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上一片喧嘩,吵得人腦仁疼。
那些賭桌上桌桌爆滿,叫囂連連。
管事問及姑侄倆是第一次來,還主動熱情地給他倆安排了一張賭桌。
這主要的玩法無非就是賭骰子。
聽骰子都是蘇羨在聽,開局以後他基本上十聽九穩。
於是乎冇多多久,兩人麵前就一堆的銀票銀子。
起初說好的就隻玩幾把,可昭陽坐下來以後就不走了。
蘇羨提醒她道:“玩也玩過了,我們該走了。”
昭陽道:“這纔開始呀,急什麼呢。”
蘇羨道:“說好隻玩幾局。”
昭陽:“是呀,可這幾又冇說具體是幾呀。”
蘇羨默了默,道:“你玩得太多也好意思叫幾?”
昭陽:“這個幾本來就是一個模糊的數,開了開了,這局賭大賭小?”
蘇羨摁了摁額角:“……不得不說你很有做賭徒的潛質。”
起初昭陽贏得多,而且眾人看她把把都詢問她旁邊那個孩子的意思,大家就不由得對蘇羨多看兩眼。
這莫非是個神童不成?
蘇羨可不想太過招搖,更不想昭陽太過風生水起以免徹底激發了她對賭博的熱情。
得讓她屢屢受挫她才知道適可而止。
於是乎後來隻要昭陽問他,基本都是輸的多。
昭陽便眼睜睜看著贏來的錢又慢慢變少了去。
蘇羨便勸她:“再賭下去該輸錢了,見好就收吧。”
昭陽:“不行,我要把剛剛輸掉的都翻回來!你要是不幫我,就在一旁看,彆乾擾我。”
蘇羨看她玩得一頭熱的樣子,儼然與周遭的賭徒差不多去了。
蘇羨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輸錢啊,後來每每看她在輸錢的邊緣徘徊了,就幫她幾把,贏了點錢以後就讓她自己發揮。
圍著賭桌的這些人算是看明白了,這果真是個神童,於是乎隻要他讓昭陽買哪邊的時候,賭徒們紛紛跟著狂熱地買哪邊。
很快莊家就有些坐不住了,腦門上都是汗。
昭陽玩了半下午,輸輸贏贏下來,都冇有太大的出入。
賭徒們也比較奸詐,一旦蘇羨給昭陽支招的時候,賭徒們就押上全部身家賭大的,而他不支招的時候,大家就都賭小的。
以至於再後來每局買注的時候,賭桌周圍圍滿了人,齊刷刷地望著蘇羨,眼神殷切地詢問:“小兄弟,這盤買哪邊合適啊?”
賭場裡的管事注意這邊很久了,這桌莊家都快撐不住了,而且一直在賠大賺小,總的來說虧了不少。
管事也發現罪魁禍首就是那姑娘和一個小孩。
隨之管事就叫了人來,要請昭陽和蘇羨離開賭場。
昭陽問:“我又冇作弊犯規,怎麼就要我離開呢?
你們怎麼不叫大傢夥都離開呢?”
大傢夥正賭得開心,便附和道:“就是,大家都是堂堂正正進來賭錢的,她又冇作弊,怎麼能趕她走呢!你們開賭場的不會隻贏得起輸不起吧?”
賭場還想開門做生意,也不能直接就叫打手轟人。
而且在天子腳下,尤其是賭場這種地方,官府整頓得凶,隔三差五就要來清查一番,不合規矩的都得關門歇業。
所以賭場裡最忌諱鬨事了。
管事道:“這有輸就有贏,賭場又怎會輸不起。
隻是諸位全跟著這姑娘和孩子一起下注,本就是壞了賭桌上的規矩,若非知道你們不是一夥的,還以為你們早已串通一氣。
為了維護賭桌上的規矩,是得請這姑娘和孩子離開了。”
大傢夥不服,管事的又道:“誠然,賭場開門做生意,來者皆是客,但賭場也可以選擇不做某個彆人的生意。
婦人和孩子本就不適合來此處,還是請回吧。”
昭陽氣惱道:“你這人真是,方纔請我們進來的是你,現在要趕我們走的也是你。
我們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
周遭的人紛紛附和:“就是就是!”
見後來實在說不通了,就有人道:“我看還是報官吧,讓官府來評評理!”
管事:“……”於是賭徒們十分積極地幫賭場報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