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折一隻手就握住了她的腰,沈嫻一邊輕輕扭動蹭著他,一邊俯下身二話不說便吻他。
她吻得很是勾人,誘著他反客為主。
他試圖將她壓下,但她就是坐在他身上不動。
她兩腿纖長有力,要是不肯下來,他隻用單手握著她的腰身,一時也無法反身將她壓住。
沈嫻就隻與他唇齒廝磨。
終於,蘇折兩隻手都摁住了她的細腰,正準備發力,沈嫻卻瞅準時機,突然用暗中準備好的他的腰帶,迅速地將他雙手綁住,往前一提,直接舉過他頭頂。
她手指攀上他的手,立馬就摸走了他手心裡的棋子。
蘇折抬腿來勾她,她已然得逞,先一瞬從他身上滑下來,靈活得跟隻泥鰍似的,結果使他勾了個空。
她在坐榻邊站定,看了看手中棋子,又看了看蘇折,然後把棋子拋進了自己那邊的棋盒裡,先前的鬱悶也一掃而空,挑唇道:“你乖乖給我不就好了麼,非得要給我欺辱一番。”
蘇折很慵懶地躺著,黑眸盯著他,手上十分巧妙地自己解了綁,本身沈嫻也冇有打死結。
他道:“現在輪到我問你,是你乖乖給我還是我來硬的?”
沈嫻道:“我又冇拿你任何東西。”
蘇折解開雙手後,緩緩坐起身來。
沈嫻見狀,趕緊轉身一溜煙地跑出房間了,笑出聲道:“我未必還等著你來收拾我?
我又不傻。”
最後這局棋冇分出個勝負,原本沈嫻很在意的,但是後來她一點都不在意了。
而且比起奪回棋子,還是把蘇折欺辱一頓讓她更有成就感啊。
不過欺辱他以後,沈嫻相當怕被他報複,都十分謹慎地不跟他待在同一屋了,趕緊跑去佛堂聽晚課。
想著有僧人們在,他總不敢把自己怎麼樣吧。
整個聽晚課期間,她嘴角都微微上翹著的。
她終於能夠明白今天蘇折逗著她玩棋時的那種愉悅感究竟是什麼感覺了,簡直不要太爽。
一直到晚課結束,沈嫻心情都還有些飄飄然。
隻不過當她正準備斂裙起身往佛堂外去時,不經意抬頭一看,就看見蘇折正站在佛堂門口。
他衣著已整理整齊,衣襟交疊得一絲不亂,佛堂燭光淬亮了輪廓,襯得那一抹身子如蒼鬆修長挺立,又溫潤儒雅,十分養目怡人。
對上沈嫻的視線時,他很是六畜無害地微微一笑,顯然在等她出來。
沈嫻虎軀一震,當即又妥妥地緩慢坐回了蒲團上去,並自以為淡定地鋪了鋪裙角。
僧人向她行佛禮時,她便回禮道:“師傅們先走,師傅們先走,我再悟一悟。”
不多時,僧人們就都走完了。
沈嫻感覺如芒在背,就這麼乾坐著也不是辦法。
可是外麵那傢夥就跟條狼似的在外候著,絲毫不顯急躁,彷彿在用行為告訴她:我看你幾時出來。
沈嫻瞭解蘇折一點,他雖置身這山中寺廟,但不會輕易踏足這佛門聖地。
所以她待在裡麵暫時是安全的。
可她也不能待一晚上吧。
真是,先前有多幸災樂禍,現在就有多樂極生悲。
倒不是怕他,主要是再被他逮到,照他今天這麼爭強好勝的性質來講,他極有可能會對自己先前一邊吻他一邊捆了他的手覺得掉麵兒所以懷恨在心,繼而瘋狂報複自己。
畢竟他這種人,應該眼裡容不得沙子。
向來隻有他捆彆人的份兒,彆人哪能捆他啊。
蘇折站在佛堂門口,風清月白道:“都走了,還不出來。”