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夏皇惱怒道:“你是有多愛錢!難道朕給出的還不夠多嗎!”
穆王連忙從中周旋道:“事情都是談出來的,再商量,皇上再商量。”
北夏皇拍桌道:“你看她這是來好商量的樣子嗎!”
沈嫻挑眉道:“皇上一來就讓我取消,也不像是好商量的樣子。”
這時蘇折開口道:“倒也不是不行。”
北夏皇一聽,有些震驚,他居然為北夏這邊說話了?
繼而又想,他去大楚和親了這麼些年,總該是時候發揮一點他和親的作用了。
北夏朝臣聞言也非常高興,道:“此前楚君還說在乎瑞王殿下,如今真要是在乎他,就該聽聽他的意思。”
沈嫻勾唇道:“我聽,我當然聽,誰叫他是我皇夫呢。”
蘇折思忖著道:“如此作為交換,大楚在兩國之間的海上海事自由,如何?”
北夏皇一震,銳目看向蘇折,他想要在陸路上占據優勢,可這傢夥卻想著從海上啃下一塊來。
北夏皇眯了眯眼,看著蘇折道:“彆忘了,現在是大楚需要給個交代,你倒好意思跟朕談起條件來了?”
蘇折挑了挑眉,緩緩道:“大楚這邊本不欲多管閒事,也不想戳破顏麵。
隻是我大楚百姓安居樂業之餘比較喜歡侃天說地,對北夏皇室的秘辛應該尤為的喜聞樂見。”
北夏皇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蘇折笑了笑,又道:“我大楚也不缺能說會寫的文人,我可以找幾十上百個先生就此事能延展寫出幾十上百個故事來,保證個個精彩,讓北夏皇室聞名天下。
要不要試試?”
北夏皇道:“你敢!”
蘇折道:“事情做都做了,不想世人皆知,總要捨得給點封口費,結果卻還想要大楚這邊倒貼,世道這麼容易的?”
在場的人偷偷覷了覷北夏皇鐵青的臉,都沉默了。
原本北夏這邊理直氣壯的,一下子就被蘇折給掐了氣焰。
大楚使臣這邊心裡不由得默默怒讚皇夫。
不愧是皇夫,從來都是六親不認的,眼下親爹也不例外!皇夫果然威武能乾!北夏這邊為了保住皇室顏麵,把見不得光的事都瞞了下來,哼,還想要大楚給個交代繼而向大楚要好處,可惜打錯如意算盤了,皇夫就是專業扒他親爹的臉麵的!嘖嘖,北夏皇越好麵子,皇夫就越能下得去手,楚臣表示這戲很精彩。
這種時候沈嫻也選擇了眼觀鼻鼻觀心,蘇羨則一臉向他爹學習受教的表情。
北夏皇冷笑道:“人說嫁出去的女兒心還是向著孃家的呢,你還是朕北夏的男兒,卻為何如此吃裡扒外?”
蘇折道:“有一說一,若是非要扯到其他的,那還有人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呢,我也免不了俗。”
北夏皇惱怒道:“你是男人不是女兒,這能一樣嗎?”
蘇折道:“你也可以把我當女兒。”
北夏皇:“逆子!”
沈嫻一邊旁觀一邊不由心想,在與他爹吵架這件事上,蘇折什麼時候輸過啊。
穆王連忙勸道:“皇上息怒息怒,兩國之事還是應該心平氣和地商議為妥啊。”
北夏皇深吸一口氣,緩了緩情緒,銳目掃向對麵的兩名楚臣,道:“不管哪國,都素有後宮不得乾政的慣例,你們大楚的皇夫如此囂張跋扈,大楚朝堂上竟容得下他嗎?
如此乾涉朝政,如今還能替你們楚君做主了,你們大楚的朝臣怎麼冇聯名要求把他誅殺了?”
楚臣答:“早前倒也不是冇提過,但要誅殺皇夫委實過於嚴重了,皇夫畢竟是北夏的王爺,這不是壞了兩國關係麼。
“皇夫雖然偶爾要乾涉一下下朝政,可他畢竟要為楚君分憂,也要為教導太子做出表率,我等以為無傷大雅,無傷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