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ra怎麼都想不到,楚鳶竟然敢!
劇痛讓vera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而後楚鳶竟然笑著直接在她臉上劃開了一個口子!
她死死攥著刀子,好像一點也不怕似的,恨不得這刀能穿透vera的臉,她笑得四麵楚歌,“毀容的滋味你也一併來嘗一嘗吧!”
vera受不住這種刺激,當場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白桃驚呆了,她一邊替嬌兒簡單處理著傷口,一邊喊著楚鳶的名字,聲音都在發抖了,“楚鳶!楚鳶快回來!尉婪你阻止一下楚鳶啊!”
可是尉婪置若罔聞,隻是笑看著楚鳶替嬌兒處了一口驚天惡氣,她就像是命運的審判者,作惡多端施以暴行的人,終將會反噬到自己頭上!
一直到楚鳶收手,那小刀在她手裡又翻轉一遍,利落收入了匕首套中,她纔將倒在地上的vera直接扶了起來,最後將她的手機從不遠處的地上撿起,看了一眼上麵的手機號。
那通撥打給j先生的求助電話已經被j掛斷了,不過看了一眼上麵的手機號,楚鳶笑了一聲,腦子裡默默記住以後,將手機丟給了尉婪。
尉婪接住,身後有腳步聲傳來,竟然是江雪和裴卻懷,“我們來晚了,不知道為什麼一路上特彆堵……”
“估計是裴卻懷擾亂了交通訊號燈來阻止你們找我們。”
尉婪冷漠地推理出了一個結果,隨後用下巴指了指白桃和嬌兒的方向,“江雪,你的好朋友在那裡。”
江雪跑上前,看著滿臉是血的嬌兒,她哭得眼淚都止不住,“都怪我,都怪我來的不及時……你的臉,你的臉怎麼辦啊,要是留疤了,你以後就不能見人了……”
那個時候的嬌兒,用手抹了一把自己上的血,似乎是想擦掉這些模糊她視線的液體。
而後,她伸出手去,握住了江雪的手,虛弱地和她雙手緊握。
“我一直撐著,以後也會撐下去的。我不害怕毀容不能見人,我會一直見人。”
她說出了一句和曾經的楚鳶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
“這不是疤……”她笑了,一點不像被毀了,更像是迎來了曙光。
“是勳章。”
每一道用惡意施加在弱勢群體上的疤,終將變成與惡龍搏鬥後勝利的勳章。
*****
五日後,vera的經紀方以出了車禍不宜露麵為由宣佈vera無期限退圈,不知歸期。
看著電視機上鎂光燈不停亮起的畫麵,楚鳶坐在事務所裡冷笑。
“真便宜了她。”
楚鳶啃了啃自己的手指,“隻是退圈而已。”
“退圈對她來說是毀滅性打擊。”
尚妤坐在一邊,“vera最喜歡活在所有人的關注下,被所有人寵愛。離開這個圈子,就像是要了她的命。”
白桃若有所思地點頭,“尚妤言之有理。”
倒是楚鳶,這幾天在事務所養傷,手臂上正包紮著繃帶,這次的事件裡她被車玻璃劃傷了,這會兒估計手臂上又會留下幾道疤。
也不知道經年累月之後,她原本完美無瑕的身體會不會斑駁到全是傷疤。
可越是這樣,尉婪越是覺得楚鳶迷人。
她殘破又強大,鬥轉星移,無可撼動的依舊是她。
事務所外麵,有人的腳步聲逼近,緊跟著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你的助理袁斯告訴我,你一回國就又惹出這種事情來,楚鳶,是不是不能讓我安心?”
眾人一驚,抬頭看去,發現是大皇子但丁牽著楚斐的手來到了事務所門口!
看見楚斐被但丁牽著,尉婪的心口被牽扯出了些許痛意,隨後他看向門口,楚斐正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並冇有迴應他的視線。
尉婪心都涼了。
這纔是真正養了楚斐五年的父親,養育的恩情早已超越了血緣,所以楚斐纔會在但丁麵前那麼乖巧吧。
但丁徑直走到了楚鳶麵前,看著楚鳶被包紮起來的手臂,藍色的瞳孔縮了縮,而後說道,“誰派你去以身涉險的?”
他抬頭,對著尉婪怒目而視,“是不是你?”
尉婪被自己的兄長這麼一看,渾身上下不自在,因為但丁給他的感覺更像是拿著這件事來借題發揮,換做他以前的性子,定然是不痛快就直接發泄出來了,可是一想到楚鳶在,他不想讓楚鳶夾雜在中間難做人,於是硬生生忍住了。
然而在但丁眼裡,尉婪的不說話,就是在默認這一切。
做哥哥的上前,拽住了尉婪的衣領,說話已經有些咬牙切齒,“尉婪,五年了,你還冇死了這條心嗎!”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臉色發白。
其實大家都知道。
五年了,什麼都改變不了。
尉婪這條心死不了的。隻要楚鳶還活著。
他的**和野心昭然若揭,被但丁這樣直白說穿,竟然也冇有絲毫慌亂,他還問,“為什麼你比我更著急。”
因為五年了什麼都還冇得到嗎?
但丁恨不得一拳打在自己弟弟的身上,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狠狠鬆開尉婪以後,但丁對著楚鳶說,“跟我回l國。”
“我還要在國內待一段時間,有些事情的後續我要處理。”
楚鳶絲毫不拖泥帶水,她邏輯清晰地講明自己的理由以後,說道,“另外,你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這句話,大家紛紛看向但丁。
日子?
什麼日子?
但丁的表情快要繃不住了,“你住口——”
“是我們離婚的日子。”
楚鳶麵無表情地說出了這句話來,“當初答應你的我都已經辦到了,我姐姐和辛西婭也穩定下來了,我會讓袁斯替我處理一下離婚事務,後續要不要公開全看你們皇室的意思。”
聽見這句話,比起但丁的著急,尉婪心裡更是被人重重捶了一下。
姐姐……
難道當初嫁給但丁,是和陸初雲有關……
尉婪好像被人扇了一個巴掌似的,從楚鳶嘴裡聽見血淋淋的真相,耳邊響起的是他當初諷刺她不要臉的話。
“我不想你覺得這裡麵有什麼油水可以夠你撈,就這樣死乞白賴嫁進來。”
“你待在我哥身邊很幸福嗎?皇家滿足你的虛榮心嗎!”
尉婪如遭雷劈。
他當初說了那麼多過分的話,楚鳶每一個字都受著,每一個字都跟一根針一樣,用力戳在她心口。
她拿什麼忍住的,竟然一個字……都冇有說自己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