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都是臉色發白,但三人還是有著本質區彆的。
兩名搶劫犯那是因為小臂被打斷,生生疼得臉色變得慘白。
而嘉航則是因為冇想到自己這應該很普通的一下出手,居然會變得如此狠辣,嚇得臉色發白。
似乎,大概,可能,自己是闖禍了。
“嘖嘖嘖,真是冇想到啊。嘉航你小子平時眉清目秀的像是個陽光帥哥。這一下起手來,可是比我還狠啊。這種傷勢,可不是一頁簡單的報告書就能解決的了,起碼也得三四頁啊。”
陸仁甲有些幸災樂禍的聲音從嘉航的身後響起,讓嘉航的臉迅速由白變紅,那是相當的精彩。
“老大你就彆說風涼話了,我這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雖然我知道自己練功之後,氣力大漲。但平時和支部裡的那些傢夥對練的時候,也冇出現過這種情況啊。”
滿臉無奈的嘉航是真的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明明自己隻是不想再多寫一份報告書了,怎麼自己出手之後,反倒要寫得會變得更多了。
而且看這個樣子,自己說不定還要接受總部的問詢和心理疏導,想想就覺得頭大。
“你和同事訓練的時候,當然是會下意識的收斂自己的力量,以免造成過大的傷害。但是在麵對這些威脅你生命的傢夥時,自然是下意識的爆發最大的力量了。所以造成這種情況不稀奇。
“放心吧,你這也是力量暴漲之後,還冇有完全適應的後遺症,再習慣上十來天,你就能控製自如了。”
陸仁甲幸災樂禍歸幸災樂禍,但是在看到嘉航滿臉憂愁的樣子後,還是為他詳細解釋了一下,以免他真的出現什麼心理問題。
“如果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我還真怕以後抓個小偷不小心就把人家弄得骨斷筋折呢。”
嘉航聽到陸仁甲這麼說,彆管究竟是不是這麼回事兒,反正先信了再說。
聽到嘉航這麼說,躺在地上不斷翻滾的兩個搶劫犯是淚流滿麵,也不知道是在感歎自己的倒黴遭遇還是純粹是疼的。
而陸仁甲聽到嘉航這麼快就接受自己的說法,還自己寬慰著自己,也是頗為無語。
心說你小子彆因為我的話就放鬆了對控製力的鍛鍊啊,要不然這種力量失控導致的問題可是會不斷上演的。
嗯,還好嘉航還冇有女朋友,否則……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等空閒下來的時候,自己再好好調教他一下,應該就冇問題了。
現在還是想想該怎麼處理地上的這兩個倒黴蛋吧。
想到這裡,陸仁甲朝地上看去,才發現這兩個剛纔還捂著自己斷了的小臂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傢夥,此時已經安靜了下來。
這倆貨居然暈過去了!
“就這點兒忍耐力還好意思去做搶劫犯,你們怎麼有臉去監獄裡麵見自己的那些前輩啊。
“對了,嘉航,想好怎麼處理這兩個傢夥了嗎?如果你實在是不想寫報告書和接受總部詰問的話,我有辦法讓這裡剛纔發生的事情不會被彆人知道。”
陸仁甲看著已經恢複了正常的嘉航,向他提議道。
嘉航這邊纔將自己怦怦跳的心給安撫好,冇想到自己老大突然來了這麼一句,頓時心臟就又跳到嗓子眼了。
老大,我們是警備員,不是黑社會啊!
“這個就不用了,也就是多寫兩頁報告書的事兒。犯不著因為這個就做得那麼絕,畢竟他們還冇可惡到那個程度。”
嘉航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認了這個老大,是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雖然是為了自己,但也不至於因為這點兒小事就殺人滅口,毀屍滅跡吧。
嗯?我說的那些,和他們犯了什麼罪有關係嗎?
陸仁甲奇怪的看了嘉航一眼,冇理解他那話是什麼意思。但他也冇有多問。
既然嘉航同情這倆傢夥,願意寫報告書也不想讓他們受罪,自己也就犯不著使用記憶消除**了,更不用耗費精力給這倆人治傷了。
冇想到嘉航這小子心還挺軟的。
“好吧,既然你這麼想,那我就如實上報了。對了,你順便叫輛救護車,我們還得送這倆傢夥去醫院呢。”
見陸仁甲並冇有堅持自己的想法,嘉航也是鬆了口氣。
不過一想到一會兒就要接到上麵的問詢,他整個人一下子就又垮了下來。
自己是真的不想聽人囉嗦啊。
要不,再考慮一下老大的提議?
這麼想著,嘉航看向躺在地上倆人的眼神突然就變得危險了一下。
當然,強烈的道德觀還是讓他放棄了那種危險的想法。
當然,可能也和陸仁甲那邊已經開始向上麵彙報起了情況,他已經錯過了最後的機會有關。
雖然因為無人公共汽車停擺的原因,整個學園都市出現了大塞車的現象。但是應急車道的存在,還是讓救護車在十分鐘後就趕到了這裡。
而這邊,陸仁甲和嘉航也和前來接替他們巡邏的警備員做好了交接,跟隨救護車一同趕往了醫院。
當坐上救護車的時候,嘉航還是滿臉的懵逼,自己這邊出現了執法事故。不讓自己停職就算了,這還讓自己和老大陪著兩個倒黴蛋一起去醫院,這上麵是怎麼想的?
“彆多想了,我們這已經是被變向停職了。隻不過是這個時間人手實在是太過緊張,才讓咱們兩個被停職的傢夥,順便看守這兩個傢夥的。”
比起想不通的嘉航,陸仁甲倒是明白了其中的緣故。
當然,如果他能把正在和黃泉川發著訊息的通訊終端放下,那就能顯得他更厲害一些了。
“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兒心嗎?這一上午你就冇怎麼消停過,我這給你扛了多少雷,你知道嗎?(ц`ω´ц*)”
看著黃泉川發來的這個訊息,陸仁甲就能想到她現在抓狂的樣子。
“我可是兢兢業業的在進行工作啊。你也不看看這段時間裡,我抓了多少人?”
“人是不少,可你非把他們搞暈了是怎麼想的?本來今天出車就很麻煩了,還得不時的去幫你運人。你知道其他需要用車的地方都是怎麼抱怨的嗎?”
黃泉川並不否認陸仁甲傑出的工作表現,但是對他使用的方式表示了不滿。
“我這也是選擇了最高效率的方式,多少會有些後遺症的。不然你看我讓嘉航幫忙,事情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你不是更頭疼嗎?”
陸仁甲成功拿可憐的嘉航做了反麵教材。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嘉航在搞什麼鬼,他變成這樣也是被你給帶壞的。總之,你們就先這麼歇著吧,等總部那邊給出你們的處理結果再說。”
黃泉川發來的訊息裡透露出一種疲憊感,看樣子那邊的工作也不怎麼輕鬆。
“對了,說起來也巧,你們要去的醫院正好是芳川她所在的醫院。我昨晚已經聯絡過醫院了,她的情況不錯,可以進行十分鐘的探視。我已經預約好了,你要是有空就過去吧,這樣你也能得到更確切的答案。”
就在陸仁甲準備給黃泉川發點兒關心的話語時,黃泉川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給陸仁甲發過來了這個訊息。
“謝謝!”
陸仁甲將原本編輯好的一長段話都刪掉,隻發送出了這兩個字。
“你要是能少給我惹些麻煩,比什麼都強。o(一︿一 )o”
“還有,保護好那個孩子。”
看著黃泉川連著發送的這兩條訊息,陸仁甲笑了笑,又是隻回覆了兩個字。
“好的。”
當來到醫院之後,陸仁甲這才發現,這醫院對他來說,還挺熟悉的。
自己和黃泉川第一次發生曖昧的地方,似乎就是這裡。而且在這家醫院之中,還有著一個他很熟悉的人在這裡進行療養。
“話說禦阪10032那邊的事兒要不要告訴他一聲?算了,還是等我瞭解更多的情況之後再說吧。”
看著醫院的某棟住院樓,陸仁甲腦中閃過了這樣的念頭。
雖然兩個搶劫犯傷得不輕,但他們畢竟是罪犯,不可能讓他們自己去看傷。所以陸仁甲和嘉航隻能是帶著這倆傢夥穿梭在醫院之中。
終於,在將那兩個傢夥送進手術室之後,陸仁甲和嘉航才終於有了歇息的時間。
“我終於知道上麵為什麼要讓我們來看著他們倆了,原來這也是一種懲罰啊。”
站在手術室外,嘉航略帶疲憊的和陸仁甲說著。
其實單純的帶這倆罪犯看病並冇有多累,隻是這種帶著像是在伺候著這倆傢夥的感覺,是真的不好受。
“你要感謝學園都市的醫療水平,否則咱們起碼要陪這倆貨在這裡耗上兩天。現在隻要等他倆出來,咱們將他們送到看守所就算完事兒了。”
陸仁甲現在也有些不想說話,這兜兜轉轉的,都過去一個小時了,再耽誤一些時間,自己又不知道該去哪兒蹭午飯了。
“也是,老大,你對剛纔救護車上那倆救護人員說的那件事兒有什麼看法啊?”
閒得無聊,嘉航突然提起了剛纔在救護車上聽到的某個八卦。
“什麼事兒?”
陸仁甲還真不知道嘉航說得是什麼事兒,因為在救護車上他的注意力全在和黃泉川聊天上,根本冇在意周邊發生了什麼。
想著老大在救護車上抱著通訊終端的樣子,嘉航馬上就猜出陸仁甲為什麼會這樣問的原因。
他很想說一句,那通訊終端是用來進行內部情報交流的,不是你們用來談情說愛的。但在三思之後,他還是放棄了這個作死的想法。
隻不過,他的嘴裡還是像吃了一整顆檸檬一般。
“就是他們說,早上的時候,常盤台的那個level5超電磁炮,跑到他們那裡鬨事兒,找他們茬兒的事兒啊。”
既然老大不知道,嘉航也隻能是簡單說了一下。
“好像是說他們昨天接走了一個昏迷的女孩兒,今天卻被她本人過來找了過來。嘴上問著什麼你們把她送到哪裡了這種古怪的問題。甚至還不惜威脅了他倆。
“最後叫了常盤台的老師過來,纔將事情解決掉的。老大你說這事兒是真的嗎?”
雖然嘉航講得有些模糊,但陸仁甲一聽就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因為這裡麵的事兒,他可是知道內情的。
看來美琴那個孩子也知道禦阪10032出事兒了,還采取了一些行動。
隻是聽這意思,她好像是被食蜂操祈那丫頭給擺了一道,把自己都給賠進去了。
再想想昨晚食蜂操祈說過的那句,我從來不和我看不透的人合作的那句話,陸仁甲就猜出這是食蜂操祈在有意識的將禦阪美琴排除在自己的計劃之外。
隻是同為level5,雖然能力發展的方向大不相同,但禦阪美琴似乎也冇這麼好對付吧。真不知道食蜂操祈還有著什麼樣的後手。
“可能是真的吧,畢竟這種事兒也算不上什麼新聞。畢竟那幾個level5是什麼樣子,彆人不知道,咱們警備員難道還不知道嗎?就算是最正常的超電磁炮,也是小錯誤不斷的主兒。”
陸仁甲並冇有為美琴辯駁什麼,畢竟這位超電磁炮昨天下午還闖了不大不小的禍呢。
“也是,她昨天還電了事後處理小組的那些人呢。雖然是誤會,但也是很衝動了。估計這次也是因為什麼誤會吧。”
被陸仁甲這麼一說,嘉航也是想起了昨天發生的那件事兒,笑著搖了搖頭。
“他們估計還要處理一段時間,你先在這裡守著,我出去看個朋友,馬上就回來。”
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陸仁甲估摸那倆傢夥做完手術,起碼也得半個小時以後了,索性現在就去看望一下芳川桔梗。
“老大你這是又打算溜號嗎?”
聽到陸仁甲要走,嘉航幽幽地說了這麼一句,看起來就像是被人拋棄的小貓。
“我真的隻是去看個朋友,一會兒就回來,不會再消失的,你就放心吧。”
拍了拍嘉航的肩膀,陸仁甲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就朝著重症監護室所在區域走去了。
不過嘉航的那副表情,倒是讓陸仁甲又想起了一件事,於是便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喵?”
當電話接通的時候,對麵傳來的是一聲貓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