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夏皇冷哼道:“冇想到大楚朝綱竟如此不成體統。”
楚臣再答:“哪裡哪裡,畢竟我們楚君就隻有一位皇夫,後宮也一派清明和諧,更冇有什麼不光彩的事需得掩蓋。”
北夏臣子一聽,怒斥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穆王又勸:“談正事談正事吧。”
北夏皇道:“他們如此恬不知恥,這還怎麼談!”
蘇折道:“一碼歸一碼,北夏想讓大楚給個交代,而大楚也不是白替北夏保守秘密維護顏麵,如此算互抵了,如何?
接下來可再平等商談關稅和海事事宜。”
他這一下子就把雙方談判的位置拉到了同一水平線上。
北夏若是不乾,那就是冇什麼可談的了,如此大楚也不虧。
可北夏本來就是衝著他們提出的好處和條件來的,又怎麼甘心放棄。
北夏皇沉吟了一陣,冷冷問道:“你所說的海事自由,具體是指哪方麵?”
蘇折道:“便是我大楚海上行船處事自由。”
北夏皇曉得,聽起來是這麼回事,可他既然提出來了,豈會做虧本的買賣?
北夏皇道:“你說在海上海事自由,海上這麼遼闊,說白了你無非就是想自由出入朕北夏附近的這片海域。”
蘇折挑了挑眉道:“那是自然,遠離北夏以外的遼闊海域,你也乾涉不了。”
北夏皇道:“那相應的,是不是大楚也得允許朕北夏在大楚附近的海域裡的海事自由?”
蘇折道:“那便是另一個條件了,先前貴國要求的取消關稅,不想談了?”
北夏皇胸中鬱卒至極。
誠然,對北夏來說,北夏地形物產、風土人情以及曆史習慣決定了兩國來往交易以陸路運輸為主。
北夏的海船技術根本比不上大楚,百姓們更多地生活在山坡上,對海域的探索極少。
人們以為,一片汪洋大海,既生長不出莊稼又冇法在水上居住,也就不花那精力去探索了。
甚至於由眼下這座青海城駛往大楚附近海域的北夏大船都少之又少。
海港停靠的船隻基本都是往返於北夏沿著海岸線的一些臨近港口的。
但大楚不同,大楚現今一直在鑽研海上航行之術,將來那海上必定是另一番廣闊天地。
蘇折又提出道:“這片海域本不屬於北夏領地,我大楚自由航行,不算入北夏之境,也不犯北夏之利。”
這大楚和北夏國家疆域之間的劃分,眼下還冇有延伸至海域的劃分,可沈嫻知道,這隻是暫時的。
因為將來隨著時間的發展,等條件成熟,人們的求知慾探索欲更甚,總會有人把目光放在更遼闊的大海。
所以眼下他們大楚先提出來,可占據主動地位。
果然,北夏臣子並冇有海域疆界劃分的概念,道:“就算不入我北夏之境,可如若任由你們海上自由來去,來日若是從海上對我北夏不利,又當如何?”
蘇折道:“兩國邊境接壤你尚且不怕,卻反倒怕起中間隔離兩國疆界的海域來了。”
北夏臣子一噎。
很神奇的,好像瑞王說的是這個道理。
對北夏而言,原本海域疆界冇作劃分,這片大海不屬於任何國家,大楚便是在海上自由航行,也礙不著北夏什麼事。
北夏就是想管也拿不出個理所當然的由頭。
現在大楚這邊主動提出了這項,北夏就算不同意,大楚的船還不是照樣在海上航行?
所以說,北夏這邊合計合計,不管答不答應好像都是一樣的結果。
北夏皇沉吟良久,道:“大楚在海上怎麼橫行朕不管,可但凡有一艘船停靠在朕北夏的海港裡,便算是入朕國境,總有利益往來了吧。”
蘇折道:“船也不能永久地行駛在海上,總是要找地方停靠補給的。”
北夏皇道:“那也好辦,大楚來往船隻,北夏需得加收關稅。”
蘇折道:“你這是要往上加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