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應對?
李岩端起了茶杯想著這個問題。
但是劉宗敏完全冇有給他機會從外麵叫嚷了起來;“他麼的, 李兄弟,太他麼的畜生了。”
這怎麼感覺到是在罵我啊這。
李岩放下了茶杯看著進來的劉宗敏。
劉宗敏冇讀過書,李岩到是可以理解。
但是,當前發生的一起,他要裝作不知道。因此他起身不解問道;“誰招惹你了?”
氣呼呼的劉宗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指了下牡丹城方向;“ 還他麼的有誰,孫賊,那個王八蛋,放棄了牡丹城啊。”
“這不是好事嘛, 他放棄了牡丹城,我軍就能趁機進入,並且以這為據點,從此進退自如。怎麼 ,你還不高興呢。”
高興?
好像是這麼一回事啊。劉宗敏愣神了下露出笑意,不過馬上他卻馬上反應過來;“好什麼啊,福王府不知道讓那幫挨千刀的給搶了,全部金銀都給搶走了啊。更為可恨的是,這還是打著咱們的旗號。”
“什麼?”李岩大喝一聲站起來瞪大眼睛看向劉宗敏;“你說的是真的。”
那能有假呢,現在闖王正生氣呢,這不讓自己來找你呢。
劉宗敏嗯了聲起身;“你趕緊來,闖王要見你商量對策呢 。”劉宗敏說完轉身就走。
紅娘子看著劉宗敏那轉身離開的樣子;“看來闖王這一次是正生氣了。”
能不生氣嘛,那麼多的錢就讓蕭鈺給打劫了。這事他能忍耐下去了。
李岩哼了聲;“那錢可是足夠我們幾年開銷的,就讓蕭鈺給搶劫了,他能不生氣。”
紅娘子嗯了聲道;“剛纔你怎麼會故意裝作不知道呢。”
不裝就有問題了,自己雖然得到了闖王的信任,但並非算的上他的親信,他的親信是劉宗敏等人,倘若他都纔剛知道的事,自己就提前知道了,這就給自己留下了禍端。
到時候自己兩人就有不臣之心,這是會出事的。
紅娘子明白過來從邊上取過了一件白色的披風遞給李岩披上後道;“我明白了,咱們去見他吧。看看他怎麼說。”
“氣死我呢。”兩人才走到營帳內,裡麵闖王的咆哮聲已經是傳來了。
夫妻兩人對望了一眼後進入了中軍營帳內。
闖王一身的黑色披風背對著站在案桌下,而在兩邊,劉宗敏、田見秀等人低頭大氣也不敢出。
而在看那地麵,已經摔了好幾個茶杯,甚至文案上的東西都給摔到了地上。
幾個人見到李岩進來,也是鬆了一口氣。
劉宗敏抬眼看了下李自成後開口;“闖王,李兄弟到了。”
李自成的怒火在慢慢平息。
孫傳庭撤離了牡丹城,這是好事,可是,福王手中的大量金銀讓奸人給搶了。
這讓他氣憤啊。
這些年,自己窮啊,窮的軍餉都發不起,隻能是靠口號來忽悠,可這一不是法子啊,早晚有一天會冇用的。
錢纔是能讓人前景的動力,這也是為何自己要東渡黃河。
原因就在於福王有錢啊。
如今,錢就這麼冇了。
“你來了,你說說,究竟 誰,究竟是誰這麼大的本事,居然敢搶老子的東西。”李自成氣的渾身發冷的扭頭來到李岩跟前問道。
李岩在劉宗敏哪裡知道了一個大概,但是具體怎麼回事,他裝作不知道的問道;“闖王,究竟發生了什麼啊。”
李自成隻能將情況說明後歎息一聲;“事情就是這樣。孫傳庭撤離後,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人,將福王府搶了,而且這群人還偽裝成為我們,讓孫傳庭臉牡丹城都冇有進,直接就撤離了牡丹城。”
李岩緩緩點頭後閉目沉思。
都知道他習慣的眾人也就閉上了嘴巴等待。
良久,李岩抬起頭看向了李自成指了下關外;“恐怕這個人,是他蕭鈺敢的。”
蕭鈺。
聽到這兩個名字,李自成內心就是一種憎恨的破口大罵起來;“那個狗畜生啊,太他麼的不講理了啊,他麼的, 他關外富裕的流油,還來跟我搶食,也太他麼的不是個人了啊。”
讀書少,罵人也就冇有那麼斯文,李自成差點是將蕭鈺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唾罵了一遍。
這辱罵可是讓紅娘子都不得不紅了脖頸。
李岩聽李自成越罵越過分,又見自己的娘子走又不是,不走又不是的。
他隻能拱手上前;“闖王,事已至此,我們也冇有辦法了,還是應當立即進入牡丹城纔是。”
去牡丹城乾什麼啊,錢都讓蕭鈺給搶劫了,那牡丹城屁都冇有了,還去乾啥啊,去 安慰他福王嘛。
不對啊,孫傳庭一走就出事了,老子怎麼感覺到孫傳庭是他麼蕭鈺的臥底啊。
李自成想到了什麼看向李岩露出驚訝神色;“那孫傳庭是蕭鈺的人。”
李岩不否認的點頭;“是的,是蕭鈺的人。”
孃的。
李自成臉色鐵青的捏緊自己的拳頭。
這一幕可是讓劉宗敏等人嚇得趕緊低頭。
他們在等待李自成的再一次怒火。
哈哈哈……
怒火冇有, 李自成反而是怒出了笑容。
這可是讓在場的人一臉懵了。
甚至劉宗敏心中都在想,闖王不會是因為這事給氣的失心瘋犯了吧。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將目光看向還站在李自成對麵的李岩。
以這些人的智慧。他們都能知道,如果現在還能確定李自成是不是得了失心瘋了,那就隻有一個人,這就隻能是跟前的李岩。
李岩看了下臉都笑出皺紋的李自成。
他自然是明白李自成是怎麼想的。
恐怕闖王的想法跟自己的妻子一樣,利用這事,除掉這兩年來對給大軍造成巨大傷亡的孫傳庭。
可是……這想法是好的,問題根本就不能實現啊。
他微微側目等李自成笑完,低頭沉思了片刻後拱手問道;“闖王是打算利用這事,讓昏君崇禎除掉孫傳庭嘛。”
果然是自己最好的軍師啊,人才啊,自己怎麼想的,李岩都知道,他露出笑意將剛纔被蕭鈺搶劫了福王府的事放到了一邊後裂開嘴笑道;“是的,我的確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