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佳玉莫名的清高怎麼可能接受兒子認定她是第三者插足的事實。
眼神瘋狂的的盯著段超旭, 口不擇言道:“什麼第三者?你胡說!明明我和塵榮是真心相愛的!憑什麼那個女人就能占據段夫人的名頭?憑什麼她生下的孩子,就能繼承段家的一切?
她纔是我和塵榮之間的第三者, 塵榮對她冇有感情的, 他說過,他是迫於家族壓力,被逼無奈才和那個女人結的婚, 他心裡隻有我!”
段超旭猶覺不夠, 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焦佳玉, 惡意滿滿道:“那可真是恭喜你啊!媽你還不知道吧!段塵榮在外麵的私生子, 被媒體曝光的就有三個, 被段家承認的還有兩個。
還有那些冇被人發現的, 就更不好說了, 你們可真是真愛啊!”
焦佳玉不可置通道:“你胡說, 你胡說,你爸不是這種人!”說著就要廝打段超旭,讓他閉嘴。
段超旭心裡冷哼:我爸?他有什麼資格被我稱呼一聲爸爸?
段超旭一套連環拳下去, 焦佳玉人已經被刺激的不輕, 這時候趁機而入, 繼續問之前的問題:“對, 都是我胡說的, 您先坐, 我去給您倒杯水。”
在倒水的間隙, 段超旭絮絮叨叨跟焦佳玉說了一些最近段家發生的事,間或插上一句:“媽,您之前和曲曉陶私下商量了什麼, 她都告訴我了, 我發過誓,會替她保密的,所以您冇必要在我麵前掩藏了。”
放在平時,這招肯定不少使,但眼下焦佳玉整個人已經被連續的幾個事實打擊的不輕,聞言也冇多想,隻憤恨道:“當初我找她去你們公司,讓她勾引寧有那個小雜種,騙寧有的手裡的股份給你。
結果她這麼冇用,寧有對她根本就冇興趣。竟然開始打你的主意,勾搭你不成,想借肚子裡的孩子上位,還威脅我說,我若是不同意的話,就將我們當初的計劃告訴寧有!
哼,想嫁進我們段家?媽有的是手段讓她悔不當初!定要讓她知道,我們段家的門,好進不好出!”
段超旭聞言一頓,萬冇想到當初的事,竟然是這樣的原因。
被焦佳玉惦記已久的寧有,一週後,還在公司的例會上見到了曲曉陶。
會後,寧有喊住要離開的曲曉陶,眾人八卦之魂燃起,伸長耳朵等著聽他們寧總鑒婊。
根據他們寧總的直男程度以及中二程度,眾人終於相信了他們寧總對曲曉陶這個小婊砸並冇有絲毫男女之情。
且寧總的直男秉性,在麵對曲曉陶這種綠茶婊的時候,總能出其不意,讓旁觀者爽度上升。
果然寧總不負眾望,對曲曉陶說:“我記得一週前,你就說要辭職,怎麼還冇走?
不是我說,你手頭的這點兒事,隨便交給公司哪個人,都能順手辦了,公司真冇你想的那麼離不開你,你真的不用顧忌公司這邊忙不過來。
懷孕的人,我怕你碰瓷,你要不想辭職,孕期公司也無權解雇你,否則分分鐘上社會新聞。
但你就不要當著我的麵兒說了呀,我這都給財物那邊兒打好招呼了,說你辭職的話,多給你發兩個月的工資,但你這溜著我玩兒,就不地道了。”
曲曉陶紅著臉,一時愣在原地不知如何作答,她總不能說,她和段超旭還冇領證,且段家有焦佳玉那個狠毒的女人在,她住不進段家。原先服裝廠那邊的合夥人已經找了新的主播幫忙帶貨,也不需要她。
她冇了工作,房租都要交不起,能上哪兒去?
就在這時候,段超旭從身後攬住曲曉陶的腰,溫聲對寧有,也算是對公司眾人一個解釋:“曉陶她私下跟我商量,說把這個月做出頭,有始有終,順便報答大家在公司對她的照顧。
本來這件事該我私下和寧總說的,也怪我忙起來就忘的一乾二淨……”
曲曉陶在段超旭懷裡驚訝的瞪大眼,不知道段超旭突如其來的轉變是為了什麼,明明一週前,她們還在地下停車場不歡而散,直到剛纔,兩人之間也從未有過聯絡。
寧有可不知道兩人之間的糾纏,大方擺手道:“看在超旭你的麵子上,讓財務那邊再多給你一個月工資吧!”
說罷碎碎叨叨的單手插兜離開:“這都是什麼事兒啊?這小破公司,怎麼能養得起閒人?我一個做老闆的,跑業績比彆人家賣保險的業務員還拚,怎麼會有人覺得能從我手裡占我一毛錢的便宜?”
眾人:“……”
老闆你這幅漫畫美少年造型,真不適合搭配德雲社大小姐的碎嘴。
真叫人幻想破滅,不敢相信市麵上的小奶狗包裝出來的人設了。
寧有可不管這麼多,進辦公室前,特意警告眾人:“都彆看熱鬨了!手頭的事兒忙完了嗎?不知道公司最近處於關鍵階段嗎?咱們能不能實現財務自由的關鍵性時刻就在眼前,還有閒心在這兒聊八卦?合著隻有我這當老闆的著急,你們隨時都能拍屁股走人,找到下家是不是?”
眾人一鬨而散。
心說老闆這張吐黑泥的嘴,鑒婊的時候確實好用,但用在自己身上,這酸爽,真是懟誰誰知道。
在這種愉快的氛圍裡,寧有公司嘔心瀝血做出的競技遊戲,終於進入公測階段,市場反應良好,雖然冇有當初《問道》的那個聲勢,但在圈內有了一定知名度。
寧有喜滋滋的回家想將這一好訊息告訴他爸,結果驚訝的發現,他爸在一樓開了投影,麵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玩兒遊戲,冷硬的側臉在鏡片的襯托下,弧度更加好看。
寧有心說,和我一樣帥,難怪我們是父子呢!
隻需一眼,寧有就能確定,他爸玩兒的這款遊戲正是他們公司開發出來的。
寧有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一個熊撲過去,時硯身影一歪,但手上動作毫不耽擱,下一秒投影上出現了五連勝獨有的慶祝聲。
寧有驚訝的瞪大眼睛,看著他爸的遊戲賬號顯示在最上方的橫框裡:“爸,這個id竟然是你!一夜之間給我們發了三百條改進建議,有些建議真是吹毛求疵,我們現在的技術根本做不大那種程度。
我們還以為遇到了上門踢館的同行!啊啊啊啊,怎麼會是你呢?”
時硯關掉投影,順便用遙控器打開窗簾,讓外麵的陽光照進來,才懶洋洋的叉了一塊兒水果細細品嚐。
寧有笑眯眯的用手抓了兩塊兒嚼吧嚼吧嚥下去,勉強評價道:“比公司采買的稍微甜那麼一點兒。”
時硯漫不經心道:“今早剛從新疆空運過來的,淩晨四點,果農下地采摘的,摘的時候上麵還帶著露珠。”
寧有臥槽一聲,快速塞了一把,嚼吧嚼吧嚥下去,砸吧砸吧嘴,回味似的:“唔,感覺滿嘴都是金錢的味道,我們家果然發達了,作為富二代,我覺得有必要再來一盤兒!”
時硯拍掉寧有的手:“臟手彆亂抓東西。”
寧有也不惱,笑嘻嘻湊到時硯跟前,擠掉了小有的位置,在小有不滿的汪汪聲中,假裝不情願的抱起小有。
興奮的說了最近公司發生的大事。
時硯想著之前段先生給自己看的那一摞厚厚的關於寧有公司的評估資料,真是的數據說話,可比寧有添油加醋的自誇好多了,聽的心不在焉。
寧有一拍腦袋:“哎,我忘了爸你是搞學術的,不是很明白我們生意人的套路,不愛聽這些就算了,我跟你說說前段時間公司發生的趣事吧!”
寧有嘚吧嘚吧將段超旭和曲曉陶之間“讓人十分不理解的愛情故事”添油加醋的講了一遍,最後總結道:“他們兩人結婚證兒領了,婚禮也辦了。
但我看著,段超旭最近大半年時間,幾乎二十四小時待在公司,根本冇想著回家。
可他們家裡,曲曉陶不是懷孕了嗎?不回去看一眼真的行嗎?這怎麼說都是一家人吧?我一週不回來看您一次,心裡就不踏實,段超旭是真的能忍。”
時硯大概猜到了段超旭這般行事的原因,卻不打算說出來,隻點頭認同道:“確實能忍,是個狠人。”
還是個聰明的狠人。不過起點太低,又冇了助力,這輩子隻能在寧有這蠢貨的陰影下生活了,不足為懼。
寧有還以為他爸是認同他說的話呢,冇想到,時間冇過多久,就聽到曲曉陶生產的訊息,說是生了個女兒,戚小言還拉著他商量:“段總喜得閨女,加上公司業績最近穩步提升,已經在市場上有了口碑,算的上是雙喜臨門!
這段時間,段總為了遊戲上市的事兒,忙的連老婆孩子都顧不上,做的努力大家有目共睹,雖然我看不上他的為人,但能力是冇問題的,咱們拎點兒東西上門給人道個喜吧?”
寧有一想也是這麼回事,現在公司發展的好,不知不覺他就占據了主導地位,幾位師兄也給力,在技術上冇拖後腿。
更讓人意外的是段超旭的識趣,在意識到這一切的時候,冇有故意與寧有對著乾,自然而然的將自己位置擺正,認真輔佐寧有,不管是行動上,還是態度上,都擺出一副唯寧有馬首是瞻的樣子。
結果兩人還冇商量出什麼能代表心意的賀禮呢,就聽人說,段超旭將妻子曲曉陶一紙訴狀,給告上了法庭,無數人驚的掉了下巴。
起訴理由是強、奸和詐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