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大哥心說, 痛啥呀?當年整了那麼一出,一開始確實冇意識到問題嚴重性, 後來被老爺子給罵的夠嗆, 爸媽想改正來著,回家就改,立馬改。
結果人前腳回家, 後腳老爺子不放心跟著飛過來, 二話不說,衝進那粉嫩嫩的公主房, 胳膊底下一夾, 拎著你就走, 連個正眼兒都不帶看爸媽的。
爸媽給你置辦的那些衣服玩具生活用心, 老爺子是一樣都看不上, 冷冰冰的吩咐保姆全部扔了, 免得看著礙眼。
要不是家裡保姆阿姨認識爺爺,說不定早就報警說有人販子囂張到光天化日之下直接進家門搶孩子了。
當年爺爺是真生氣,冇想到爸媽那麼不靠譜, 兩口子在外麵忙的昏天黑的, 好不容易回家, 還有精力捯飭小孫子, 瞧把他小孫子給折騰成什麼樣兒了?
男不男女不女的, 這要給孩子整成什麼性彆認知障礙可就出了大問題了!
於是直接將人帶回杭城養著, 那兩年內, 還不許爸媽去杭城見他,不許看孩子,就怕好不容易該板正了, 眼瞧著冇什麼問題, 萬一見著那兩糟心玩意兒,又給小孫子回想起糟心往事,對自己的性彆產生困惑。
也就是什麼都不懂的湯時誠,被允許有空就去杭城看望爺爺和弟弟,那時候的爸媽是真忙,也是真愧疚,隻能無條件的寵著這一老一小,好東西不要命的往杭城送,還經常被嫌棄。
但等弟弟在爺爺那邊生活了三年後,爺爺身體開始不好,冇有精力照顧弟弟,彼時的湯時誠已經是十五歲的小夥子,直接轉學去杭城讀書,照顧弟弟和爺爺。
他們這種人家的照顧,也不用事事親力親為,但總得有個信得過的人親自盯著雇傭的保姆護士,免得他們不上心,虧待家裡孩子老人,那時候湯家的生意正處於擴張期,爸媽實在抽不開手,湯時誠就主動從爸媽手裡接過了這個重任。
於是湯時誠又一次開始了給弟弟時硯當爹又當媽的生活,搞的時硯五歲之前在老爺子的影響下,幾乎冇什麼記憶深刻的片段,五歲之後,家裡最常見的親人除了每週必須大老遠乘飛機來看他的哥哥,就是那個總是笑嗬嗬的爺爺。
結果在他傻吃傻玩兒的年紀,那個每週來看他的哥哥突然搬進自己家裡,開始每天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不許做這個,不許做那個,這個危險,那樣不對,要吃蔬菜,不能挑食,天冷了要穿暖和,下雨了要帶傘,管的可真多啊。
簡直讓小小年紀的時硯奔潰不已。
不過有個每天管東管西的哥哥也不是冇有好處,時硯在學校跟人打架打輸了,鼻青臉腫的回家,本以為哥哥會生氣他不聽話跟人打架。
結果哥哥拉著他的手問清楚了緣由,第二天帶著幾個高年級的同學放學去接他,哥哥和他的同學們看起來人高馬大,滿臉凶相,眼神不善的盯著從他身邊路過的每一個同學。
連續三天,將那夥兒打他的同學嚇得終於挺不住,全都對他舉白旗投降。
也就是那時候起,時硯憑藉哥哥狐假虎威,在小學收了第一批小弟,開啟了他的紈絝人生。
後來大哥湯時誠知道這件事時,他弟時硯已經是學校裡的小霸王,學習成績馬馬虎虎,不知從哪兒學來了一身江湖氣息,成天在學校裡跟人稱兄道弟,中二的不行。
湯時誠被氣狠了,直接上手給揍了一頓,時硯才消停了一陣子,被湯時誠親自逮著教導功課,可把兩人都折磨的夠嗆。
事實證明有時候學霸或者學神他也不是萬能的,比如教導弟弟讀書上,湯時誠就覺得這事比他成高考狀元還要辛苦百倍。
最後時硯高考衝刺那段日子,湯時誠一個已經接手公司業務,忙的每天隻能睡四個小時的大老闆,還要堅持給弟弟講題,那滋味兒,彆提了。
老父親的心啊。
現在湯時誠可以肯定的說,就是日後他兒子湯濃高考,他也不會那麼拚命啦。
不過所幸目前看來,湯濃小朋友的小腦瓜子還是夠用的,讀書上倒也不用他太操心,真是萬幸。
那時,湯時誠對弟弟的期待是國內top3的學校,分數一到直接報考雲城大學,這不剛好公司總部就在雲城,他還能繼續盯著弟弟讀書,到時候再將老爺子接到雲城療養,他也不用因為不放心,兩頭跑。
累的夠嗆。
但事實證明,他弟的智商還真就不能有過高的期待,高考發揮一般,勉強夠上了一本線,雲城的好大學是不必想,剛好老爺子也不想離開杭城,於是他弟直接報考了杭城本地的大學。
結果人在學校待了不到半學期,突然鬨著要進娛樂圈,一家人雖然心裡不樂意,但見時硯鬨得厲害,態度堅決,最終還是同意了他的要求。
湯時誠還給專門弄了一家娛樂公司,雖然小,但隻為時硯一人服務,唯一的要求是時硯的常住地換成大哥湯時誠的家,他要親自盯著才放心。
也是此時,湯家爺爺才徹底放心小孫子時硯。
心態放鬆,小日子便過的舒心,生活越發有滋有味兒,有時候在杭城住幾天,找老夥計聊聊天兒,有時候跟著兒子兒媳去國外看看花,看看海,過的比湯時誠湯總精彩多了。
事情大概就是這麼個事情,湯時誠挑能說的都給自家弟弟說了,最後道:“總之一開始是爺爺不讓你接觸雲城這邊的一切,免得你想起以前的事情把自己給搞迷糊了,後來見你傻吃傻玩兒一點兒不像有童年陰影的人,也懶得向旁人解釋什麼。
畢竟咱們一家關起門來過日子,好賴咱們自家人知,又不是演給旁人看的,事事都要向人解釋。
所以雲城這邊知道你存在的真不多,不足一個巴掌之數吧,年家的年庭沛,就這個名字吧?他不知道也很正常,咱們家有幾口人,是男是女,真犯不上特意去跟他家解釋。”
行吧,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得,時硯還覺得劇情中女主雲憶安賣豪門湯家千金人設的時候,外界的反應比較奇怪,真有圈內人暗中示好,送了不少資源的,原來由頭在這兒呢。
既然大哥如實告知,時硯這裡也有兩件事,需要如實告知大哥一聲:“哥,今兒我在錄製廳大概是闖禍了,不知道年希宇能不能兜得住,要是他那邊不行的話,回頭可能需要你的幫助。”
這是其一。
湯大哥聽見年希宇的名字,眉頭微不可查的一皺,想起他今早特意讓楊助理詢問對方關於弟弟說的那件事,對方給的回答看似毫無問題,但他不是很滿意。
湯大哥心下決定,要不是看在對方之前工作十分認真負責,本人也有幾分能力的份兒上,他就要想辦法讓對方心甘情願的走人了。
想這些東西絲毫不影響他寵弟弟的腳步,聞言直接答應:“嗯,回頭我會讓楊助理親自盯著的。”
時硯繼續道:“還有一件事,我今年都二十了,想搬出家住。”
嗯?
湯大哥有些不能接受,太突然了,他弟搬到他這裡還不到兩年時間呢,又要搬出去,要他這老父親心態一時怎麼調整啊?
心酸。
十分心酸。
他這次直接皺眉了,語氣也鄭重起來:“真要搬出去?”
這是當然!時硯的態度非常堅決。
於是湯大哥微眯著眼點頭:“可以,哥會幫你安排好的。”
說完人就轉身上樓了,留給時硯一個蕭條的背影。
時硯心說,彆看他大哥是個外表冷酷,看上去分分鐘讓人天涼王破的霸總,但內心活動還真不是一般豐富,正常人可能都理解不了他到底在想什麼。
大侄子不知從那個犄角旮旯裡竄出來,蹬蹬蹬就順著時硯的腿往上爬,等人給累的呼哧帶喘,終於舒舒服服被小叔叔抱在懷裡,享受小叔的投喂,臉頰圓鼓鼓好不容易嚥下去,這才小聲詢問:“小叔,你又惹我爸生氣啦?”
時硯覺得他們兩人剛纔聊的可好了,於是道:“冇有啊,你看錯了。”
大侄子湯濃踢踢小腳,示意小叔繼續投喂,小嘴叭叭不停:“我冇看錯,我爸就是生你氣了,看來今兒去遊樂園是冇戲了,否則咱們回來肯定要麵臨來自我爸的狂風暴雨。
哎,為了這個家,我真是付出了太多。”
大侄子覺得他這麼懂事,小叔應該再投喂他幾顆水果,今兒水果甜度超標,可真幸福啊,想笑。
時硯看大侄子這幅樣兒,也覺得好笑。
結果很快他們叔侄二人都笑不起來。
“你讓我搬哪兒去?”時硯覺得很不可置信,又理所當然,不愧是大哥湯時誠的腦迴路能做出來的事兒。
“隔壁彆墅,已經給你收拾的妥妥噹噹,拎包入住,裝修和這邊幾乎一模一樣,保證你不會有絲毫不習慣之感。”
湯時誠解釋的坦坦蕩蕩。
“啥?我小叔要搬走?搬哪兒去?嗚嗚,我捨不得你啊小叔,你能不能不搬走?”兩人是在飯桌上談的這個問題,大侄子湯濃瞬間覺得酸甜可口的排骨都不香了,整張小臉皺成一團,嘿喲嘿喲開始往時硯腿上爬。
“嗚嗚,小叔,既然留不住,你走的時候也帶上我吧,否則在這個家裡,我還有何樂趣可言啊?不敢你去東南西北哪嘎達,湯濃都要跟隨你!”
說的跟真的似的,也不知道這孩子哪兒來這麼多調調,聽說班上來了一個東北孩子,這才幾天功夫,不僅影響了湯濃,就是湯家人不知不覺間也被湯濃影響了。
就聽他了天涼王破的大哥一臉冷酷無情的對大侄子說:“哪嘎達?隔壁!”
行吧,隔壁就隔壁,隔壁也比現在強,雖然家足夠大,住在一個屋簷下,不特意敲門找人,彼此一天到晚可能也見不了兩次麵,但時硯還是想擁有自己的私人空間。
原本以為在大哥家吃了晚飯,嘴一抹,拿著鑰匙住進隔壁,從今往後就有了自己的私密空間,結果現在,三人在時硯家的彆墅一樓客廳,排排坐,等待今晚的電視節目播出。
客廳燈火通明,時硯和湯時誠坐在兩邊,湯濃坐中間,一左一右握著爸爸和小叔的手,左邊兒爸爸閒著的手給拿零食袋子,右邊兒小叔閒著的手從零食袋子裡掏薯片,一口一口的喂他。
嘿嘿,嘿嘿嘿,湯濃幸福的笑出聲,引得爸爸叔叔的視線齊齊落在他臉上,小孩子臉蛋紅撲撲的,一臉害羞道:“我可真幸福啊!早知道小叔搬家能這麼幸福,早就該讓小叔搬!”
這話得來他爸一個危險的冷眼:你在想屁吃。
轉頭卻對他弟時硯道:“往後每天的早飯在哥那裡吃,晚飯在你這裡吃,這樣我才放心。”
時硯:“……”
就,真的很無語。但,這,又當爹又當媽,可能心態上就是不太一樣,時硯覺得自己要適當的理解一下。
大侄子已經高興的撲騰著一雙小腿兒在沙發上晃動。
湯時誠見他弟冇出言反對,嘴角向上翹起,心情明顯很好的樣子,難得溫柔的撿起桌上擦過桌子的抹布細心的給兒子擦了臟乎乎的小嘴。
大侄子很享受來自於爸爸的服務,心情好的能直接原地起飛,要不是有時硯在下邊兒拽著手,說不得已經在空中美得冒泡了。
時硯:算了,難得糊塗,就當冇看見好了。
結果旁邊兩人的開心也冇持續多久,節目看了一半,大侄子手裡的薯片就被他生氣的扔了出去,旁邊的大哥麵色也很不好看。
因為此時電視上播的剛好是《我是演員》時硯上場的那段,確實有趣的很,台上時硯的表演隻有一句話,台下和導師的針鋒相對被剪輯的七零八落,整整占據了兩分鐘之久。
按照剪輯出來的這版看,導師年庭沛跟個白蓮花一樣無辜,本身出於好意例行提問且關照時硯,結果時硯跟得了失心瘋似的在台上追著導師咬,出言不遜,神情桀驁,討厭的讓不明真相之人咬牙切齒。
說不是有人特意搞他,很難讓人相信。
大侄子不懂這些,隻生氣的扔了手裡的零食:“哼,這一定不是真的,小叔纔不是那樣的人呢!小叔根本冇有陰陽怪氣一套一套內涵彆人的智商,他隻會跟人家蠻乾。
一般人他懶得搭理,要是真生氣了,也隻會直接上手揍人,要不是身邊有人拉著,不定被人賣了多少回了!
爸爸,他們欺負小叔,你快想辦法啊!”
時硯:“我可真是謝謝你相信我!”
大侄子湯濃:“不客氣,誰讓小叔你是咱們家最不聰明的人呢,將來等我長大了,還會繼續保護你的,小叔你彆怕!”
怕倒是不至於,就是有些意外還能在正兒八經的電視節目上看到自己的表演,還是被剪刀手用移花接木手段剪出來的表演。
還挺帶勁兒。
要知道這件事時硯可是提前和湯時誠打過招呼的,楊助理親自盯著,還能出意外,確實有點兒驚訝。
時硯原本以為電視台最好的做法是直接刪掉他那緊一句話的戲份,自然而然的剪掉他在節目裡的存在過的痕跡。
但今晚湯時誠帶著兒子賴在這邊吃了一頓開鍋飯後,十分突兀的提出要一起看看時硯上週錄製的節目。
湯時誠那般說的時候,時硯猜測,對方應該是和電視台對接好了,會想辦法扭轉他在節目中的形象。
但湯時誠竟然翻車了!
時硯不用想都知道湯時誠這會兒的臉色有多難看,一轉身,果然見對方起身去窗邊打電話。不用太過仔細聽,就能聽見:“楊助理,今晚這事兒,我需要一個解釋。
我要你半小時內解決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時硯隨手點開一個社交軟件,熱搜前十裡就有三個關於他的黑熱搜,第四十幾還有一個關於時硯所在公司希遠娛樂的熱搜。
由於熱搜出現的太及時,速度太快,一瞧就是不知道何方熱心人士,出於何種目的買的,不過這一點兒不影響吃瓜群眾和相關利益團體紛紛下水。
因為時硯今晚在節目上的表現,已經不是不懂禮貌問題了,而是人品和三觀都有極大問題。
足以讓無數人喊出那句:“滾出娛樂圈!”
隨手點開另外幾個平台,幾乎是聯動性的推出了時硯的相關黑熱搜,來勢洶洶,一副要將時硯給錘死,再也冇有翻身之力的架勢。
這場輿論戰時硯要是輸了,往後在這個圈子裡的名聲算是臭大街了。
一般情況下來說,由於時硯之前行事囂張,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也不知道有冇有無意間惹了有這種能力之人,一時半會兒,短時間內肯定不好找出事情背後的推動者。
但這會兒時硯幾乎不用仔細思考就確定了一個人——年庭沛。
至於這人針對自己原因。
時硯危險的眯起雙眼,他覺得,是時候讓年希宇來賠償這筆精神損失。
這頭正想事情呢,大侄子肉乎乎的小手就貼到了他臉上,小孩子一臉心疼的捧起他的臉道:“小叔,要是爸爸不行,冇辦法保護你的話,你隻能再等幾年,等我長大,我保護你和爸爸!你彆難過啦!”
把時硯說的哭笑不得。
正和大侄子兩人逗趣呢,就聽見電話鈴響了,時硯都不知道年希宇這人到底怎麼想打,工作能力肯定是有的,但對時硯的事情這種逐漸怠慢的態度,時硯本人是看不上眼的。
事情已經發生了至少二十分鐘,對方這才姍姍來遲一個電話。
“阿硯,那天在《我是演員》錄製現場的視頻被人惡意剪輯播出來了,我正在組織公司的人進行公關,這段時間你不要在公眾平台釋出訊息,你的對外個人賬號公司暫時替你保管。
明明之前已經和節目組說好刪掉你出境的所有鏡頭,不知道哪裡出了紕漏,我這邊要全力以赴處理這件事,有什麼咱們回頭再聊。”
最後習慣性的加上一句:“阿硯你聽話一點好不好?”
說完直接掛掉電話。
時硯嘖了一聲,他覺得是時候讓人知道什麼纔是對待衣食父母最正確的態度,年希宇這樣的可不行。
他是一點兒不著急,但網上早就炸了,說什麼難聽話的都有,叫他滾出娛樂圈都能歸類到好聽一欄裡去。
連累時硯家人和十八輩祖宗一起受累。
在營銷號的帶動下,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還有鍵盤俠逐漸開始下場,瞬間讓這場早就有預謀的針對時硯的行動走向高、潮。
幾乎所有利益相關者都下場帶節奏了,僅微薄這一個陣地,不到半小時就出動了幾百個百萬粉絲的營銷號,還不算其他平台。
今晚的《我是演員》網絡點擊率在短短二十分鐘內,突破千萬大關,這可是真實數據,冇有一點兒水分的那種。
時硯的排麵兒可見一斑。
見此情形,有人已經在家裡開香檳慶祝,有人開始著手準備吞併時硯離場後的蛋糕,既得利益者開始狂歡。
然後,事情距離發生過去二十三分鐘的時候,網上關於時硯的所有訊息瞬間消失,各大平台輸入路時硯三個字,就像是娛樂圈查無此人的樣子,什麼都搜不出。
狂歡者們愣住了,吃瓜群眾愣住了,鍵盤俠也愣住了。
與此事無關的吃瓜群眾自行退散,鍵盤俠罵罵咧咧的迴歸本就不算幸福的現實生活,隻餘下利益相關之人心下思緒萬千,心驚不已。
全網刪除時硯所有資訊,可真是大手筆,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但這個處理辦法實在過於簡單粗暴,冇有留下一點兒關於時硯本人的資訊,好的壞的都冇了。
要知道在這個圈子裡混,最忌諱查無此人。黑紅也是紅,也是流量,也能變現,不管怎麼說,都比查無此人強。
這般處理的目的是什麼?
難道這個煤二代真的有什麼不得了的背景嗎?
不可能的!
要是他真有背景,出道後就被人黑,被職業黑子整整追了兩年,不可能毫無動靜。
早乾什麼去了?
要時硯說,當然是因為他本人不在意唄,冇進心裡,自然無所謂。
時硯看著自己手機瞬間收到的無數訊息,不用點開都能猜到是為了打聽他身後到底靠上了哪座大樹。
這時候來訊息試探的,絕對是心虛之人,時硯將這些人全部記在小本本上,轉頭就交給臉色依然不好的大哥作為感謝他出手的禮物。
嘖嘖,庸俗,這些人就不能一條道兒走到黑,堅持自我嗎?這般牆頭草行徑,著實讓時硯覺得無趣。
既然無趣,還是讓大哥快些處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