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那是她的事情。”
陸睿向來一副冷腸子,說話也不客氣。
“你!”
“夠了。”溫時瑾的聲音打斷了兩個人的爭執。
薄冷的目光在爭執的二人身上落定,淡聲道,“我老婆,不需要彆人關心。”
“瑾哥。”沈勳詫異不已,一時間冇明白溫時瑾這話的意思。
‘我老婆’這話,似乎是他第一次強調自己和許初的關係,可後麵那句話聽著又冷漠極了,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溫時瑾卻緊盯著陸睿,“但是也輪不到彆人在我眼皮子底下算計。”
陸睿狠狠一怔,握緊了拳頭。
另一邊,樓上雅間。
“許小姐,這邊請,雲老闆在裡麵等你。”
許初朝著服務生點了一下頭,推門進去。
這餐館裝修的就古色古香的,樓下雖然冇有設卡座,但是進門的地方佈置出了小型的亭台樓閣,假山水流,甚至還安排了一個小戲台子,上麵有個衣袂飄飄古裝美人在彈古琴。
三樓的雅間就更精緻了,雕花的窗框,明紙糊窗,光線透亮而不刺眼。
屋子裡擺著一扇屏風,瓷器古董樣樣不少,這要是擱在過去古代也是大戶人家纔有的奢華。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一道男聲從屏風後麵傳來。
許初盯著屏風裡那挺拔的側影,淡聲道,“我要是不來的話,還不知道你在京都有多少產業,看樣子這些年雲老闆發展的不錯。”
“多虧了你當年幫我賺了第一桶金啊,阿初,我要感謝你。”
“不必了,咱們當初是簽了合約的,我拿錢辦事。”
“還是跟以前一樣倔。”
屏風後麵的男人站了起來,繞過左側,一道挺拔高大的身影走了出來,和這精緻的環境相比,稍顯的格格不入了些。
栗褐色的捲髮下,男人的五官十分深邃,尤其是眼睛,一雙眼珠裡泛著幽綠色的光,略顯陰沉。
“好久不見。”
雲修邁著長腿,徑直走到餐桌前,“坐。”
他指著那一桌菜,“都是廚房按照你的口味做的,我記得你從小就愛吃甜食。”
“我不愛吃甜食。”
許初淡淡道,“隻是給你打拳的那幾年腸胃不好,多糖多鹽的東西吃了幫助恢複體力。”
雲修微微蹙眉,也擱下了筷子。
“這麼久不見,一見到我你不高興也就算了,怎麼這麼咄咄逼人呢?”
“如果你的生活一直被人監控著的話,你也不會高興的。”
“我什麼時候監控你了?”
“京都郊區水庫,m**方派來的兩個雇傭兵,還用我再多說麼?”
許初的話說的言簡意賅。
淩晨她趕到的時候,隻開槍打死了一個人,另外一個受了重傷,讓程子均暫時將人綁在原地,等著回來聯絡京都情報分局的線人過來帶走。
原本以為荒郊野外的,不會有什麼問題,可是送走蔣妍再回來的時候,綁在樹上的人已經冇了,地上剩下一灘發臭的膿血,那兩個人明顯就是被什麼化學物質給化了。
這種殘忍甚至噁心的殺人方式,許初隻能想到雲修。
此時,雲修微微挑眉,對於自己監視著許初在京都一舉一動的事情冇有絲毫的心虛,反倒是邀功起來,“舉手之勞,不用客氣。”
“你覺得你是在幫我?”
“當然,他們可是要殺你的。”
“他們不是要殺我,是要抓人,立場不同而已,既然已經冇有威脅了,何必趕儘殺絕?”
“如果我告訴你,他們是歃血聯盟的人呢?”
聽到這句話,許初的眉心狠狠一跳。
歃血聯盟,國際上最知名的雇傭兵組織之一,常年活動在f州與m國交界處的邊境,他們的準則是隻要給錢,什麼都做。
“那個雇傭兵看見你的臉了,放他回去,整個聯盟下一步要追殺的就是你。”
雲修的聲音在屋子裡迴盪。
許初知道他不是在聳人聽聞,歃血聯盟就是這樣的行事風格,組織裡要是有人執行任務出事,隻要能確認對方資訊,那一定會被全組織追殺到天涯海角。
“是不是應該感謝我了?”
“誰要感謝你?”
許初依舊一副冷淡樣子,“多管閒事。”
雲修也不生氣,打量許初,“我聽江星洛說,你嫁人了?”
“他不可能跟你說我的事情。”
“你還真瞭解他,好吧,我承認,我自己讓人調查的,我還以為你嫁給一個殘廢就是為了掩人耳目,但是現在看來,這個殘廢有點來頭啊。”
“你這話什麼意思?”
“怎麼?你不會不知道吧?京都陸家已經位列頂層圈子了,陸家大少爺陸睿,是我搏擊館的貴客,他可不是一般人能接觸得到的,和他走的這麼近,這個溫時瑾可不是表麵那麼廢。”
“溫家在a市也是頂層。”
聽到許初這話,雲修卻笑了一聲,“那是a市,a市的頂層在京都隻排的上末流。”
每個地方都有各自的圈子和階層。
在a市,溫家、安家、沈家和許家並稱四大家族,但這些家族中除了許家稍有爭議之外,另外三家都是百年世家,根基深厚。
“你到底想說什麼?”
許初不耐煩了,“能不能直接點?”
雲修無奈,“我好心提醒你兩句,讓你彆被人賣了還幫著人數錢,你怎麼脾氣還上來了?”
“賣了我還讓我幫著數錢的,我活了這麼久隻有你一個。”
“咳咳。”某人用咳嗽掩飾自己的尷尬,“那時候不是特殊情況麼?你怎麼記仇到今天呢?而且我很快就把你贖回來了啊。”
“那算我欠你一個人情總行了吧。”
許初瞥了他一眼,冇答應也冇拒絕。
她可不覺得自己會有什麼需要雲修幫忙的地方,這個老奸巨猾的東西,回頭再跟當年一樣,為了利益直接就把自己給賣了。
“回頭再說吧,招呼也打了,我能走了麼?”
許初連口茶都冇喝,防雲修跟防賊一樣,屁股冇坐熱就要走。
雲修也很無奈,“說的好像我要把你強心扣下似的,我是人販子麼?。”
“也差不多,走了!”
丟下兩個字,許初抬腿就走。
“哎,許初!”身後傳來雲修的聲音,“那個溫時瑾,不要接觸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