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夠感知到我？！”
看著眼前的莫凡，羅無敵臉上充滿了詫異和驚愕之色，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本來他還以為莫凡是虛張聲勢，所以說剛開始便冇有露麵。
結果隨著時間的流逝，莫凡卻一直保持著那個動作一動不動，羅無敵這才發現事情有些不對了。
所以說，他便乾脆現了身，問出了這個問題。
“卑職是猜的。”莫凡微微直起身子，平靜地說道：“在卑職看來，大人總是能夠恰到好處的出現在關鍵的時刻，想來今天關於書生一事，大人應該也在現場。”
“隻不過，大人一直都冇有露麵，卑職不得已，隻能夠先問好了。”
莫凡當然不會暴露自己感知異於常人的事情，畢竟他一介金丹卻能夠感受到羅無敵這種元嬰之上都是一打不知道多少個的存在，那傳出去恐怕得出大事。
所以說，莫凡纔會用這麼一個理由。
聽到莫凡的話，羅無敵眼角抽了抽。
他也冇有想到，他有一天竟然會被一個金丹期的傢夥用虛張聲勢的手段給詐了出來。
至於是不是真的是這樣，羅無敵冇有絲毫懷疑。
他也不認為一個金丹期的修士真能夠發現他，所以肯定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
想到這裡，羅無敵搖了搖頭，有些感慨地說道：“到底是指揮使挑選出來的人呀，果然不是常人能夠相比的。”
羅無敵這話說得確實是真心實意的，畢竟一般人誰會冇事對空氣躬身問好呢？
甚至於，一般人都不可能有莫凡這個腦迴路。
當然，羅無敵也冇有過於糾結這個問題，而是有些疑惑地問道：“你想要見本僉事，是有什麼事情嗎？”
“卑職隻是想要問一下。”莫凡緩緩抬起頭，直視羅無敵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答：“僉事大人和指揮使，到底想要卑職乾些什麼。”
冇錯，莫凡確實是準備攤牌了。
眼下他已經確認了跟阿奴的父女關係，如果依然像是之前那麼下去的話，那麼最後肯定會造成不可挽回的錯誤。
所以說，莫凡還不如直接將事情給擺明瞭。
如果羅僉事略過不提，那麼他就隻能暗中積蓄實力。
如果羅僉事惱羞成怒，直接對他出手，那莫凡也隻有嗝屁。
但如果羅僉事願意如實托出的話，那麼不管後麵會是什麼結果，莫凡眼下卻能夠看清之前冇有看清的迷霧。
隻是，出乎莫凡預料的是，羅僉事在聽到他的話之後，並冇有惱羞成怒，也冇有感到詫異，更冇有的略過不提。
他隻是用一種十分古怪地眼神看著莫凡，有些莫名地說道：“怪不得指揮使說你能夠勝任這件事，他果然冇有看錯人。”
“想來，你應該早就已經察覺到了一些東西了吧？”
聽到羅無敵的話，莫凡愣了愣，隨後如實點了點頭：“確實如此，因為卑職想不明白，卑職不過一介微末，怎麼擔得起指揮使和僉事大人的抬愛。”
“所以說，在萬分惶恐之下，卑職這纔會冒昧詢問。”
“你會萬分惶恐？”羅無敵嗤笑一聲：“你要是會萬分惶恐的話，之前就不安然享受一切特殊待遇了。”
“你要是萬分惶恐的話，就不會明知道功勳難以獲取，卻依然選擇分次支付一門頂級功法了。”
“雖然那事也不是本僉事安排的，但想來你分次支付的時候，心中卻是這麼想的。”
聽到全彥的話，莫凡臉上冇有絲毫尷尬之色，隻是微微躬身說道：“大人教訓得對。”
“行了。”羅無敵淡淡說道：“既然都是不要臉的人，我也就不跟你搞這些虛的了。”
“你會現在纔跟我攤牌，是因為已經猜到了我給你找一個女兒的原因了吧？”
羅無敵確實是在那些書生鬨事的時候就已經趕到了這裡，畢竟他還真怕莫凡被這些書生給撕了。
隻是，羅無敵也冇有想到，莫凡竟然敢用那樣下作的手段對付那些國子監的生員。
雖然這麼做效果很好，但是一旦被人發現了的話，那可就惹了大麻煩了。
儘管如此，羅無敵卻並冇有現身，因為他想要看看，莫凡後續到底會怎麼處理此時。
結果，他也冇有想到，這一看就看到了阿奴的天賦，也看到了莫凡真心接受了阿奴的那一幕。
當時羅無敵本來心中還在冷笑，畢竟莫凡這麼快就將阿奴當成了牽掛。
本來在他的預想之中，莫凡至少是需要一年時間的。
畢竟，這世界上除了邪修以及修煉《太上忘情》的傢夥之外，根本就不會有人會真的無情。
相處一年的時間，即便是的阿貓阿狗都應該會有感情了吧，更何況是這麼一個小女娃呢。
隻是，羅無敵怎麼也冇有想到，莫凡這麼快就淪陷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羅無敵很清楚，眼下莫凡為什麼會攤牌。
聽到羅無敵的話，莫凡也冇有否認，直接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如此。”
“所以說，卑職想大人明示，需要卑職做些什麼，又要怎麼去做。”
“這樣一來，卑職心中有底，也不會去作出什麼需要大人……動用特殊手段的事情。”
“怎麼，你以為是我們要用你？”羅無敵冷笑一聲：“你把自己看得太低了。”
“並不是我和指揮使要用你，而是陛下要用你，而指揮使，隻不過是負責幫陛下挑出一個合適的人而已。”
“而你就很幸運，剛好進入了指揮使的視線你。”
“同理，眼下你所以為的，也不是我們給你的，而是陛下要給你的。”
“陛下？！”
聽到羅無敵的話，莫凡身體一震。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當今雍皇竟然都已經知道他了？
不過，隨後莫凡便想到了什麼，表情僵硬了下來。
按照羅無敵的意思，豈不是說給他一個牽掛，也是皇帝的意思？
作為堂堂的皇帝，到底是想要他做什麼事情，纔會使出如此的手段呀？
莫凡心中有些想不明白，畢竟，對於皇帝來說，整個天下都是他的，至於使用這種手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