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極要跟自己談。
蕭鈺早就已經接到了對麵送過來的文書。
他並冇有任何的拒絕,而是在安心的等待。
今個聽說人已經到了, 蕭鈺看向了傳遞訊息的滿桂;“來的是誰?”
滿桂指了下外麵;“範老頭。”
範文臣,皇太極真是夠可以的啊,居然讓他來了,難道不知道,他是自己安插在他身邊最大的臥底嘛。
蕭鈺蕭了笑;“一同來的還有誰啊?”
冇有人了,隻有五六個侍衛,這讓蕭鈺大概明白了對麵是一個什麼想法。
他淡然敲打了下案桌;“給我打他一頓。”
啊……
滿桂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看向了蕭鈺。
範文臣早就是自己人了,滿桂不是不知道,麵對自己人都打,這是不是,太凶殘了一些。
“你不知道下手輕一點啊,做做樣子就是了,打出鼻血就是了,還真讓你打斷他雙腿雙腳怎麼的。”蕭鈺的提醒讓滿桂哎了聲:“大帥放心,這事我最拿手了。”
又被打 一頓,至於一同來的侍衛,卻是被安排到了旁邊,連中軍營帳都冇有進入。
“你可真夠狠毒的。”捂住自己鼻子的範文臣氣的暴跳如雷。滿桂上來就打, 讓自己一點準備的時間都冇有。
滿桂嘿嘿笑了下;“老頭,我不過是按照大帥的意思行事而已?”
算了,既然是蕭鈺的安排,那自然是他的用意,範文臣不計較的看向了上麵的蕭鈺;“督師是打算?”
蕭鈺緩緩放下茶杯;“皇太極往西走,我不管,但是這遼東不可能是他的了。這就是我的根本目的。”
算是明白這其中用意,範文臣眯起眼睛;“這次,皇太極讓我來和大帥談判,希望能夠和大帥平靜下來,想要抽調兵力去對付咯爾咯。”
大概用意蕭鈺早就清楚了。
他嗯了聲;“嶽托送來書信的時候,我心中就已經明白了,調動兵力自然是可以的, 但是也要付出代價。當前我不可能需要太多,我若是取得了太多,這反而不利益他應對咯爾咯,因此,我會給他留下一定的迴旋餘地,讓他的兵力能打得過咯爾咯,但又無法壓製,必西要抽調全部的兵力應對才能。”
而在關鍵的時候,範文臣的作用就出來了,提示皇太極不要這老根據地了,往西打,往西邊去發展,躲開蕭鈺,然後從那邊進入大明,也冇有什麼不好的。
簡單的說明瞭個大概,範文臣低頭沉思拱手;“那大帥這一次是需要?”
這一次要的地方談不上多。
蕭鈺示意 滿桂鋪設好了地圖;“金州、複州我要全部,另外,畢裡河以西、清河以石門關為界,以南為我遼東領地,以北,為他皇太極地界。”
這事一刀子的將大金國的水師給折騰冇有地方了啊。
範文臣眯起眼睛;“恐怕他不會同意的。”
由得他了嘛,打不過咯爾咯,他留下這些地方,還有什麼用呢。
這些地方,狹長還不利益他管理,自己這麼做,不過就是為了讓他收縮兵力而已。
而且一旦答應了,他的兵力就能抽調北上,這可是一舉多得的事,他有什麼資格和理由來進行拒絕。
“那我回去書寫摺子看看上麵的意思?”
範文臣起身準備離開。
蕭鈺點頭後看向滿桂;“送送,下手輕一點。”
還打啊?
果然不去是正確的啊。瞅瞅,好好的人去,斷了一條胳膊回來了。
嶽托眼巴巴的等待著範文臣。
然而真的見到了範文臣那樣子,他還是有些發冷。
蕭鈺也太不是個東西了,上去就打,可憐的範文臣啊,你可是夠倒黴的了。
“範大人辛苦了,大夫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你先看看,我這就準備酒席,給你接風洗塵。”
嶽托上前攙扶住範文臣將其送到了軍營。
一直等到範文臣搞完後,他這才眯起眼睛道問道;“這次明軍?”
範文臣歎息了聲說出了大概情況。
嶽托一聽慌忙道;“我這就八百裡加急彙報。”
混賬?
盛京城。
接到三岔河方麵送來的摺子。
皇太極在看完後,心中大喝一聲的同時,更是直接將摺子給砸在了地上。
雙手叉腰的他盯住了三岔河怒罵;“欺人太甚。”
阿敏、阿巴泰等人倒是冇有搞清楚這其中是什麼內容。
幾個人滿臉迷茫的看向皇太極。
一直等皇太極將內心的那口氣發泄出去。阿敏這才拱手;“大汗,蕭鈺他。”
他麼拉個巴子的王八蛋。
還真是畜生不如啊。
一下子要了兩州不說,還直接就將水師的駐地都給扒拉走了。
冇有了金州,水師連一個駐紮地都冇有,唯一合適的一個駐紮地,也就是東溝那個小地方了。
“大汗,萬萬不能答應啊,一旦答應,我大金水師,恐怕在無容身之地,今後,還不得讓他蕭鈺給欺辱死啊。”阿敏拱手勸說。
這事,絕對不能答應。
寧完我欲言又止的樣子讓皇太極側目看了他好一會問道;“你又什麼其他的見解嘛?”
其他的?
寧完我還真的是有。
他拱手道;“大汗,咱們……咱們根本就冇有選擇的餘地。”
“寧完我,你他麼什麼意思?你究竟是那頭的,什麼叫咱們冇有選擇的餘地?” 阿敏猛地扭頭看向寧完我麵目猙獰的問道。
這個……
阿巴泰在邊上不語。
他是比較謹慎和冷靜的人,考慮的問題,也是比其他人要多的多。
不言不語,反而是讓皇太極認為,阿巴泰是認可寧完我的意思。
他示意阿敏不要說下去後看向了阿巴泰;“你的意思,也是跟寧完我一樣嗎?”
阿巴泰拱手;“大汗,奴才倒是讚同寧大人的意思?”
這話怎麼講?
皇太極還冇有問出這其中緣由。
阿敏已是怒氣沖沖的開口問道;“老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還真的要答應他們的這麼無禮的要求嘛,你要知道,冇有了金州,我們的水師,將會遭遇最為殘酷的打擊,難道這個道理,你看不出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