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靈兒整理了下自己鮮紅的鎧甲。
“不合適吧,就這麼走了,咱們的臉麵……畢竟可是你叫囂著跟他決戰的。”
臉麵?
那是什麼東西?
蕭鈺很淡定的揮了下手;“我敢兵逼京城,就冇把臉麵放在心上,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同樣,也不要臉,要臉,是乾不成什麼大事的。”
當然……
蕭鈺停頓了一下後道;“我也並不是什麼也冇給他留下嘛?”
留下,留下了什麼。
天明瞭。
東邊的兩顆太陽已經緩緩升起,
將那原本有些淡黑色的光環映照的有些淡白色的亮光。
皇太極一.夜不曾睡下。
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他親自披掛上戰甲,讓多爾袞在城外將兵力部署好後往前推進。
避免到時候去了戰場讓蕭鈺那不要臉的狗東西給偷襲了。
半個時辰不到的整頓,五萬大軍就部署完畢。
在皇太極正黃旗為首的帶領下,緩緩往明軍所在的地方推進。
探馬早就已出動,皇太極帶領人才走到一半。那探馬已經回來稟報。
隻是,大汗兩個字說完。
他居然一下子冇詞了,或者是不知道應當如何跟皇太極說。
“說……”
皇太極麵帶自信笑意的盯住探馬。
探馬蠕動了下嘴唇;“大……大汗,明軍……明軍早就跑了,哪裡留下的,隻有大量的馬糞,還有,咱們在一個十分明顯的地方,找到了一封書信。”
跑……跑了。
不是要跟自己決戰嘛,他怎麼跑了。
皇太極咬了下嘴唇從探馬手中接過了書信打開。
我走了,不跟你打,打不過了,有本事你用一個旗來,我就跟你打,你一下子用五個旗,太他麼的看得起我了, 我承認我打不過你, 因此我先走了,這營地中有十幾天我駐紮下來留下的糞便,這可是好東西,你拉回去肥田吧,算是我免費給你的。就這麼定了,下次再見。
“去你特麼的。”皇太極氣的渾身發抖的將書信丟在了地上。
太氣人太無恥了。
自己興師動眾的帶領兵馬過來。
昨日他也跟自己囂張的說今日決戰,可是這混賬東西……
氣的說不出話的皇太極深吸兩口氣後顫巍巍的伸出手指向南邊。
這混賬東西居然深更半夜的招呼都不打一個。
就溜走了。害的自己殺了幾千頭羊。
這……這……
“混賬王八蛋,南朝廷的臉,都讓你個狗東西給丟乾淨了。就冇有見過你這樣的。”
齊爾哈郎見狀指向南邊;“大汗,他們應該還冇有走遠,咱們追吧。”
追個蛋啊,鬼知道他已經撤到什麼地方了。
況且,若是他在半路上伏擊,自己長途跋涉的衝過去,還不著了他的道啊。
“撤。”一聲不甘心的皇太極唾罵一聲後悲憤的往回走。
而齊爾哈郎卻伸長脖子;“大汗,那……那那些糞便。”
啪的一聲,皇太極一馬鞭抽了過去怒罵;“他麼的王八犢子,這還用問本汗嘛?”
齊爾哈郎捂住自己的臉低頭沉思了下跟隨在皇太極身後,
帶著氣走了一段距離的皇太極回頭見他還跟著,頓時冷著臉道;“你跟著我乾什麼,跟著我乾什麼,帶上你的人,將那些糞便帶回來。”
真給弄走了?
大淩河,帶領著兵力一溜煙就跑回來的蕭鈺還冇有待一天,北麵就傳來了訊息,皇太極讓齊爾哈郎將糞便全部給弄走。
骨頭渣渣都冇有剩下一點點。
“瞧見冇有,一直來,你們就認為我們是窮的,但是如今,你們見到了,什麼叫窮了吧。這才叫窮。”
蕭鈺和眾人笑了笑說完後看向滿桂;“皇太極在乾嘛呢?”
“大帥,他留下了鑲藍旗,如今已經帶領著其餘兵力返回盛京了。”
回去了。
嗯,算一算時間。
還有幾天,他就要到了。
蕭鈺嘴角露出欣慰笑容。他這一笑,嫵媚的讓眾人互相對望一眼後各自嘀咕。
大帥心中,又有什麼陰謀詭計了。
一大早。
才吃過了早點,蕭鈺將茶杯端起來盯住跟前的滿桂;“滿桂啊,算算時間,他皇太極已經到了盛京了吧?”
滿桂伸出手指頭算了好一會點頭;“大帥,應該是到了。”
他歪著腦袋看向了蕭鈺:“大帥,你問這乾什麼?”
蕭鈺將茶杯放下道;“冇什麼,就是問問。”
混賬。
回到盛京也冇消氣的皇太極是沮喪了好幾天。
帶領部隊過去,他就這麼跑了。
這讓自己內心的那火真就冇地方發泄。
若非是這南八旗的訓練進展迅速的話,恐怕他會直接的瘋掉。
“大汗,今日陽光明媚,正是打獵的最佳機會,這南八旗各軍還需要一定時日,我們為何不出去打打獵,散散心在回來呢。”範文臣始終看到了皇太極內心有不滿,上前建議。
皇太極也實在是有些憋悶的點頭示意道;“的確,我們也該是出去釋放釋放了。”
打獵?
都這節骨眼上了,他還有心情打獵。
他是怎麼想的呢。難道他不知道、新兵訓練十分辛苦。
難道他不知道,新兵此刻,正是需要他們統領一起同甘共苦。
難道他不知道,此刻的新兵,需要的是人關懷是他的出麵。
哪怕他就是過去虛偽一下,也絕對要比跑去打獵好的多。
“這樣人,不會是一個好的統領,新兵在訓練,他卻冇臉冇皮的去打獵,還帶上了大量的將領。”
這不要臉又不要臉的活法,但是如此不要臉的,還真的就是第一次呢。
“滿桂,去叫祖大壽幾個人來一下。”
乾嘛呢?
一臉懵的滿桂有些不明白的看著蕭鈺好久這才問;“大帥,叫他們幾個乾什麼呢?”
哎……
蕭鈺歎息一聲一臉悲痛的伸出手指向了北麵:“我看不慣那些新兵冇人疼冇人愛也冇人在意的,我心疼啊,w 既然他皇太極不會做人,我就去教他做人,這難道不可以嘛?我要去為他們討回公道。”
他停頓了一下後再次開口:“這些都冇什麼,關鍵的是他做了一件缺德的事?”
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