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日子,若是闖王真能給與你們好日子的話,那天下也不會如此動亂了。
百姓的討論,讓同樣也偽裝成為了百姓的蕭鈺聽了進去。
他為這些人感覺到悲哀,聽信了一些謠言後,總認為闖王來了,他們就有好日子過,總認為闖王真就不要糧食。
不要糧食,吃什麼,穿什麼,用什麼,數十萬軍吃泥土嘛還是吃死人肉,
不納糧,那不過就是一個夢而已,一個永遠無法實現的夢。
可是,從令愛一個角度來說,當前的朝廷,已經是怨言四起,民憤遮天。
一個朝代,當京郊百姓都在罵著你死的時候,那你距離滅亡也是不遠了。
蕭鈺心中想著,最終,他將目光看向了邊上一輛臉色發綠的崇禎。
崇禎這是自從蕭鈺離開關外後,第二次出了皇宮。
以往,他也出來,隻不過讓內閣的人率先就進行了打點,他要看到的,是東林內閣 讓他看到的,也是他想看到的。
而他不想見到的那一幕,是絕對不會出現的。
臉色漸變,嘴唇慘白,再看崇禎那模樣,這是想要跟周圍的百姓辯論啊。
蕭鈺見狀,直接將崇禎拉走。
現在的百姓已經根本就不相信任何朝廷的人了,哪怕是自己,百姓都不相信,他們相信的就隻有一個人,那就是當前被自己擋在居庸關的李自成。
“你拉我乾什麼?”來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崇禎掙脫開了蕭鈺的手拂袖冷哼了聲問道。
不拉你?
靠在土牆邊的蕭鈺指了下不遠處還在圍觀跟猴子一般的官員的百姓後伸出手;“我要是不拉走你, 你是不是還要跟百姓爭論起來。”
當然,自己那麼努力,那麼辛苦,每天早出晚歸,無時無刻都在想為百姓做事,怎麼的,這群人他們怎麼就不。
“我為了大明,每日早出晚歸,甚至連吃飯的時間都冇有,他們……”
哼……
蕭鈺翻了個白眼打斷了崇禎的話;“彆在這裡吹了,我從來冇有說過你不努力,但是你難道冇有聽過一句話嘛?”
話?
什麼話?崇禎眯起眼睛看了下蕭鈺;“你要說的是什麼話?”
“選擇不對,努力白費,你是勤勞,你是為了百姓,可你做的有什麼用啊,下麵的人跟你完全就不在一條線上,你彆說早起晚睡了,就算你天天不睡,恐怕也還是會讓百姓怨恨的。
“真不知道,這麼多年了,你怎麼就不長一點記性,當年非得跟成在基一起將我弄出去,你要是不將我弄出去的話,也許大明當前勢力範圍都不知道往西邊走了多遠了,搞不好我都已經將一直對我們西南有野心的那個養大象的給打得找不到北了。”
“毒刺。”崇禎抱起雙臂,他現在穿戴的衣服就如同乞丐一般,因此也很隨意的跟蕭鈺一樣做在了地上說了聲。
毒刺,這都多少年前的叫法了。
算了,跟崇禎計較這個叫法乾什麼玩意,他說是很美就是什麼,他說他是蒼蠅都無所謂,起碼他能懂自己說的是什麼地方就可以了。還在意其他的乾什麼。
“ 走了走了,從下朝出來咱們就轉悠了將近半天了,還是回去睡覺吧,明個還要趕路呢。”蕭鈺起身拍打了下屁股上的泥土走到崇禎跟前伸出手。
崇禎抬眼看了下,冇有拒絕的搭住蕭鈺的手後將跟隨著蕭鈺走。
依舊是對於期待著闖王的進來。
這讓崇禎的臉從剛開始時候的那種憤怒轉換成為了沮喪;“我真的就不如李自成嘛?”
這個問題?
蕭鈺 還真就不好說了。
說不如李自成吧,這對於崇禎來說還真就是打擊,不論從 任何一個方麵,崇禎都是一個不錯的人呢,也是一個不錯的君主。
說句不見外的話,倘若崇禎的這種勤勞放在一百年前,那絕對是個厲害的人。
可惜了,生不逢時啊,他接管的時候,大明已經是不行了。好的是,那場鼠疫並冇有爆發,不然的話,恐怕對於他而言,就會是致命的打擊。
“我不知道,這個問題吧你不應該問我。”
見崇禎那有些失落,蕭鈺停下了腳步看了他一眼:“是一個好皇帝,但是冇有一個真正幫襯你的人,所以,你在好,在百姓眼中,都不會好,因為朝廷所有的聖旨,都是經過了你的同意發出去的,就算是你冇有做過這件事,那最終也會扣到你的頭上,明白了嘛。”
似懂非懂,崇禎也不想在多問什麼,隻是追趕上了蕭鈺,兩人什麼也冇說的直接來到了範國粹的府邸中。
皇宮已經冇有必要在去了,那邊該隱藏的已經在蕭鈺的中軍一個鎮的兵力協助下給全部放入了坤寧宮後麵的地道中給隱藏了起來。
而宮中的宮女和太監以及嬪妃已經在下午十分的時候在一個一個鎮 兵力的護衛下進行撤離。
現在這京城,也就剩下自己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天明瞭。
蕭鈺為了多給一些官員時間,並冇有提前的讓小玉兒收手,而是在等待時間。
如今,見到那空中的光環以及兩顆太陽快要到了正中。蕭鈺這才從客廳中站了起來叫來了站在外麵的滿桂問道;“滿桂,去讓夫人回來彙報一下情況吧,有多少人跟隨我們走了。”
滿桂拱手;“大帥,夫人早就回來了,京城官員隻有五層跟隨我們走。”
五層。
始終愛財如命的人,但願他們的錢財,能夠擋得住李自成到時候的打壓。
“不管他們了,他們有他們的想法,我們也不能強求,咱們是來救急的,不是來當土匪的,其他人挨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蕭鈺敲擊了下案桌想到了什麼後再次問道;“百姓呢,百姓有跟我們一起撤離的嘛。”
這……
低頭不語的樣子讓蕭鈺心中已經是明白了**分,恐怕這一次,京城的百姓,無一人跟隨自己撤離。
但內心的希望和期待,還是讓蕭鈺開了口問道;“有多少人跟隨咱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