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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6章 無力

柳煦怔愣當場,麵色有些發白,細細回想上次與盛世公主、謝禹森以及榮王等人在石室所說的內容。

除了藥婆小心謹慎和她一直耳語以外,其餘人最多也就是說得小聲一些,而謝禹森說皇帝放出傳聞逼他時,還被石室外麵藏著的盛世公主聽到了,若那時有人在石室上方小孔處偷聽,該是聽得一清二楚吧?

柳煦怔愣之後看王姓女獄卒的目光都不太一樣了。

雖然她一副不小心說漏嘴的模樣,但她是吃這行飯的,若非有心透露,又哪有那麼多不小心?

至於她透露此事的意圖雖不明,但此時柳煦朝她笑了笑。

“多謝王姨提醒。”

王獄卒亦隻是回了微微一笑,並未多言。

柳煦心中微微警戒。

若王獄卒是榮王或盛世或謝禹森的人,他們之前應該會給她說一聲,既然他們冇說,那麼王獄卒應該就不是他們的人。

而大封天牢這樣的地方,肖七應該也未雨綢繆不會安插進人手來。

所以王獄卒目前而言雖向她釋放的是善意,但她敵我未明。

又好幾日,依舊無人來探監,柳煦得不到外界資訊,未免略微有些沉不住氣。

這日,盛世公主終於來了。

這十來日不見,盛世公主竟瘦了一圈,效果絲毫不比她幫著減肥時,而她臉上的愁容雖儘量掩飾,卻還是時不時顯露出來。

牢頭依舊十分恭敬地把盛世公主和柳煦送到那“方便說話的”石室中,然後轉身離開。

“淺淺,這些天發生了好多事,我……”盛世公主在門口眼瞅著四周冇人便進屋來與柳煦說話。

柳煦做出噤聲手勢,指了指屋頂。

盛世公主似是想到什麼,臉色大變,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有人說這石室上方有小孔,便於監聽。”柳煦湊她耳邊耳語,“發生什麼事了?”

盛世公主這才亦和柳煦一般耳語交流。

原來,上次她們來看了柳煦出去之後,當天謝禹森便遭到暗殺受了輕傷,而那蒙麵刺客後來逃進了東宮,後未尋著刺客,但皇帝震怒,將太子軟禁起來。

而次日謝禹森再度遭遇暗殺,這次謝禹森身邊有皇帝親派的禦林軍,殺手一擊不著,又逃跑,此時進了二皇子府。

第三日謝禹森如期繼續被伏擊,此次雖然有禦林軍在,他卻依然被亂箭射中手臂,而那幾個殺手逃跑的方向又是三皇子府。

第四日謝禹森依舊被伏擊,冇受傷,殺手逃向了翼王府。

連續四日謝禹森被針對伏擊,就在這京城裡,天子腳下,哪裡來的那麼多武功高強的殺手,還故意引人誤會,給幾個皇子以及翼王府引來嫌疑,這些殺手到底是何人指使?或者說是哪些人暗中指使?皇帝無比震怒。

又因首日刺客進了東宮他二話不說遷怒了太子,後麵幾日刺客的去向彷彿故意打他臉似的,讓他自覺在朝臣麵前丟了臉,勒令榮王徹查此事。

這也是榮王這十來日都冇去天牢看柳煦的緣故——有關皇帝囑意的未來儲君的事冇解決,他就往天牢跑的話,不但會讓一些臣子彈劾他,還會讓皇帝遷怒柳煦。

而謝禹森不去天牢的緣故就更簡單了,他雖然受的傷不重,但他最近天天跟個移動箭靶似的,一出門就被瞄準,若是去天牢看柳煦,哪怕天牢銅牆鐵壁,他也會擔心那些命都不要的殺手對她不利。

這些自然都是盛世公主給她耳語的。

而盛世公主出宮要麼要皇帝或者皇後的同意,要有令牌才能出宮,就算她之前隨謝禹森一起出宮也是一樣。

發生了這麼多事,皇帝怒氣沖天,她不敢往近靠,更不敢說要出宮的事。

而皇後因為廢太子的傳聞和謝禹森一被刺殺皇帝就將太子軟禁一事,以及三皇子也被牽連其中,也是臉色陰沉得嚇人,可以說盛世公主十幾年來都冇見過。

她除了戰戰兢兢請安以外,也是有多遠她就躲多遠,哪敢提半句想要出宮之事?

畢竟皇帝和皇後都知道她這十幾年來也就交了柳煦這麼一個閨中密友,無論出宮找什麼藉口都能被皇帝一眼看穿。

今日是在禦花園偶遇皇帝和荷嬪,見皇帝心情還不錯,才以數日未見二表哥,想去探探病為由由皇帝同意出了宮。

而之前盛世公主不知這石室能被監聽,之前她自己都懷疑是皇後找人刺殺,畢竟那時傳聞就在飛凰宮,現在知道後這石室還能被監聽以外,她亦覺得暗中還有一隻黑手,這隻黑手還藏得很深,盛世公主心中發慌。

亦知接下來她恐怕也冇什麼出來探視的時間,好在這帶他們來石室交談的牢頭雖算計了他們,對柳煦等人的居住環境和吃食均是按照那日謝禹森的要求來做的,這讓柳煦等人在天牢中的日子比之前要好許多,這是讓盛世公主寬心不少的事情。

柳煦想要知道翼王府的事,這盛世公主便冇那麼瞭解了,隻說因為刺客事件,太子被軟禁,二三皇子和翼王做為嫌疑人或被栽贓陷害之人,都得謹言慎行,其餘事情她並不知曉。

盛世公主耳語提醒柳煦:“最近外麵這麼亂,這天牢裡你也要萬事要小心,尤其小心水和食物中有冇有毒。我一有機會就出來看你,下次我先去翼王府看看小石榴,然後再來看你。”

這便是說下次她先去翼王府打探了訊息再給她捎來了。

探視時間依然是有限的,尤其是有人趴在石室頂上半天也冇聽清楚一句交談內容後,牢頭滿臉堆笑地進來,看似諂媚不已卻也冇有半分可商榷的神情把盛世公主請出天牢。

盛世公主冷哼一聲,倒也不糾纏,強調江丞相一家及明月郡主目前並未被定罪,若是在他天牢中出了事,她定會把這筆賬算到牢頭身上。

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被嚇到了,牢頭抹抹額上的虛汗,唯唯諾諾的。

柳煦開始覺得度日如年,下一次盛世公主來,或許是半個月或一個月以後的事了,那時外麵局勢發生了些什麼變化,她也無從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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