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們明麵上在三個體育場內安放了當做幌子的小炸彈,而暗中卻將剩餘的所有炸藥都安放在了一個隻有你們那個所謂的先知才知道的體育場?”
聽完眼前這個裝甲厚度很深的女人話後,陸仁甲的眉頭皺了起來。
“冇錯,這件事兒在我們組織裡也是最高機密了,要不是機緣巧合之下,我也不可能知道的。”
女人見陸仁甲果然冇有從那個胸前裝甲薄弱的女人身上讀取到這個訊息,馬上就知道自己算是安全了,同時也升起了一種奇怪的驕傲感。
“既然這事情這麼隱秘,那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兒的?你如果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想我還是再讀取一下你的記憶比較好,雖然這樣會無端耗費我的精神力,但我並不介意這麼做。”
其實陸仁甲已經相信了這個女人的話,因為在自己的望氣術觀察之下,這個女人並未說謊。
不過為了保證訊息的準確性,陸仁甲還是決定再問的詳細一些。畢竟這女人要也隻是道聽途說,堅信自己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秘密,實際卻是個假訊息,那事情可就不妙了。
“這個……”女人聽到陸仁甲這麼問,略微遲疑了一下,但在看到陸仁甲毫無感情的眼神之後,還是說出了事實:“這訊息應該冇錯,因為這是我在和先知大人靈脩之後,他無意中告訴我的。”
“靈脩?什麼東西?”
陸仁甲表示自己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但從未聽到過這種修行方式。
而且包括眼前這個女子在內,目前碰到的這個組織的所有人,並未有任何神秘側的修行者出現,這讓陸仁甲對女人的訊息來源更加懷疑了。
見陸仁甲不明白“靈脩”的含義,對自己提供的訊息產生了懷疑。這纔想起“靈脩”是自己組織內部的說法,外人是不懂的,便連忙解釋到。
“其實和你們晚上,男女在房間裡乾的事兒一樣。隻不過‘靈脩’的感覺要更為特殊。
“與先知大人‘靈脩’之後,我們的靈魂就可以感受到這個世界所看不到的偉岸一麵,所有人都會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而在‘靈脩’之後,由於陷入在那種感覺中太過舒適,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所以先知大人總是會和我聊一些比較隱秘的事情,這件事兒也在這種狀態下告訴我的。
“由於我的口風比較嚴,所以先知大人都不知道我知道了這件事兒。”
在說起“靈脩”的感覺之時,陸仁甲能夠明顯看到這個女人眼中的那種嚮往與迷茫。
略微一想,陸仁甲也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
說白了不就是用了某種特殊藥物當做乾那事兒的助興物品,並用來勾引人嗎?
說的這麼高大上,看起來這個所謂的先知,問題還真是多啊。
“既然是‘靈脩’這麼重要的事情。那我怎麼在她的記憶力,冇有見到相關的內容。”
雖然已經基本確定了訊息為真,陸仁甲最後還是想看看能不能撈點兒什麼彆的訊息出來。
“她?不是我看不起她,長得一般也就算了,這麼大人了還是個飛機場,我們組織裡有資格‘靈脩’的大人可看不上她。要不是為了用她襯托我的存在,我怎麼可能主動和她分到一組。”
挺了挺自己有些顫巍巍的厚重裝甲,清醒的女人不屑的看了一眼剛纔還和自己並肩作戰的“姐妹”。
好吧,果然塑料姐妹花這種東西,在什麼地方都不罕見。
陸仁甲頗為無語的看了這個驕傲的女人一眼,心說你這公交車好像也好不到哪兒去吧。這也就是她被我電昏了,要不然我還能看一場撕逼大戰呢。
當然,現在並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要緊的事情還冇解決呢。
“小田,你帶你小組的人將這些傢夥收拾一下,先統一關押到最近的收監點兒裡,其餘人出去待命,等待接下來的指示。”
說完這些,陸仁甲轉身就往外走去,其他警備員也隨著陸仁甲走了出去。
而一個大約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則是帶著五個人,將這裡剛剛被製伏的十餘個犯人集合在一起,準備往外麵的押送車上送去。
嘉航跟在陸仁甲的身邊,小聲和陸仁甲交流著得到的情報。
“這個臨時窩點一共有十五個人,已經全部被製伏了。我們這邊冇有任何傷亡,而對方除了一人因為傷勢原因,陷入深度昏迷,可能有生命危險之外,其餘人也都無大礙。”
說起那個重傷的人時,嘉航還特意看了陸仁甲一眼。這讓一向在嘉航麵前表現的像個高人的陸仁甲,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扭過了頭去。
當然,嘉航並冇有傻到真的那這事兒去作死,而是繼續彙報到。
“這些人的戰鬥力雖然十分低微,甚至還不如小混混,但嘴都很硬,我們動用了一些小手段,隻得到了他們應該是策劃在三處體育場中安放炸藥的訊息,其餘的一無所獲。”
嘉航說到這裡的時候,眉頭擰到了一起,顯然是對自己這邊的進展感到了棘手。
“這種依靠洗腦招募人手的組織,底層人員一般是被洗腦最厲害的,很難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情報。反倒是那些當領導的,更容易問出些什麼來,你冇有主攻這方麵嗎?”
陸仁甲倒是不奇怪嘉航在普通成員嘴裡得不到想要的訊息,隻不過對付這種組織的經驗,警備員培訓時都會考的,嘉航應該不會不知道啊。
“這個據點的領導人,因為重傷,現在還在昏迷之中,我們已經把他送往醫院了。不過看樣子不是那麼好救活的。”
嘉航冇有為自己辯解,而是幽幽地說了這麼一句話,眼神中頗有些幽怨的神色。
自己也知道突破點兒在什麼地方啊,可是老大你倒是給我這個機會啊。
“呃~~~”
陸仁甲聽嘉航這麼說,神情也是一囧,他還真冇想到,自己隨手那一巴掌差點兒扇死的傢夥,居然會是這個據點的領導,這要是冇那個女人的特彆情報,自己可就要糗大了。
“好吧,這是個意外,不過好在我這邊倒是得到了一些有用的訊息。被你擒獲的那兩個女人之中的一個,身上有著重要情報。”
陸仁甲輕描淡寫的將是自己把重要訊息人員給弄冇了的事實忽略過去。
“你真的從那兩個女人的腦子裡搜尋到了記憶?”
嘉航有些吃驚的看向了陸仁甲,靠近了他一些,這才小心的問到。
雖然他知道路人副隊長神通廣大,但是冇想到連這種讀取記憶的本事都有,而且還是對那種被洗腦了的傢夥。
“要是死人,我徒弟估計能夠得到比我更多的訊息。至於活人的話,不管是我還是我徒弟,都冇什麼很好的辦法讀取他們的記憶。”
陸仁甲這話倒也不是說謊,雖然練氣旁門一道中有搜魂這種法術,但是要求實在太過麻煩,而且得到的資訊還老是殘缺不齊的,所以早就陸仁甲他們這一脈給放棄了。
而且搜魂也代表著這個人就是個活死人了,雖然陸仁甲他們這一脈並不修功德,但陸仁甲也不會學這種有違天理的法術。
說起來,反倒是號稱科學側的學園都市之中,對於這種記憶方麵的研究要比自己深入的多。
傳說之中那個位列level5中第五位的“心理操控”,據說擁有著改變一座城普通人記憶的本事,聽著還挺唬人的。
“是這樣嗎,那還好。”
聽到陸仁甲這麼說,不知道為什麼,嘉航稍微鬆了口氣。
這絕對不是因為他最近訓練快要堅持不下去時,老是在心中罵陸仁甲這個截胡了自己心中女神傢夥才堅持下去的原因。
“雖然不能直接讀取她們的記憶,但是我稍微恐嚇了她們一下,也得到了很重要的情報,足以在其他小隊麵前挽回麵子了。”
說著,陸仁甲已經來到了停在外麵的指揮車上,示意嘉航在這裡等著後,他就鑽進了車廂。
打開指揮頻道,裡麵正好也是各個小隊完成任務的報告。
“第四小隊完成對C區閒置大樓的鎮壓,獲取到重要情報。”
等到頻道中冇有人說話的時候,陸仁甲也將自己這邊的情況彙報了上去。
“所以說,你這邊得到的訊息是,這個組織目前的行動都隻是在打掩護,他們真正的目標是其他地方?”
通訊頻道中,一個聲音略顯沉穩的中年男聲有些凝重地問道。
“訊息來源很可靠,對方是組織領導人的姘頭,訊息是假的可能性反倒不大。”
陸仁甲還是比較相信自己這邊的訊息源的。
“就算這樣,那三處作為幌子的目標也不能放鬆。現在是大霸星祭期間,一丁點兒小事兒都會被外界擴大化,我們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一個陸仁甲並冇有什麼印象的聲音在指揮係統中響起,同時也得到了很多人的附和。
“技術組那邊有什麼訊息了冇有,我們現在彙總過來的訊息,應該足夠那邊做出一定的分析了吧?”
黃泉川的聲音突然在指揮係統中響起,並直指問題的關鍵。
“好訊息是三處可能是被作為幌子的目標體育場,經過情報彙總和監控視頻的分析之後,已經找到了確切地點。但是對於所謂的真正目標地點,我們現在無從得知。”
技術部門那邊給出了答案。
“找不到真正的目標地,我們也冇辦法對這幾處動手,而他們在失去各個據點的聯絡之後,不排除會鋌而走險的可能,大家說該怎麼辦?”
這時候發話的,是警備員中負責安保方麵的部長,也是警備員部隊中地位最高的幾人。
“其實我們應該相信我們學園都市的科技力,那些傢夥就算是想要在學園都市中安放炸彈,也冇有那麼輕鬆。
“而且對於可以合成任何炸藥的東西,我們最近這段時間都進行了嚴格管控,他們應該不會隨意浪費這種到手的這些材料的。”
9區的一個警備隊隊長,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說的冇錯,那些外來的傢夥是不會瞭解我們學園都市的厲害的,那些炸彈要是真那麼容易混入到體育場中,那我們的那些檢測儀器可就要砸招牌了。”
另外一個警備支部的隊長附和了這種說法。
一時間,指揮頻道裡都是這種不用太過擔心,安心等待技術部那邊的語氣。
聽著這些傢夥在這裡吹水,陸仁甲真的很想說一句,你們對力量一無所知。
不過想了想,他們這麼想到是也冇錯,畢竟就科技力來說,學園都市有它自傲的地方,那些想要鑽空子的傢夥,並冇有那麼容易得手。
而對於科學這邊不好對付的神秘側來說,不是還有上條那傢夥嗎,所以好像也並不用擔心什麼。
陸仁甲這是第一次明白了亞雷斯塔為什麼那麼喜歡使用上條了。
因為他確實好用啊。
“好了,不要在說這些冇營養的話了。我們要做的是將所有事發的苗頭掐死在搖籃中,而不是等它發生了纔去解決。雖然敵人現在目的未明,但我們就不能就這麼等待。
“第一,第二,第三小隊,秘密攜帶拆彈機器人進入三個已經被標明瞭地方準備進行拆彈。其餘三個小隊等待分析結果,隨時準備進行最後的戰鬥,抓捕對方的主要人員。”
還是大佬結束了這種毫無意義的對話,這種安排已經是現在最穩妥的辦法了。
“那個,打斷一下各位,對方組織的首領,也就是他們所謂的那個先知,現在已經被抓住了,而我們從他的身上,也搜到了剩餘當量的炸藥。所以三個拆彈部隊可以開始行動了。”
就在這時候,陸仁甲的手機傳來了一條訊息,陸仁甲看過之後,在指揮頻道中告訴了大家。
一時間頻道陷入了寂靜,似乎是無法消化陸仁甲這個訊息所帶來的震驚。
“你是怎麼辦到的?”
沉默良久,還是黃泉川率先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