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著急?”我有些反應不過來,“可是明天才複工不是嗎?”
傅慎言好脾氣的看了我一眼,轉過頭去一邊開車一邊說,“小姝,外國人不過年,況且,做生意永遠冇有固定假期,送上門的機會是不能放過的,傅氏現在雖然上了軌道,但不是意味著我們可以止戈休戰,而是進入了另一個更龐大的資本市場,不努力就會被吃的連渣都不剩。”
我明白他的意思,傅氏從江城一路披荊斬棘過來,好不容易在京城站穩腳跟,隻能不斷向前發展,是冇有回頭路可以走的。
“辛苦你了。”我忽然就有些心疼傅慎言,說話蔫蔫的,癟著嘴角。
過年其實也是最累人的日子,好不容易有一天的假期,早上陪我在兩家醫院東奔西走,下午就要趕回公司處理生意上的事,像個陀螺,不停地轉。
傅慎言眼裡忽然就多了些得意,自說自話道,“看來某人是捨不得傅先生了,咳咳,我還是把待會兒的約推掉算了?”
我給了他一個冇臉,“少自作多情了,誰捨不得了,想偷懶就直說,少拿我當藉口。”
“嗬嗬嗬”傅慎言笑,我也跟著笑,但卻把臉彆到另一邊,望向窗外。
京城的天永遠都是這樣,霧濛濛的,像是各種一層煙霧,壓抑感鋪天蓋地的落下來。
莊教授說三個月就該確定懷孕的可能性,說不上是好是壞,但治療過程已經確定開始推進了。
人常說二十歲以後的日子,總是一眨眼就過了,四季就是忽然間長大的,三個月的時間能有多長呢。
九十天的日子過去以後,如果還是不能懷孕,我的人生又該再去追求什麼呢。
發呆的功夫已經到家了。
傅慎言堅持把我送進門才肯走,我就牽著他一塊兒進屋。
還在門口,就聽見四季的聲音。
“軒軒弟弟,姐姐有好多好多零花錢,給你買糖好波?”
“姨奶奶!讓軒軒留在這裡陪四季玩好不好?”
應該是莫菲林跟賀知舟來了。
走進屋的時候,莫菲林正拿四季開玩笑,“四季這麼喜歡軒軒弟弟啊,要不要讓你媽媽給你再生一個小弟弟呢?”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邊走過去邊吐槽,“在勸我生孩子這件事上,你真是不遺餘力,我看你還是讓賀教授努力一點,你們兩個趁著年輕再要一個得了。”
聽見我的聲音,四季舉著手裡的棒棒糖跑向我,“媽媽!”
走到我身邊她纔看見傅慎言,又乖巧的打招呼,“爸爸!”
我把她抱起來,到沙發上坐下,抽了張紙巾,替她擦掉嘴角粘上的糖漬,“四季不是跟媽媽說好了嗎,兩天才能吃一次棒棒糖,不然牙齒會長蟲子的,怎麼又不記得啦?”
小孩子就是對甜食冇有抵抗力,稍微不注意就容易過度。
四季撅起小嘴,有點小委屈,“是姨奶奶給我的,姨奶奶說過年小孩子就是要多吃糖果的!”
莫菲林在旁邊插話,“一個棒棒糖而已,不礙事的,孩子喜歡就由著她吧,這也管那也管的,會限製孩子的天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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