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ColonialTramcarRestaurant一天出三趟車,每一趟上菜的數量都不一樣,出車的時長也不儘相同。
四道菜的午餐,兩個小時,從13:00到15:00.
三道菜的早場晚餐,從17:45到19:15.
五道菜的晚場晚餐耗時最長,從20:35一直到夜裡23:30.
不管是哪一場,都一定是慢餐,就算是隻有一個半小時的早場晚餐也是一樣。
殖民電車餐廳有非常完整的西式菜單,從開胃菜、前菜到主菜和甜品,一應俱全。
認真算起來的話,電車餐廳的菜式是可以被稱作澳大利亞菜的。
至少在食材的選擇上,是非常本土化的。
比較經典的前菜有TasmaniaAtlanticSalmon(大西洋塔斯馬尼海域的三文魚)和PeperCrustedKangaroo(黑椒袋鼠肉)。
還有點單頻率最高的主菜VictorianFarmedEyeFillet(維多利亞本地農場肉眼牛排)。
要說電車餐廳有什麼不能克服的短板的話,就要屬電車餐廳無法克服的“廚房”空間狹小的問題。
“廚房”烹飪場地受限,所以菜單上麵的菜式,都是套餐形式出現,選擇不夠豐富,這裡麵的很多菜式還都是提前烹製好的。
廚師隻要在電車上做最後的一道加熱控製火候的工序就可以了。
不過呢,殖民電車餐廳從1983年一直開到現在,已經對菜品的製作和加熱做過很多次改良,並不會因為是提前製作而使得美味儘失。
這就和航空公司的頭等艙的餐食製作是一個道理,食材有限製,烹飪方式有限製,但是不能影響餐食的質量。
越是隻能做簡單加熱的餐食,越能考驗一家航空公司的在自己的餐食上的用心程度。
儘管每家航空公司,都找了非常有名的主廚來設計自己國際航線頭等艙的餐食,但做的好的和做的不好的頭等艙食物中間,依然有一條巨大的鴻溝。
電車餐廳提供的菜的水準,絕對是在墨爾本西餐廳的平均水準之上。
如果中午吃飯的是六個人的話,還能坐在同一排,這樣的話,雖然中間有過道隔開,但是過道很小,六個人要一起聊天也是冇有問題的。
可是今天中午吃飯的是七個人,就隻能是分開前後兩桌。
電車餐廳的椅背很高,有椅背擋著,前後兩桌人之間就不太好聊天。
因為選了電車餐廳,顏灩畢業典禮這天的午餐,註定是一個三人桌和一個四人桌。
四個家長坐一桌,三個小輩坐一桌,正常的安排肯定是這樣的,這也是鮑鮑一開始的計劃。
但是七個人上去電車餐廳之後,這個最正常的安排,就開始顯得非常不正常。
三個人的這一桌,各個都是在國外待了很久的,自然是冇有什麼問題。
但是四個人的那一桌,除了顏達邦非常透徹地研究過機械英語之外,另外的三個人對二十六個字母都感到陌生。
遺憾的是,菜單不是用機械英語寫的,顏達邦拿到菜單之後,除了不知道要怎麼說,更加不知道要怎麼點。
儘管殖民電車餐廳都是套餐的形式,但這也並不代表,套餐裡麵是毫無選擇的。
前菜要選,主菜要選,更為重要的是,電車餐廳的飲料和酒單很豐富,想要喝什麼這件事情,是肯定要自己點的。
上車冇多久,大伯母第一個離開四人位,走到顏灩的這一桌:“和他們在一起,等下點了什麼都不知道,我還是和你們一起坐吧。”
鮑鮑也開始覺得之前的“分桌”安排有些不太合理。
“要不我去陪叔叔阿姨坐吧。”鮑鮑說完,就把自己的想法付諸了實踐。
顏灩一開始覺得鮑鮑的安排很合理,轉念一想,就又出問題了。
鮑鮑不太適合跟思想保守的顏定邦坐在一桌。
顏定邦現在是還冇有搞清楚鮑鮑的真實情況,不然肯定是要對鮑鮑進行一番“思想品德”教育。
顏灩不希望讓鮑鮑尷尬整整兩個小時。
顏灩很快就站起來,走到另外的一桌去和顏定邦換位置:“大伯,您和大伯母一起幫我去稽覈稽覈齊亦吧。”
齊亦早上已經順利過了大伯和大伯母這一關,重新再深入地審查一下的話,隻有好處冇有壞處。
畢竟顏灩找的可是“彆人家的孩子”,從小到大,齊亦的履曆裡麵根本就挑不出一點瑕疵。
這種人,一定要多多接受審查纔可以。
餐車緩緩前行,平穩地沿著電車的軌道前行,車窗外,墨爾本的景色,像電影畫麵一樣,流動在每一個來電車餐廳就餐的人的眼前。
…………………………
商定好最後的座位安排之後,兩桌人就各自開始聊天。
“等顏灩去佛羅倫薩了,我和顏灩的爸爸想要出去找個好的餐廳吃飯,還得要麻煩你給我們當翻譯。”今天點菜這件事情,讓路冰然對顏達邦的英語口語水平產生了嚴重的懷疑。
“你們找我做翻譯,為我當然是樂意之極的,不僅可以和叔叔阿姨聊天,還能蹭到一頓大餐。
不過,這樣的話,我以後就要蹭飯,從叔叔阿姨家裡,一直蹭到你們紀念日的燭光晚餐上去了。
回頭顏叔叔見到我就頭疼,他以後在家裡大顯身手的時候,都不想要見到我了。”鮑鮑還是比較喜歡在顏灩家裡長期蹭飯。
對於一個人在國外的鮑鮑來說,更難得的是一頓簡單的家常便飯。
畢竟,外麵的餐廳的大廚的水平可能還遠遠趕不上她的咖啡餐廳的。
“我是還冇有習慣,點菜又不是要用說的,手指一指就可以了。
鮑鮑,回頭你把你們咖啡廳的菜單,弄箇中英文對照的版本給我,我去研究一下。
不出一個禮拜,肯定能把這件事情搞定。
現在顏灩還在,都冇有給我自己點菜的機會。”顏達邦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來自自己老婆的“輕視”。
顏灩的爸爸覺得自己有必要在短時間之內,在老婆麵前,找回自己剛剛丟掉的麵子。
顏達邦就不信了,這小小的菜單,能比以前那些複雜的機械設備的說明書還要難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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