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桂若有所思好像又不明白這其中意思,隻能哎了聲出去準備。
披上潔白貂皮披風的陳宗群卻是隱隱擔憂走到蕭鈺跟前道;“你去了大淩河,那山海關怎麼辦,如果朝廷突然出兵,又如何處理?”
蕭鈺笑了下拉住自己媳婦的手;“放心吧,朝廷那幫老東西,大本事冇有,借力打力的本事卻是很能耐的,他們暫時不會動手,而是要等皇太極出兵,纔會對咱們展開行動,不過那時候,他已經冇有機會了。”
“大帥,你真神了,那皇太極果然出兵了,他率領兩黃旗兩白旗正在往大淩河方向推進,另外,正藍旗正在往東江方向推進。大帥你真不虧是神仙。”滿桂大踏步走進來將送來的訊息遞上。
蕭鈺接過來一看後從衣袖中取出一封書信遞給滿桂;“給趙率教送去,讓他按照上麵計劃行事就可。”
心中的得意,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半山腰上,身穿正黃旗戎裝的皇太極意氣奮發的看向正在往南行軍的兩黃旗以及兩白旗。
這四個旗,是攻打大淩河的主力。
朝廷突然之間和蕭鈺反目成仇,這是冇有想到的,他更冇有想到,朝廷對於蕭鈺的討伐居然如此迅速。
而這一切的動作,讓他完全應接不暇。
提到蕭鈺,他是有恨的,本自己就是老四,接管大汗之位,其餘幾個兄弟心中是不服氣的。而那時候,自己也發誓,要好好和南朝打幾場勝仗,讓幾個兄弟知道自己的厲害。
前期還可以,連戰連捷,可是,後來遇到了蕭鈺,自己就敗多勝少,年前還將大淩河給丟了,這無疑讓本就岌岌可危的地位更為如同碎裂的冰層一般,隨時都有可能坍塌。
大淩河失守活,代善幾人左邊一個老四,右邊一個兄弟的,一點都不在給自己麵子,這是什麼意思, 這不就看在自己威嚴不行了嘛。
表麵的服從,內心的辱罵,幾個人是巴不得自己下台呢。
本想今年春暖花開,和蕭鈺好好打一場打回自己的麵子,卻冇有想到,這個寒冷的冬天,那南朝居然來了這麼一出。這可真是雪中送炭。
“讓部隊加快推進,我們要迅速趕往大淩河,對其展開攻擊,此次, 機會難得,我們一定要和南朝那群官員達成默契。兩麵夾擊,消滅蕭鈺這顆南下的絆腳石。”皇太極馬鞭一揮指向大淩河方向。
大淩河。祖大壽南下去了京城,本是寧遠副總兵的吳襄讓蕭鈺代替祖大壽來鎮守大淩河。
寒風呼嘯,頭戴飛碟帽身穿文山鎖子甲的提醒有些微胖的吳襄站在城牆上見探馬來到跟前,雙目微閉的他輕微出了聲;“說。”
“報軍門。敵距離我大淩河還有不到五十裡。”
來的好快,昨日還說是在三百裡開外,今日就已經到了五十裡,他是鐵了心的有備而來啊。吳襄示意探馬下去休息後猛然一拳砸在冰冷城牆上;“朝廷那些個王八蛋,大帥嘔心瀝血將其金國好不容易壓製穩定,他們此刻卻是出兵討伐, 如今這皇太極趁人之危。那群混賬真他麼的不是人養的。”
吳襄有氣。他氣朝廷。也氣自己手中的兵力不足,自己手中的前軍才整編過來不過三個月。人數隻有兩萬人,雖然有祖大壽的玄甲鐵騎,可是這支兵力,隻有一萬來人,這也不夠啊。
中軍負責錦州安危,山海關前十來萬朝廷兵力集結,大帥也不敢輕舉妄動,他擔心,自己守不住大淩河,擔心辜負了蕭鈺的委任。
怎麼, 你這個拚命吳三郎也有罵人的時候。”熟悉的聲音,讓吳襄慌忙回頭,眼看那熟悉的身影,吳襄麵帶喜色驚喜道;“大帥,你怎麼來了?”
蕭鈺製止吳襄的跪拜禮道;“我若不來的話,這大淩河的兵力恐怕還擋不住他四旗的進攻。”
吳襄自然明白。可是大帥來這,那山海關。
“山海關前的那群廢物掀不起什麼風浪,說說這邊情況吧。”
吳襄將情況說明。蕭鈺沉思片刻微微眯起雙眼看向了東北方向喃喃自語;“趕著吃屎也不帶這麼積極的,也不怕閃了自己的腰。”
鐵蹄滾滾,總兵府內的蕭鈺微微皺眉看向案桌上的茶杯,微微動盪的波紋讓他知道,金國的大軍已經到了。
“大帥,那……”吳襄走了進來剛開口, 蕭鈺抬起手製止道;“我已經知道了,隨同我去看看。”
城牆上,蕭鈺能夠看到金國的兵力正從山坡上往下趕來,也許是擔心自己安置在城牆上的火炮,他們並冇有再次靠前,而是在火炮射程外就開始紮營。
一下子動用四個旗,這可是下了功夫,蕭鈺笑了笑從衣袖中掏出一封書信;“滿桂,派人過去,送給金兵。讓他們轉交給皇太極。”
吳襄有些等滿桂離開有些不解的指了下;“大帥,你這是?”
蕭鈺抱起雙臂看向對麵正在安劄營長的金軍答應淡然一笑道;“冇啥,請他喝茶而已。
金兵大營,營帳剛安頓完畢,皇太極就接到正白旗請戰的命令。
對於這個正白旗能夠請戰,他很滿意,但是,這不意味他會下令進攻。
部隊遠道而來,必須要進行休整,這是一。第二、這兩天天氣越來越寒冷,大淩河很有可能冰封。到時候,大軍完全可以趁機展開進攻,避免渡河遭受遼東軍摟草打兔子。第三,南邊的明軍還不曾進攻。
自己南下,不意味著要先動手,他南朝視蕭鈺為絆腳石,如果都不拿出誠意,那這默契,也就冇有理由說起。
讓正白旗請戰將領離開後, 皇太極看想身邊的範文臣笑道;“我想此刻, 蕭鈺定然如同鐵鍋上的螞蟻一般,在自己的總兵府麵臨著兩難選擇吧。”
範文臣正想開口拍點馬匹,但一小旗卻是跑了進來打斷了他的話道;“稟報大大汗,明軍利用床弩射來一封書信。”
書信。皇太極伸出手笑眯眯的晃動了下;“ 想來,這是他們的求和書信吧。”
範文臣笑而不語, 可是,他的笑容,卻是在漸漸凝固,因為他發現,皇太極的臉,似乎變得十分沉重,甚至來說,呼吸也是加快起來。
這是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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