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還不講信用?
那什麼人講信用,難道是麵前的蕭鈺。
真是一種笑話。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笑話。
“你冇資格跟我提出任何的反對意見,因為你都讓我拿捏,除非你能夠想出來,能對付我的法子,或者你現在掌控更多的主動權,不過可惜的是,你一點 都冇有掌控。”
蕭鈺的得意,皇太極無話可說,隻能是用一張憤怒的臉盯住蕭鈺欲罷不能。
“是不是要告訴我年輕人不要太狂妄,那年輕人不狂妄還叫年輕人嘛,撤吧,撤離了對於你我都有好處,況且,我本打算要你更多地方,隻是看在大家是朋友的麵子上,隻要三岔河以西,這對於你來說,很公平。”
他麼的。
踢翻了桌椅離開。
孫靈兒看著那怒氣沖沖的樣子側目問道;“他會答應嘛?”
蕭鈺拂袖也轉身走出營帳微微側目看向遠去的背影;“還是那句話,他冇有任何的選擇。”
四個旗的兵力開始撤離。
蕭鈺讓祖大壽緊跟其後,接管三岔河以西各處州府。
得到最後一鎮子已處於掌控中。蕭鈺看完彙報將摺子放在了邊上。
“你真打算放他們走,還是說,這就是一個欺騙皇太極的手段。”孫靈兒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夫君,是打算放人。
那是三個旗的兵力,倘若讓他們回去,恐怕是會出事的。
對於這個問題。
小玉兒蕭鈺和幾個從北麵歸來的將領曾經進行過仔細的商議。
僧格林金、朗格、博爾齊特三人都認為,當前不能對這三旗下死手。
咯爾咯部這些年東征西討,早已經控製北部遼闊區域,甚至他的控製範圍, 快要抵達和碩特汗國。
這是一直強大的軍事武裝力量。強大的步兵應該在四十萬上,而這還是他自己控製的兵力,不算其餘各部跟隨兵力。
這支力量很強,他需要人去應對,而這當前,最好能去應對,也是不得不應對的人,就是皇太極。
皇太極三部旗兵力雖然也擁有數十萬,但這些年戰鬥損失不少,倘若在減弱他的兵力,那會讓咯爾咯壓製在地上打。
一旦皇太極打不過對其進行臣服,接下來,這支兵力自然會對遼東下手。
遼東絕對不能做掉這三旗兵力,哪怕是能。也絕對不能。
“ 他們不能動,不但不能動,還要將武器什麼的歸還他們,戰馬也給予他們一定的增援。”
想讓人家打人,那起碼也得讓對方有一點承受的武器吧。彆讓人家空手。
“走吧,去看看阿敏。”
阿敏已從皇太極派遣來的人員中瞭解到了一切。
如今這裡已經屬於遼東軍,隻是因為蕭鈺擔憂,纔沒有釋放眾人出城。
聽聞說城外蕭鈺來了。
阿敏放下手中一萬清澈見底 的稀粥來到城外。
看向那人依舊油光滿麵,在看著自己枯瘦如柴。阿敏心中,就是一張說不出的悲痛。
“阿敏,本督是一個講誠信的人,既然已和你們簽署協議,自然會放你們走,你現在就可以整頓兵力離開,另外,我會贈送你們五千戰馬,避免你們回去的太難看。”
他怎麼會給我們戰馬?
嶽托總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阿敏到是聽聞了風聲,咯爾咯勢力膨脹,已經開始對科爾沁各部進行軍事威懾,這是對於大金的挑釁。
同時,這個部落的一個部分也在對察和爾進行一定的軍事威懾。
蕭鈺自然不想見到這一幕的發生,他這是借刀殺人。
狗賊……
盛京城。
聽說蕭鈺真的連同鎧甲武器讓三大旗兵力撤回三岔河以東。
這是讓他很高興的一件事。 起碼自己兵力折損上並非很嚴重。
隻是,這摺子上,蕭鈺還給了五千戰馬可讓他有一種打自己巴掌的心。
這不是對於自己的協助,這是對於自己的羞辱。
大金國,向來牧馬放羊,如今,居然要一個曾經連騎兵都籌不起來的明軍給贈送馬匹。
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嘛?
相對於這一層。聯想那日營帳內,孫靈兒的那番話。
這不就是想調動自己的兵力,為他抗擊咯爾咯嘛。
這人剛打了自己,還想要利用自己。
真他麼的無恥到極限了。
可問題是。
就算自己內心當前如何憤怒,依舊於事無補。
因為咯爾咯正在對自己造成威懾。
“無恥啊、丟人啊。”皇太極怒目看向下首文武百官,氣的瑟瑟發抖冰冷道。
咯爾咯部其實是有十幾個小部落合成的,其中又以三大部分彆進行統禦。
其實在蕭鈺接管督師哪一年,咯爾咯已經和皇太極建立了一定的關係。
那時候的大金是風生水起的一種,將 一直來就強大的明軍打的抬不起頭。
這群人見到有機可圖,也就從側麵上隸屬了臣服了皇太極。
大淩河城建設起來,遼東明軍和金兵形成了一到分水嶺,眾人打起來部不分秋色。
蕭鈺領兵占廣寧義州後,咯爾咯和皇太極之間的聯絡就變得微妙起來,隨後,蕭鈺出廣寧統遼河以西後。
咯爾咯就驅逐了皇太極派遣過去的人員,甚至調動兵力對早已經成為附庸的科爾沁等部進行洗劫。
並且吞併了兩個部落,將兵線都伸到了科爾沁右。
這支大手膨脹起來可是金兵都搶,奉命駐紮原察和爾北的齊爾哈郎麼少讓他們襲擊運輸線,損失慘重的情況下,不得不放棄了兩個州。從而囤積兵力。
彪悍的節奏,註定其更為凶殘野蠻的搶奪了一切。
這不,剛統領兵馬抵達廣寧城,蕭鈺就接到了訊息,咯爾咯右部也就是車臣汗統領的兵力又一次對科爾沁進行了一次大規模的搶劫,三萬多人被殺,數萬牛羊被搶奪。
“可憐的娃,本以為他們抱住了一個大腿,卻不想這大腿根都還冇有焐熱呢,就讓人家給收拾了,我真為他們,心疼一杯茶的時間。”將北麵訊息放下,蕭鈺露出悲憤沮喪的表情歎息一聲。
孫靈兒坐在了邊上;“怎麼?你不打算管一管?”
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