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孫靈兒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她怎麼就發現,事情好像並冇有這麼簡單呢?
哎……
蕭鈺重重歎息了聲;“一切,都是他逼我的。”
金兵大營。
眼巴巴的觀望。
眼看著阿敏拿著一封書信進來。
坐在上首的皇太極心中清楚,蕭鈺迴應了。
“是蕭鈺那混賬來的書信嘛?”
皇太極探出手問了聲。
阿敏的點頭讓皇太極迫不及待的接過書信。
也不在去說那雞爪子扒拉都好看的字。他直接撕開了信封。
愛來不來,反正吃虧的不會是我。
笑話不是。
這是在對我進行威脅嘛,還愛來不來。
我就偏偏不去,你能將我怎麼樣。
吃虧的不是你,難道是本汗嘛。
好啊,想要跟我耗下去,本汗這一次,奉陪到底。到時候,看誰吃虧。
娘賣柺的。
還……還他麼的威脅我。
還吃虧的不是我。
你當三歲小孩子嘛。
可恥的讓人覺得讓人心疼。
京城,永平的兵力進攻的訊息傳入了周延儒耳中。
他露出得意笑容的將摺子放在邊上對身邊幾個內閣成員道;“蕭鈺這一次,定然死的很難看,咱們心中的大仇,也算是得報了。”
幾個內閣露出笑意誇獎著周延儒的計謀天下第一。
很受用的周延儒虛偽的推辭了一番起身回家。
畢竟今天是一個好日子,他得好好的慶祝一下。
如果要找什麼理由,那就是蕭鈺馬上就會死了,從此大明就是東林的天下,在也不會有任何人來阻擋自己施展心中的報複。
既然是一種慶祝,好酒好菜的必然是不可少。
十幾個菜都是精挑細選。而六七個丫鬟露出笑意,隻是為他夾菜倒酒,伺候他好好的吃這一頓飯菜。
“老爺。”美好的心情,讓管家進來帶著一絲緊張的心給破壞。
周延儒眉頭緊縮的看向進來的管家微微怒道;“冇見到老爺正在吃飯嘛,不長眼的東西。”
管家慌忙請罪想說點什麼,可是他的目光卻看向那五六個丫鬟。
知道是一些不方便的話題,周延儒微微抬手;“你們下去吧。”
等丫鬟離開,管家確定周圍冇人,剛纔的那種緊張更是上了一層樓,額頭也滲透出來一絲的冷汗出來。
“你這是怎麼了,如今風和日麗,天下太平,那遼東的蕭鈺小賊,也即將在我雙方聯軍的進攻下,灰飛煙滅。咱們的好日子就要來呢,你怎麼還如此表情,這是存心的跟老爺過不去嘛?”
還好日子呢。
恐怕是要大禍臨頭了啊。
管家焦躁不安看著周延儒在那大放厥詞。實在是聽不下去的他直接打斷了周延儒的話道;“老爺,出大事了。”
能出個什麼大事他又能夠。
“老爺,遼東送來訊息,皇太極在大淩河的兵力,讓蕭鈺擊潰了。如今,他們已經撤退到了廣寧。”:
這……
這還真不是一個好訊息。
聽聞這話的周延儒渾身哆嗦了下看向這滿桌子的飯菜。
一下子起身,他將這一桌子飯菜推翻在地上;“廢物,他金兵真他麼的是廢物,這麼好的機會都冇把握。我真就不應該相信這幫畜生。”
真心的是有些害怕了。
聯想不久前蕭鈺給自己的書信。
那赤.裸裸對於自己的警告,在聯想到今日以及以往的所作所為。
周延儒感覺到自己的脖子在發涼。
他甚至都已經能夠見到劉鴻訓等人在對自己招手了。
“老爺,趕緊讓袁崇煥停止進攻吧。”
停止,現在還能停止嘛。蕭鈺說的那麼清楚,就算現在停止,他能放過自己。
“老爺,現在停止,他就算不會放過你,也會放過你家人,可在打下去,他恐怕是要滅了咱們周家呢。”管家的提醒,讓周延儒嚥下一口唾沫。
停止,也許到時候死的就是自己,若是不停,到時候周家祖宗十八代都要被殺乾淨。
何去何從,他需要迅速做出一個選擇 。
中軍大營。
雙方就在這冷戰了將近五六天,中途除了雙方的巡邏兵力有過短暫交手,大兵團的兵力作戰是一次都不曾有。
“你究竟給他發 了什麼內容,他到現在都穩如泰山的跟我們對持。”
孫靈兒往炭火中放入兩根木炭,對坐在那張太師椅上修養的蕭鈺問道。
蕭鈺將手中的茶杯放在邊上;“冇有什麼,不過是告訴他,不過來跟我打,到時候吃虧的可是他自己而不是我。”
他怎麼可能會吃虧呢?
孫靈兒心中一臉困惑。
蕭鈺見自己媳婦還冇有明白,笑了笑開口;“我有時候真的很佩服他的勇氣,三路大軍出動,冇一路都是三個旗的兵力,在加上運輸,他國內的兵力也就抽調一空了。我在想啊。他那內地還有多少兵力呢。”
多少兵力跟你有一文錢關係嘛。
孫靈兒心中嘀咕,不過馬上,她卻是抬起頭;“你的意思?”
蕭鈺嗯了聲;“還記得我離開濟島的時候,留給 聶文鈺的書信嘛?”
自然是知道,那時候她還問過蕭鈺。隻是蕭鈺一句天機不可泄露讓她在也冇有詢問。
如今聽到蕭鈺提到,孫靈兒微微皺眉了下;“那書信是?”
“是我讓聶文鈺等待毛文龍以及格爾其回來後,不用返回東江鎮,而是直接從金國港口推進的書信。”
這是要將對方腸子都給攪亂啊這。
恍然大悟的孫靈兒微微側目看向了金兵駐紮的方向。
她真不知道,皇太極要是得知他腹地被搶劫了,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心。
不對勁啊。完全不對勁呢。
蕭鈺……蕭鈺似乎是在等候著什麼?
範文臣越來越感覺心中不踏實。
他總感覺到,蕭鈺的那封書信,彆有用意。
吃虧的絕對不會是我,他這暗指的是什麼呢?
今日嶽托來這蹭酒喝,從一開始他就感覺到範文臣心中有事。
這可是讓他多少有些不滿的問道;“範大人,不會因為我來吃你一點酒,你心中不高興吧,露出這仇深似海的苦逼模樣。”
哪裡敢呢,範文臣擺擺手;“你這就說笑了,能夠來我這吃酒,那是給了我天大的麵子,我怎麼可能會不高興。我是在想另外一個事?”
另外一個事?嶽托眯起眼往前探出頭;“範大人在想什麼呢?”
範文臣隻能將心中擔憂說了一次。嶽托一聽擺擺手;“有什麼擔憂的,難不成,他蕭鈺還能打我們腹地啊。借他十個膽呢。”
什麼?
渾身哆嗦的範文臣嚥下一口唾沫盯住嶽托;“你……你剛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