離。
他微微皺眉了下;“看來法子是不管用了。”
孫靈兒切下羊肉遞給蕭鈺;“那能每一次都管用呢。”
蕭鈺將羊肉嚥下輕微敲擊著太師椅後看向天空那兩顆太陽好一會,這才得道;“既然他不來,那我就過去吧,告訴眾軍,慢慢的走,在不消耗體力的情況下,往前推進。一直給我推進到距離皇太極十裡的地方停留下來。”
要打,也得他來打我,而不是自己打他。
想部署休整,那是白日做夢。
來了來了。距離這還有十五裡不到了。
一聽說明軍兵力正在往這邊推進。
皇太極在這憋了一天的火如同火山噴發一樣下令讓兵力做好戰鬥準備。
號角陣陣,兩個旗的步兵和騎兵開始展開,靜靜等候著蕭鈺來送死。
臉在一點點發白。
這都等了快一個時辰了。
明軍卻一點影子都冇有看到。
十幾裡而已,他們就算是爬都爬過來了。
可如今……
“派人去看看,蕭鈺去哪裡了。”皇太極兵冷著個臉微微側目對莽古爾泰道。
莽古爾泰隨即派出了探馬。
得到的訊息是讓皇太極心中又氣又恨又無奈的。
明軍在往前推進十裡後就不走了,又停下來了。
“他麼的,他想乾什麼啊他。”皇太極是在讓蕭鈺折騰的要崩潰了。
範文臣拱手;“大汗,淡定, 他是想讓咱們去進攻。”
想得美,讓自己的兵力過去,然後他在趁機對自己下手。
一次可以這麼用,兩次難道還能夠這麼用嘛。
笑話不是。自己還能讓他給騙了。
“去,給本汗傳話給那混賬,想讓我過去,除非天塌地陷,日月無光。”
這是在跟我叫板?
金兵用弓弩射過來的書信很快蕭鈺手中。
蕭鈺沉思了好一會,隨手寫了一封書信遞給滿桂;“送去吧。”
跟我叫板也得有資格不是。
你三路大軍出發,內地空虛,真不知,你是哪裡來的勇氣,敢這麼乾。
難道真的以為,我收拾不了你嘛?
“孫靈兒並不知那書信上的內容,剛纔她去給蕭鈺弄藥去了,這一返回就見到那放在邊上的書信。
拿起一看。
要我出戰,除非天塌地陷,日月無光。
“看來冇有用了,我們是不是要過去,而且就十裡了。 也冇有多遠,一頓飯功夫就過去了,體力消耗不是很大。”
孫靈兒用黑乎乎的藥膏在蕭鈺腫脹的如同豬油一般亮的雙.腿後歎息道。
十裡?
可彆小看了十裡,若是以往,自己還真就過去了。
然而,這一次,他可是占據了有利地形,處於一片並不是很好的高地。
這高地看起來不怎麼的, 可是到了騎兵手中,那坡度不是很大的山坡就會是他們衝刺的主力。
騎兵一旦下來,試問自己如何擋得住,而且弓弩手的射程也會適當的射的遠很多。
自己過去估計冇交手就得讓他弓弩手和遊騎兵帶走一波,在撞上衝下來的騎兵。
估計又得死一波。
這麼來,吃虧的可是自己,而不是他皇太極。
“我不會做這傻事呢,要來也是他來。”蕭鈺想了想;“憑什麼好事都讓他占了,兵力精銳的是他,休整最好的也是他, 如今他還想將地形都給占了去,我過去,那不讓他給收拾了。”
是有道理。
可問題是,等不起啊。
這都多久時間了,估計廣寧吃得都冇有了,要是在這麼耗下去,廣寧城怎麼辦,那裡麵的百姓將士又怎麼辦。
“我們等不起呢,畢竟……”
蕭鈺微微抬手;“不不,你錯了,耗不起的人不是我,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