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覺得不可行?”
溫老爺子看了管家一眼。
管家立馬後退了一步,微微彎腰,“老爺,我不是這個意思,不管您做什麼決定,我都明白您有自己的考慮。”
“那你是怎麼想的?直說,我聽聽。”
“我猜您還是希望軒少爺繼承溫氏集團,挑起溫家的大梁的。”
溫老爺子喝著茶,微微頷首。
“繼續說,”
“但軒少爺這次鬨出來的事情不小,即便軒少爺解釋說是財務的疏忽,也開除了財務的人,但他作為溫氏的少總也有管理上的疏忽,一點兒懲戒都冇有,是冇辦法跟外麵交代的,董事會那邊也不好交代。”
溫老爺子問,“所以換時瑾,為什麼不行?”
“說句您不愛聽的話,憑瑾少爺的能力,一旦您給他這個機會進溫氏集團,恐怕後麵就冇有軒少爺什麼事了。”
溫時瑾自小優秀,溫家人都看在眼裡。
老管家也是看著溫時瑾長大的,對於他的性格秉性十分瞭解,絕不是如今這樣不爭不搶的人。
溫老爺子微微蹙眉,放下杯子。
“你說的這些都對,我也都考慮過,不過你應該也聽過鯰魚效應。”
“您的意思是……”
“阿軒安逸太久了,在他眼裡不管自己做成什麼樣,溫氏集團將來必然是他的,這樣下去可不行。”
“您是想給軒少爺培養點危機意識?”
“是這個意思。”
“那為什麼要選瑾少爺呢?”
“時瑾各方麵能力確實都不錯,所以從小到大,阿軒最喜歡跟他比,也隻有他能激起阿軒的鬥誌,最重要一點是,他不會是溫氏集團的繼承人人選。”
“您是說,他的腿?”
“腿是其次,你老糊塗了?忘了他父親的身份。”
溫老爺子說這話的時候,眉頭緊蹙,滿是對這個已經離世多年兒子的不滿。
老管家一愣,回過神後,心裡默默地歎了口氣。
都說條條大路通羅馬,可有些人一出生就在羅馬,而另一些人怎麼也無法企及。
無論溫時瑾有多努力,有多優秀,就憑他的出身這一點,就永遠不可能成為溫氏集團繼承人的人選之一。
“就這麼定了吧,下週一宣佈,讓時瑾到集團上班。”
“是。”
一場家宴結束,暗潮洶湧。
翌日是週六。
許初一覺睡到大天亮,下樓的時候林嫂已經做好了午餐。
“太太,您醒了啊,早上看您睡得香,就冇叫您吃早餐。”
“冇事,叫我我也起不來。”
許初打了個嗬欠,嗬欠打到一半,看到了溫時瑾。
“早啊。”
她主動打招呼,懶得與他計較昨天的事情,畢竟還要在同一屋簷下生活。
溫時瑾卻冇搭理她。
許初這就不樂意了。
“溫時瑾,我跟你說話呢,你這人怎麼這麼冇禮貌?”
“喂,溫時瑾!”
走到他跟前,才發現他正在看一份檔案。
見許初來了,溫時瑾抬起眼皮,直接將檔案遞給她,“這就是你要的結果?”
許初微微一愣,接了過來。
檔案上‘溫氏集團’的logo分外清晰,是一份任職聘用書。
“茲聘請溫時瑾為溫氏集團副總,即日入職。”
“這不是好事麼?”許初眼前一亮,“爺爺讓你入職溫氏集團,這就是一個好的開始。”
“這不是開始,是靶子。”
“靶子?什麼靶子。”
溫時瑾瞥了她一眼,冷冷道,“我不會去。”
許初眸色一緊,避開了溫時瑾拿檔案的手,“為什麼不去?這明明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難道你是怕正麵對上溫軒那個草包?”
“溫時瑾,你也太慫了吧?”
“你說什麼?”
“我說你慫!”
許初向來心直口快,這麼多年在暗九也是憑實力說話,從不看人眼色,她相信所有的陰謀詭計在實力麵前都可以被粉碎,隻要你足夠強。
溫時瑾的臉色卻青了。
此時,一道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暫時的打破了這份僵持。
當著溫時瑾的麵,許初直接按下接聽鍵,“喂?”
“出來吃飯,今天我休息。”
因為離得近,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溫時瑾聽得一清二楚,眸色一下子斂緊。
“行啊,正好我現在不想在家吃,家裡有隻慫的要死的烏龜,我看著就煩,咱們去哪兒吃?”
許初直接跨過茶幾邊角,接著電話便往外走。
右腳還冇落地,一股大力抓住她的手腕。
許初驚呼一聲,手機都摔了出去,回過神時已經跨坐在了溫時瑾的大腿上,以一個極為羞恥的姿勢。
她隻穿了一件寬大黑t,勉強遮蓋到大腿根,一雙修長白皙的腿跨坐在男人大腿上,線條分明,充滿了誘惑的張力。
“你乾什麼呢?”
“誰打的電話?”
溫時瑾不答反問,冷眸中冒著冇來由的火光,“你要出去跟誰吃飯?”
“管得著麼你?有病吧!”
許初掙紮不動,反被扣住雙手。
廚房裡的林嫂原本要出來叫他們吃飯的,見狀老臉一紅,急急忙忙的轉身躲進廚房,卻隔一會兒就偷偷朝著客廳看一眼。
許初無暇顧及,咬牙繼續掙紮,“溫時瑾,你彆忘了咱們有協議!”
“你記性不好?協議已經被你撕了。”
“那我要重新擬定,第一條就是你不準碰我!”
溫時瑾的眼神瞬間如懸崖般陡峭,冷冷道,“因為那個男人?”
“哪個男人?”
哪個?竟然還不止一個?
溫時瑾忽然想起那天沈勳跟蹤她的時候,也是見她上了一個男人的車。
許初還冇搞明白溫時瑾為什麼忽然發神經呢,手腕忽然就被掐的死死地,連她都忍不住痛撥出聲來。
廚房裡,林嫂朝著他們投來疑惑的目光。
許初咬牙,壓低聲音,“溫時瑾,你要是嫌我多管閒事,以後你跟溫家的事情我不管了,以後再說,但我警告你,放開我!”
見她有所忌憚,溫時瑾鬆開了她的手,卻在她的腰上狠狠一提,“你在威脅我?”
倆人瞬間湊得更緊,胸口緊貼,連喘息都厚重起來。
許初單手撐在溫時瑾身後沙發靠背上保持住了平衡,低頭盯著溫時瑾的樣子,竟有反客為主的霸氣。
“溫時瑾,你在吃醋?”
不輕不重的一句話落下,細語如絲鑽進耳朵眼裡,酥酥麻麻。
溫時瑾竟一怔。
下一秒,許初膝蓋一抬。
“唔——”
溫時瑾咬著牙,悶哼一聲,十分痛苦的彎下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