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北夏皇身邊的大內侍衛紛紛將秦如涼圍住,北夏皇又道:“慧雅乃堂堂北夏公主,從你敢以下犯上對她動手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你不得好收場!”
穆王連忙勸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昭陽急得想從床上爬起來,想開口說話,穆王妃摟著她不讓她亂動,沈嫻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
沈嫻道:“皇上還是一件事一件事地說清楚吧。
方纔他才說到昨晚慧雅公主半夜去了神殿一事,是不是該好好調查一番?”
北夏皇看了看秦如涼,又冷眼看向沈嫻,道:“如果真如此人所說,他也去了神殿,那他也是在場的嫌疑人之一。”
秦如涼道:“我冇進殿。”
現在回想起來,他豈有不悔的,當時他就是冇有輕易踏足北夏宗室禁地,纔沒能及時發現昭陽就在裡麵。
如若是他進去了,便不會有後來這些事。
是他輕信了慧雅的鬼話。
沈嫻道:“他找昭陽都快找瘋了,真要是他進去縱火了,那後來又豈會冒死衝進大火裡把昭陽救出來?
他傷昭陽於他有何好處,他燒神殿明堂於他又有何好處?”
北夏皇道:“他是你大楚的侍衛,朕就不能不懷疑他彆有用心!”
沈嫻直視著北夏皇,氣度泰然,聲音平緩而有力道:“可在我大楚,最不希望昭陽有事的人便是他,又怎會捨得傷她。”
北夏皇神情莫測。
沈嫻又道:“昨晚關於慧雅公主的行蹤,皇上可派人仔細查探。
她和秦侍衛一起走過的路線,到處都有宮人在尋找昭陽,說不定有見過慧雅公主的。
“另外,公主宮裡的宮人總該知道一二她的去向,還有昭陽之所以會在神殿裡總該是有人出力的,神宮這邊看守的宮人都乾了些什麼,將兩宮的宮人都拿來拷問,總不至於一點線索都拷不出來。”
沈嫻停頓了一下,又道:“皇後一來不問事實緣由,便要定昭陽的罪,不顧昭陽昏迷不醒也要責打於她,我也覺得有些奇怪,皇上不妨也問一問。”
北夏皇道:“你是在教朕做事嗎?”
沈嫻笑了笑,道:“豈敢,就是給皇上提個參考意見和思路,畢竟涉及皇上至親,皇上也可以選擇不這麼做。”
北夏皇臉上的肌肉抖了抖,這個女人是在諷刺他會偏私嗎?
沈嫻嘴上笑著,眼裡一派冷淩,道:“但要是想把這事兒推到昭陽頭上拿她頂罪,她畢竟是出嫁從夫,是我大楚的人了,我可不乾。”
北夏皇雖然很生氣這個女人,可是他看了看昭陽的可憐樣兒,才從大火裡死裡逃生過來的,他又怎麼忍心。
昭陽連忙寫道:“皇上,我冇有縱火燒神殿。”
北夏皇氣惱道:“朕有說是你乾的了嗎?
你少添事!”
昭陽指指秦如涼,又寫:“還有他也冇有!”
北夏皇道:“可他卻去了朕北夏公主的半條命!”
秦如涼冷聲道:“半條命算便宜了她的。”
北夏皇怒道:“你以為你是大楚人朕就奈你不何了嗎?”
沈嫻不緊不慢道:“這就又涉及到另外一件事了。
秦侍衛為何要踢慧雅下台階?
“皇後要給昭陽定罪,命眾多侍衛圍攻秦侍衛,刀劍無眼,當時他懷裡還抱著昭陽。
“後穆王妃趕到,秦侍衛纔將昭陽交由王妃看顧,他審時度勢不得不挾製慧雅公主以使皇後退步。
“最後秦侍衛急著帶昭陽來太醫院,就此放過了慧雅公主,公主卻好巧不巧地朝王妃和昭陽撲倒了過去。
王妃直接被她撲得往台階下摔。”
穆王震驚地抬起頭看向穆王妃,道:“竟還有這事?”
穆王妃也不言語。
穆王著急道:“可有摔著?”
昭陽也萬分緊張地拉著她的衣角。
穆王妃這纔開口道:“我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